吳奇還是看到了正在被收押的胡虎,一副直着腰板的模樣閉着眼睛坐在板凳上,而旁邊還有四個蹲在一起,估計是昨天打麻將,被抓賭抓過來的。
鐵門打開之後,所有的目光都看了過來,包括閉眼裝酷的胡虎,看着自己老闆,他有些臉紅也有些尷尬,有點手足無措的模樣,尷尬的說道:“額,老闆……”
吳奇擡手打斷了他的話語,說:“原本還想着早點把你帶出來,看來你過得還不錯啊。”
胡虎一個酷酷的大高個子也不好意思,有些可憐的看着自己的老闆,吳奇看着這個傢伙有點可憐的模樣,卻有點無語,這個傢伙自己本以爲是個一般的傢伙,結果一出事給吳奇嚇了一大跳。
“算了,我從警察那裡瞭解不少,你給我說一下,看看事情對不對?”
吳奇看着這傢伙,心中有些惜才說道。
事情是這樣的,胡虎這個大個子那天下班之後,也是剛剛拿了半個月工資,組裡的小傢伙們也和他的關係處的好了許多,然後一羣人就去喝酒,回來的時候也不是很遲,也就是九點鐘了,而且大家也沒有喝的很多,一羣人還在往回走。
而在回去的路上,大概九點半的時候,第二軸承廠的大門口,胡虎聽到了呼救聲,他離開喝的有點暈乎的同伴,看到就在廠子大門口的昏黃的路燈下,一個身影在跑,兩個身影在後面追。
走到一百米處一看,是一個戴着白色帽子的女人,後面是兩個有點凶神惡煞的男人在追。
胡虎當時看着怎麼像是有人要犯罪啊?而且女人還看到了門口有人,立刻大叫救命,胡虎被酒氣一衝,上去就要擋住那兩個男的,而想着的是擋着那兩個人。
但是動手的時候就是部隊裡學的殺招,像是老鷹撲兔一般,一個普通的飛踹,正踢在第一個人的小腿脛骨上,就像是芹菜折斷的聲音。
“咔嚓”,對方都沒反應過來。
還走了一步,才發現自己走不穩了,倒在地上了,才發現自己的腿變成三節棍了,嚇得叫了起來,然後纔是鑽心的疼痛。
而第二個,也在胡虎飛踹後的三秒,有點吃驚的擡手準備指着胡虎,然後一個貼身上去,那人一百七八的體重一米八幾高,被胡虎來了一個過肩摔,而被捉到的那個手,被胡虎拿在手中,順勢往地下一趟,一個柔術的寢技。
還好,胡虎他覺得對第一個人下手有點重,第二個就也沒有給他來個斷頭臺鎖喉了,而是就順勢的把自己手上的那個胳膊給掰脫臼了。
十秒。
KO了對手了。
那個女人還順勢的往前跑了五十米,聽到了後面的慘叫,發現後面的兩個傢伙躺了下來,在地上慘叫着,一個捂着肩膀,一個捧着斷腿,也不敢動,只覺得自己的下半截腿一擡起來就會軟綿綿的掛下來,看着像是麪條一般,把那人嚇得哇哇大哭。
胡虎這個時候纔有點感覺不對勁,雖然那個女人喊得是“救命”,但是她此刻站的遠遠的看着自己,也不敢上來,也沒有什麼英雄救美的福利,反倒是像是看一隻怪獸一樣的看着自己。
然後,他看對方傷的有點重,想了想先打了一個120,然後去女人那兒,女人好像是被嚇傻了,一動不敢動。
胡虎也不糊塗,他知道自己雖然是見義勇爲,但是不能讓人證跑了,不然就成了行兇了,胡虎看着女人的臉色不對,就問她怎麼回事?她也支支吾吾的含糊不清。
然後,警察也到了,送給胡虎的是一副手銬,愛黨愛家的胡虎也不反抗,輕鬆的就被帶了進來,然後按照慣例問了一遍口供,一直被關押在這,他只是以爲自己下手有點重,所以不能把自己放出來。看着老闆過來,他還是很羞愧的,感覺給上級惹麻煩了。
吳奇的面色有點奇怪,甚至同情了看着胡虎,然後又隨意的問了一句:“是你讓他們打電話喊我的?”
胡虎有點奇怪的說:“不是啊,我沒喲啊,我還奇怪老闆你怎麼來了?”
