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我從沒有忘記過。”信揚說的很急促,他彷彿在努力的向周秘書證明,他真的記得。
周秘書笑了:“你口中記得,可你心裡已經忘記了,或者說,那些誓言其實從來沒有被你放在心上……”
信揚被周秘書的話說的有些暴躁,他大聲說:“我們是雅少手下的人,但是,我們就不可以有朋友嗎,難道你就沒有朋友,難道你就願意被控制的像一個沒有思想的木偶,不能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
周秘書愣了一下,他把信揚的話在腦海中反覆重播兩遍,眼睛裡的冷色越來越重:“你看,你現在想的不是懺悔,不是認錯,而是在想盡辦法來鼓動我,你自己忠誠動搖了,就要讓我跟你一起嗎?你的心不正了;我之前還覺得雅少決定除掉你是否太倉促了,現在我才明白,雅少的決定永遠是正確的,你已經失去了繼續追隨雅少的資格。”
方纔信揚的話是意識着急說的,但是也是在無意中透露了他內心最真實的想法,他說他不想做被控制的木偶,想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想要交自己想交的朋友,這一切都在說明了,他的心野了,大了,他已經放棄了當初的誓言,已經不想做連城雅緻的追隨者。
既然如此的話,那他也就真的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信揚驚慌的喊一聲:“周秘書……”
周秘室淡淡說了一句:“蘇壑已死,你要和他做朋友的話,就到下面去吧。”
信揚的聲音頓時戛然而止……
過了很久,他才意識到,周秘書說了什麼,蘇壑……已死!
雅少……爲什麼要連蘇壑都殺了?
信揚手裡的手機被月夜取走,他擡起頭看着凌厲帥氣的月夜,叫了一聲:“月夜……”
月夜手裡的槍抵住了他的眉心,她說:“抱歉了,等我死後,到了地獄見到你我會跟你賠罪的。”
信揚身子在顫抖:“我們是朋友……”
月夜淡淡一笑:“我先是雅少的手下,其次,纔跟你是朋友,我和你做朋友的基礎就是因爲,當初你也是雅少的追隨者,如今,你心已變,那我們的兩友情的基石也碎了。”
信揚神色頹敗:“蘇壑……已經死了嗎?”
月夜點頭:“是,已經死了。”
“他只是帶人堵了雅少,並不曾做什麼,也沒想過要傷害雅少,雅少爲什麼連他都不放過……”信揚的聲音在夜色中顯得很尖銳,他的眼睛裡有恨意,有憤怒和不甘……
信揚蒼白的臉色中,月夜不屑道:“你和他既然關係這麼好,那我就送你們倆到下面再作朋友……信揚,再見了!”
月夜聲音未落,手指已經摳動了扳機,裝了消音器的手槍發出了很微弱的聲音,子彈射穿信揚的頭部,他應聲倒下。
月夜收起槍,對身後的人道:“收拾了!”
她在來的時候心裡也有點猶豫,難道一定要殺了信揚嗎?畢竟一起共事那麼多年了,彼此說沒一點感情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