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友是個鬼
因好奇,我不由自主的多看了他(她)幾眼,那人馬上注意到站在不遠處的我,微感不自在,竟趕緊轉身離去。
我怔怔望着他(她)的背影遠去,只覺得似曾相識。
奇怪,那又是誰?
突然,我又擡起頭,盯着頭上洋洋灑灑的佛公箋——對了,那天我獨自出來遊走高山邊村落時,在天橋上,我也見到過一個紅衣女子,好像就是同一個人!
我立刻回過神來找尋,可是那人早已快步走了很遠去。
我站在原地,大喊一聲:“喂!請等一下!”
那人聽到我的聲音,駐足一下,見我追上來,拔腿便跑。她的速度很快,幾乎一瞬間就消失不見了,我氣喘吁吁往那個方向疾奔,直到將近鬼屋,卻失去了她的蹤影。
又被逃掉了!
我在原地跺腳,身穿血紅色的人,被我遇見了兩次,到底會是誰呢?爲什麼要慌張的逃?
“難道——”我突然回想起熙秋的傳說,不由得心生害怕,並馬上放棄了追尋的念頭,徑直向鬼屋的方向跑去。
在拐彎處,卻和墩子撞了一個滿懷——原來他沒有消失,他一直就在鬼屋的外頭。
墩子愣是撞見了我,卻沒有又要逃走的意思,這是他唯一一次當着我的面不迴避。
因剛纔的紅色女人,我心驚不已的問他:“墩子,你怎麼在這裡?”
墩子的目光躲躲閃閃,眼前就是鬼屋,我又何必多此一問,他神情之間彷彿稍有擔心,難道墩子已知我們在熙秋湖中洗過了頭嗎?
我輕聲說:“墩子,你知道了?”
他怔怔的看着我。
“你一直逗留在這裡,是在擔心白雪嗎?”
我能夠讀出他的眼神,是在回答我的話,我安慰他說:“放心吧,現在白雪一切還好,我們還沒發生什麼事情。”
墩子依然幽怨的看着我,帶着嗔怪。
“我知道,讓她身臨險境都是我不好,可是假如詛咒依然會來,我想這裡恐怕沒有一個人能逃得過。”
他突然擡起手腕來,在我面前一橫,對我搖了搖頭。我第一次明白他所要表達的含義:你這麼做,到頭來屠戮了自己,卻是無謂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