吳奇皺着眉頭,心中納悶,這件事很清楚,但是也有點怪。
“你現在這裡,我要去和受害人家屬諒解,你才能出來,別惹事。”吳奇隔着欄杆拍了拍他的肩膀,才感到他的身板有多硬,像是吳奇這樣健身的,一般身體都很有型,也有彈性,但是這個傢伙的身上肌肉硬邦邦的,就像是鎧甲一般,完全就是追求最大的殺傷而鍛鍊的。
吳奇搖着頭,走出了派出所的看守室,自己真的是走眼了,本來以爲是一個普通的兵哥哥,但是真的是真人不露相啊。
出了門,吳奇給自己那個註冊域名的律所打了一個電話,讓對方安排了一個律師,開始考慮怎麼把這個人才保釋出來?自己還愁着怎麼呢,去哪找一個比較可靠的保鏢,把這個寧可悶不啃聲,當搬運工,也不願透露自己消息的傢伙招到自己麾下。
吳奇覺得以後和別人打架,自己這邊兩個可以打十個,胡虎在前面打十個,他自己在後面喊666,就好了。
步行回到了自己總部,現在兩個倉庫和一個辦公樓,已經被補訂合約簽了下來。
吳奇再也不用擠在養龍蝦的浴室辦公了,現在的他的辦公室在那個辦公樓的頂樓,原本廠長的辦公室,打開麼,裡面的東西都沒有變。
一個以前的破辦公桌子,還有一些對方留下來的沙發,看的很寒酸。
吳奇也理解,自己這邊還是需要節儉的,自己的後續計劃還要大筆的現金,一些可以省去的錢,他還是捨不得去花的。
而且自己帶頭,現在辦公室裡的文員和財務們都不敢大肆的鋪張,這就是上行下效,也就是賈誼《過秦論》裡的,“秦愛紛奢,人亦愛紛奢,一人之心,千萬人之心”吧?
他突然對自己住在那麼豪華的酒店的行爲有點羞恥,自己的內心還在厭惡那些玄武市的業務員不努力,自己又何嘗不是給了他們一個壞的印象呢?
除了一開始的電臺廣告,自己又何曾花了心思去認真的去做呢?自己的心中不過是把這個業務,當做明年可以丟掉的包袱罷了,丟了之前,吳奇還假惺惺的要留給舅舅當人情,可是難道留給舅舅一副爛攤子嗎?
他突然汗如漿出。
自己何曾對得起這羣認真工作的人呢?自己不過是把這當做是通往更好生活的跳板,而這確實他們飯碗,他們的生活。
自己樂衷於享樂,自己沉迷於溫柔鄉,卻對於又累又煩的工作避之不及。
而自己的最大的金手指,那些信息,自己又有多久沒有認真的翻閱他們呢?
吳奇的思維開始放空,彷彿失重一般的飛了起來。
“哎,老闆,老闆。”
吳奇躺在沙發上的眼神恢復焦急,王姐王潔走了進來,平凡的面龐自從進了公司之後,她的臉色好了許多,因爲她知道這家其貌不揚的小公司,到底有多麼厲害,多麼吸金。
如果這樣不變,他一年的利潤足夠比得上一個大型地產公司一個小區的項目。
“這兒是這幾天的報表,還有一些賬單,需要你籤一下。”
王姐看吳奇回過神來,就遞給他了。
看着他的眼神有點奇怪的樣子,王姐摸了摸自己普通的有點泛黃的皮膚,心理想的是,老孃臉上有東西嗎?
“認真工作,未來還會更好的。”
吳奇拍了拍手裡的報表,說道。像是對王姐說的,也是像對自己說的。
王姐有些奇怪的走出了辦公室,吳奇看着這一些報表,發現龍蝦的消費量還是在緩步的上漲,而與此同時,東江附近的縣也開始有零星的人開始收購龍蝦,但是價格比吳奇的高多了,利潤很微薄,吳奇也就沒去管這些人。
因爲他知道,這是野草一樣的殺不乾淨的,也就是刁二居然在夜裡襲擊他。雖然刁二不認識他,但是他還是記仇了,直接找人做了一個局,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至於刁二的下場他也沒有過問,因爲從明面上,一切都和他無關,這只是一個巧合而已。
雖然冬天是淡季,但是明年的反撲估計更加激烈,但是肯定還是有得賺的,因爲市場肯定會擴大的,自己一個人獨霸市場的感覺雖然好,確實對整個市場不健康的。
他思考者,怎麼才能讓這個公司的財源變得更加穩定,即使在脫離了自己的掌控之後。
而不一會兒,律師就來了,還帶了幾份協議和文件。
由於吳奇現在財大器粗,來的律師也比以前的小菜鳥高級多了。
先把以前註冊的一些域名材料給吳奇,吳奇發現還很全,而一些已經被註冊的公司,律所也發了律師函詢問對方的詢問意向,也大多是被便宜收購了。
看了一下文件,吳奇這纔想起自己的臉譜網技術總監安-打醬油了好久-泉。學生們早就回家了吧?她呢,幹嘛去了?
走了一下神,然後在律師的提醒下,他簡述了一下案件,想要問問怎麼把人給撈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