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秀英的一席話讓成員們陷入了沉思當中。
全盛時期的她們，不...或者說曾經的新人時期。
最忙碌的時候根本不會出現像現在這樣，沒事來公司打卡轉轉。
和職員們商量一下關於演唱會的事情，那些東西公司還有經紀人都會幫她們辦好。
比起現在，那個時候就是個純粹的工具人。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啊，倘若我們在這樣的時期出道。
就是再忙一天也不會跑八個行程的，環境造就了這些。”
權侑莉點了點頭，隨後似笑非笑的看向了Tiffany。
“不過，我想很多人都會問過她們這樣的問題，但奇怪的是。
現在問出這種問題，卻是最不該問的。”
Tiffany兩眼懵懵的道“什麼意思啊？”
“因爲問出這個問題的人，也是藝人啊，而且還是女團前輩成員，這纔是最奇怪的吧？”
徐賢摟着Tiffany的身子笑道。
“小賢真的是擅長一針見血啊。”
金泰妍滋着一口白牙，兩手扯着Tiffany委屈的臉蛋。
確實，做藝人辛苦不辛苦，只有藝人自己是最瞭解的。
而跑行程這一塊，處於新人時期有多麼辛苦，少女時代怎麼會不瞭解。
她們現在的成就也是新人時期的努力積攢換來的。
當然，最大的區別便是他們當初跑行程的時候，永遠只有遵從的份。
經紀人告訴她們下一個行程是什麼她們就無條件的上車補妝然後趕過去。
而這些後輩卻可以自由選擇，或者說公司幫她們挑選幾個去消化。
比起過去她們是無條件的被壓榨，這些後輩更像是在學習某件事。
一點點的去熟悉體驗，兩種模式完全不同。
明明是被調侃的話，但Tiffany聽着卻沉默了下來，良久之後纔開口道。
“誰說我不知道，我們雖然也是藝人，但現在更多的中心都是放在個人的事業上。
角度不同啊，關心她們也是正常的啊，大衆覺得藝人骨子裡都是可以隨意提攜折騰的。
越是累別人越是覺得理所當然，但是我們不能這麼想啊。”
衆人聽的連連眨着眼睛，這會兒看向Tiffany的目光裡，多了幾分有趣。、
要說她們當中最不像事業家的人就是這位了。
過了這麼多年依舊在她們面前掩蓋不了那種傻傻的氣質，卻總是能在關鍵時候說出讓人覺得意外的話。
傻T其實不傻，只是一直被她們當成“萌物”寵溺慣了。
“有一段時間，我在看這個節目的時候，很多次在她們的身上看到以前的我們的影子。
那個時候我就在想，賢哲把她們這些人交給我們，還有後面的那個什麼101計劃。
是不是想讓我們將手裡擁有的交接給她們，前輩與後輩之間的傳承。”
Tiffany悠然說道“那段時間我還和Wonder Girls的宣美探討過，我們這些前輩和她們的區別在哪裡？
而且宣美去過錄制現場，期間還去探班過，她說這些後輩和她們很像。”
徐賢好奇的睜着眼，連其他人都被她這句話吸引了目光。
因爲是第一次聽到Tiffany提出這樣的話題。
“宣美曾經對我說過那樣的話，而且她還說那句話是在美國的時候，聽賢哲說的。
他說，藝人也好，不管是少女時代，還是Wonder Girls，還是被他修改合約，沒有見過面的Kara，這種職業都是揹着大衆歧視的目光生活前行。
總是會有過低潮期，也有過想要踩着某些人邁向成功的寶座。
這種陰暗的心思背地裡誰都有過，通過彼此的競爭或是利用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以前的你們就是這樣在公司的操縱下一步步走來的。
但是現在，操縱的權利掌握在我的手上，我就有義務去改變一些什麼。
她們也跟曾經的你們一樣，充滿夢想，對藝人這條路，對舞臺充滿着嚮往。
但事實上擺在她們面前的只會是更加殘酷的東西，我們有這份責任好好保護她們，粉絲怎麼做，我們就怎麼做。
你們當年沒有體驗到的，那種期待不如放在她們的身上，某種時候，她們就是你們曾經的化身，讓她們過的幸福一些，你們也會幸福。”
說完這些，Tiffany再度恢復她那笑眼迷人的模樣。
金泰妍和Jessica對視一眼，神情都有些複雜。
別人都是把藝人當成商品，只有李賢哲是真正的當成自己的人。
總是會想着怎樣才能讓她們過的好，或許在別的公司看來，提高合約分成，吃住改善就已經是天大的恩賜。
但這些在李賢哲那裡不過是基礎，一直被各大公司和藝人所忽略的心理治療。
精神層次的好與壞到了他這邊，營養師團隊，心理專家常駐的問題就連三大社都沒有做到過。
人們只覺得他這樣做，花出去的錢還不如賺的錢多，會不會財政赤字虧本。
卻沒人知道他把這些做好，從長遠的角度來看效果比眼前的要好太多。
“一直到現在，我都以爲他是最理解我們少女時代的人。
那個時候很好奇他爲什麼總是能夠知道我們想要什麼，在想什麼，但是慢慢的我明白了。”
“爲什麼？”
“因爲，他所接觸的，與他關係不錯的。
或者跟他曖昧交往的這些女生，全都是練習生或者藝人。”
金泰妍眨着眼睛，想到了一個成語“這是不是叫...物以類聚？”
“對的，就是這樣。”
Tiffany笑了笑，手指卷着一根髮絲把玩着。
好似在談論的不是一個男人，而是自己興趣十足的研究對象。
“所以宣美說，她們在美國和他相處的時候，那種因爲身份上的差別感。
大概是在經歷了某個瞬間的變化之後，那種感覺就立刻消失了。”
“是因爲他也是把自己當成藝人？”
權侑莉補充道，或者說在她們看來，現在的李賢哲越來越像一個藝人了。
懂得釋放自己的光環點，但同時他在某些方面又不像這些在活動的藝人這般高調。
“不啊，難道你們還沒有看出來嗎？
從接觸到我們一開始，賢哲就把他自己，和我們這些藝人放在對等的立面上。
總的來說，他並沒有把藝人當成工具，也並沒有用歧視的態度和我們相處。”
Tiffany微微嘆了口氣“那次泰妍的生日Party上，他在跟我聊天的時候，曾經跟我說其實我們很像。
正是因爲很像，某些方面又算是同一類人，所以知己知彼。
這些孩子們，即使不用說出太多，他就能想到很遠很遠的程度，還真的是很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