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葉春風不停的在心裡:臥槽,老子爲什麼要答應他一起下來吃飯?爲什麼?
葉春風感覺自己好像跟以前那個說一不二的女軍官越來越遠了。
她居然被一個小白臉醫生管的死死的。
蕭淺給葉春風盛了一碗湯,“給你點了個黑魚湯,有助傷口癒合,你嚐嚐。”
葉春風沒骨氣的道:“哦,好,謝謝。”
她和了一口,蕭淺問她:“味道怎麼樣?”
葉春風道:“還好……挺鮮的,你也長長。”
“好……”蕭淺似乎很高興,自己盛了半碗。
嘗過之後,蕭淺道:“味道有點重了,應該再淡一些,下次我給你做。”
他說的很隨意,似乎是無意的一句話,又好想,這是很平常的。
葉春風點頭:“好啊……你會做飯啊!”
說完,葉春風又意會了幾下剛纔蕭淺說的話,誒,不對啊,他爲啥要給她做飯?
他們有沒什麼關係?爲啥聽着感覺很不對勁的樣子啊?
蕭淺點頭,很認真的回答她:“恩,我一個人住,有時候不想出去,就自己在家做,你平常都喜歡吃什麼?”
葉春風當即就回了一句:“我喜歡吃火鍋。”
說完,她想抽一下自己嘴巴,你不說這麼快會死啊!
多想一會再說,會死嗎?會死嗎?
蕭淺笑道:“火鍋啊,其實我也喜歡的,就是以前總一個人,吃起來沒意思,你喜歡的話,回帝都了,我做給你嚐嚐。”
這話越說越不對勁了,可是偏偏葉春風還說了一句:“好啊!”
葉春風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她發現自己的舌頭好像不受控制埃了,這倆字她明明不打算說的啊。
蕭淺臉上的笑意更濃,此時,他身上倒是沒了清清冷冷的感覺,身上罩着一層暖意,讓葉春風感覺懶洋洋的,好像很舒服。
若是容顏在肯定會鄙視她,廢話,當一個捱餓的人,被投餵飽了之後,肯定會覺得渾身懶洋洋的很舒服。
吃過早飯,兩人回去。
到門口,蕭淺對葉春風說:“你穿一雙能走路的運動鞋,一會出去可能要走的時間長一些。”
葉春風點頭:“哦,好……”
蕭淺對她笑道:“進去吧。”
“哦……”葉春風傻傻的進屋。
坐在牀邊,葉春風沒動,她得好好冷靜冷靜。
從她早上從容顏的客房回來看見蕭淺之後,事情好像就開始朝着一個非常詭異的方向發展了。
蕭淺說的話不多,但是字字句句聯繫起來,葉春風都覺得她的腦子有點不夠用了。
黑魚湯,火鍋,什麼意思?
他們有必要一起吃嗎?熟悉到那種程度了嗎?
葉春風躺下,翻個身,臉朝下。
過了一會,她猛地做起來。
在這詭異的一小段時間裡,蕭淺說的每一句話,幾乎都是在安排她的生活,比如讓她穿運動鞋,讓她進屋,給她盛魚湯,還有說回帝都怎麼怎麼……
他用春風化雨的辦法,一點一滴的讓葉春風答應了她很多事,真的好陰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