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着,心裡瞬間舒暢了許多。
“趕緊進屋吧,外面太冷了。”陸嘉的聲音清脆的在耳邊想起。
“還是嫂子懂得關心人。”老槍樂的合不攏嘴,第一個衝到了套間裡。
雖然我跟陸嘉是假情侶,但是,這件事我們誰都沒有去澄清過,所以在大家的眼中,我們的關係就這麼的莫名其妙的給定了。
按照我的計劃,中午就在家裡隨便湊合着吃了一頓,下午一起駕車去縫山公園,爬爬山,站在山頂吹吹風,天黑的時候,再順便挑一個高檔點的飯店大吃一頓,當然,由老槍買單,誰讓這小子今天陰我呢。
陸嘉今天的心情特別的好,一口氣幾乎把菜單上最貴的菜全都點完了,而且還要了兩瓶紅酒。
這是什麼情況?陸嘉平時可是從來不喝酒,反正我是沒有見他喝過,仔細想想,今天好像也不是什麼特殊的日子。
哦,不對,今天卻是應該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我一貧如洗,而陸嘉也把自己託付給了一個身無分文的混蛋。
因爲我一會還要開車,所以陸嘉並沒有讓我喝酒,菜還沒上齊呢,陸嘉就率先把自己給灌醉了。
這?
我瞬間感覺機會來了,女人不喝醉,男人哪裡會有機會,今天,哈哈。
我突然覺得我的想法太猥瑣了,這屬於趁人之危,我紹兵雖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也絕不是所謂的奸詐小人,這種事情,也就真的只能在腦海中YY一下了。
這頓飯一共花了老槍1547塊錢,看着老槍很心疼的樣子,我覺得心中特別的痛快。
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抱起了醉的一塌糊塗的陸嘉,真沒想到,她竟然這麼重,還好我練過,否則真的要我跟老槍兩個人擡了。
回到我們的公寓,已經差不多夜裡10點了,打了一盆熱水,用毛巾小心翼翼的給陸嘉擦擦臉,然後脫掉她的鞋子,輕輕的幫她洗了腳,最後把她放到被窩了,調好電熱毯,又傻傻的站在牀邊看了她一會,然後才退出了她的房間,關上燈,關上了門。
拿起手機,撥了一串號碼,幾秒鐘內就接通了。
“邵兵,你怎麼還沒到,我他媽的都等了你2個多小時了,你不會打算放我鴿子吧。”
我賠笑道:“怎麼會,剛纔是有事耽擱了,我半小之內就到。”
“好,你快點,兄弟們可都等的不耐煩了。”
“嘀嘀嘀”手機裡再次傳來電話掛斷的聲音,操,奶奶的,每次都先掛老子電話,一會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朝着陸嘉的房間看了一眼,眼裡不覺中涌出了濃濃的愛意。
雖然我每天的生活依然還是很墮落,但是我不得不相信,陸嘉的出現,已經徹底的改變了我,至少現在我,已經有了人生的目標。
我要努力,爲了陸嘉,爲了自己,同時,也爲了我們心中小心維護的那個夢想。
回到房間,找出已經荒廢很久黑色披風衣,對着試衣鏡冷笑了一下之後,輕輕的帶上房門,走出了套間,走到了公寓下,但是我沒有去地下停車場,而是踏上陸嘉心愛的山地自行車,飛速的衝進了茫茫的黑夜之中。
我要去的地方是‘星期七酒店’,距離我住的愛情公寓非常的偏遠,正常車程是27分鐘零56秒,不包括堵車,上下班時間。
以我開車的方式,半個小時足可以繞焦作大半圈了。
小城市就是這一點比較好,從城東到城西也就是幾十分鐘的時間而已,不像北京、上海這些一線城市,從邊緣到市中心最少也要好幾個小時,據說如果運氣不好,堵車都可以堵死。
我騎着單車、哼着小曲歡快的穿行在花紅酒綠的街道小巷中,這些小巷子很亂,放眼望去,到處可見一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扭着蠻腰,站在微黃的燈光下,用她們獨有的方式朝着來來往往的行人打招呼問候,惟妙惟肖。
“帥哥,進來坐一會吧!”
“帥哥,你能過來一下嗎?”
“HI,帥哥,一個人嗎?”
……
一路上,收到無數個媚眼跟被勾搭,但是都被我一一的拒絕了。
對於這樣的拉客行爲,我只想說一句話,拜託,大姐們,麻煩你們先回去補個妝再出來吧,或者,直接不用出來了,沒什麼姿色還敢出來招搖過市,像我這種有修養,有品位,有志氣的三有青年,怎麼可能會被你們引誘。
話雖然這樣說,其實是口袋裡沒有一分錢,哥們我現在混的,買1塊錢一隻的打火機還得向潑辣女王寫申請,她如果不批,我還得講笑話、唱歌哄她半天,不是女友,卻比女友更兇。
想到這裡,我突然想到了一連串的問題,既然潑辣女王那麼兇,我爲什麼還要對她百依百順呢?而且,我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對她惟命是從的呢?莫非,…,莫非我真的愛上了她?這簡直太恐怖了....
看着這些胭脂水粉系列的女人,我真心的感覺想吐,唉,這水準,簡直跟潑辣女王沒法比,如果換做是我家裡的那位潑辣女王,不用化妝,不用打扮,隨便對我拋一個媚眼就可以把我徹徹底底的勾過去,我本來以爲男人與男人的差距很大,但是現在我又重新發現,原來女人跟女人的差距,更大。
因爲我選擇的是小路,基本上是直線型的路線,所以,儘管慢了一些,但是路程卻比開車減少了一半以上,不到20分鐘,‘星期七酒店’這5個紅色霓虹大字就已近在眼前了。
把自行車停在星期七酒店旁邊的一個小超市門口,對着天空發了一會呆,我才慢慢的朝着星期七酒店走去,每一步都走的很沉重,很艱難。
星期七酒店並不真的是一家酒店,說的直白一些,這裡,就是張林的老巢,他所有的犯罪行爲幾乎都是在這裡策劃的所以,表面上這裡是正當的生意,其實暗地裡卻是另藏玄機。
酒店前臺的燈光很暗淡,只有一位大嬸級別的人物守夜,滿嘴的大黃牙,對着電腦屏幕放肆大笑,我頓時淚流滿面,心想,張林這小子真是一朵奇葩,品味竟然如此之差,也不知道她從哪個糞坑裡拔出了這麼一位大媽,焦作市有那麼多漂亮的小姑娘不找,這不是自己砸自己招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