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作死啊,這麼大的雨還這樣跑?”
我跑到顏佳馨面前,直接把她的路給堵死,這天空落下的傾盆大雨直接滴答在我們的身上,我和她全部被這雨水弄得溼透,她帶着憤恨地對着我蹬起眼睛,使勁地推着我,“讓開,你給我讓開。”
我直接抓着她不讓她再繼續往前面走,我對着她大聲吼叫道;“你做什麼,有你這樣不珍惜自己的身體的嗎?”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讓開。”
“我不讓,我不能這樣看你這樣傷害自己,因爲我會心疼。”
顏佳馨頓時愣了起來,我剛想把她拉回到車上,她直接打開我的手,哈笑着對我說道:“你心疼,我就不心痛嗎,你知道我是什麼感受,你知道嗎?你這樣一次次讓我絕望,一次次給我傷害,你讓我怎麼去想?難道要我在那裡樂呵呵地看着你們兩卿卿我我,還是作爲一個空氣一樣,什麼都沒聽到什麼都沒看到的假裝熟視無睹,我告訴你雷浩,我做不到。”
說完她就更大的力把我推了過去,在這大雨的溼滑地面上,我再一次摔倒了起來,而她,終於在我沒有用力去抓緊她的這一刻,再一次從我面前跑了開來,她的步伐,她的心情,還有她這帶着絕望的哭喊,讓倒在地上的我再一次陷入了一種沉浸的思考,對啊,她說的對啊,我總是單方面的去思考一件事情的好與壞,卻總是忘記了這一件事情會給她人帶來多大的傷害,我從地上站了起來,想再一次去追逐顏佳馨往前面奔跑的步伐,可我卻再也追上去,因爲我的腳在這一刻說什麼也邁不出去。
當我看着她從我面前越走越遠,走到我看不見的那個小巷轉口時,我才慢慢地往回走起來,只間於菲打着傘一副沉重地站在我的後面,看到此刻的她,我頓時有着一種想哭的衝動,卻還是被我忍了起來,她拿着傘走到我的面前,用她的手抱住了我,她一邊拍着我的身子,一邊對着我說道:“不怪你,只怪這個世界太過讓人去糾結,而我們這些無能爲力去改變自己狀況的人,只能糾結地等着這個世界對着我們洗禮,每經過一次洗禮,我們就會更加的成熟,更加的明白該怎麼去做纔會對着自己、對着身邊的人更加之好。”
我已經不知道該去訴說什麼,我真的在於菲的身上不經意的落淚起來,她的身上也已經溼透,這把雨傘很小,根本不足以支撐我們兩個人的空間,而她的身上的溼透不知道是我的淚水所爲,還是雨水的侵蝕,還是雨水與淚水的結合。
她帶着我回到了住處,拿着毛巾替我擦了擦這已經溼透的腦袋,頭髮,擦完後,纔對着我說道:“去洗個澡吧,換個衣服,不然會感冒的。”
我擡起頭看着她,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對着我微笑,可是我卻一個勉強的微笑都對她做不出來,她看出了我的沉重,走到我的面前坐了下來,用手抱住我的脖子對着我再一次感嘆道:“或許,分開真的是對你們做好的選擇。”
我咬着牙齒,其實我們早就應該分開了,可我卻總是矛盾的對着自己,哪怕一次次的說着要她離開,卻總是看到她受傷、用無所謂的態度折磨着自己,總是會不自覺地心疼。
我掙脫開於菲,把手放進袋子裡,拿出裡面的煙出來,想點燃,卻已經溼透了,我把這包煙丟進了垃圾桶裡面,於菲走到我的跟前,從身上拿出一包軟白沙給我,對着我說道:“我知道你肯定會需要煙,所以呢,我身上總會備上那麼一包,以備不時之需的時候你需要用來解除煩惱,不過你答應我,不能抽太多,只能抽一根。”
她把軟白沙交給了我,我接過後就立刻點燃了,抽着這根有着無限煩惱情緒的煙,我的心情總是在起伏地變化着,慢慢地外面的天氣好了起來,終於沒有像剛纔那樣下起了大雨,慢慢地出了一個令人不解的太陽,很大。
我很用力地抽完了這根菸,吸了太多,我很難受地咳了起來,於菲拍了拍我的背,一頓難受後,我終於對着她說了起來:“對不起,我想洗個澡安靜一下。”
於菲很明瞭地從房間裡面走了出去,洗了個澡,換了個衣服,我終於以一個清爽舒服的面貌走了出來,於菲坐在客廳裡面,在桌子上,還有着她爲我買的早餐,可是我卻沒有一點心思吃下去,因爲有一個人比我更加地難受,我不能這樣的自私去享受着。
我終於對着她說了起來:“我出去找她,無論如何都要找到她,因爲這是我讓她受傷這麼多的,我不可以這樣自私。”
“去吧,雖然你已經自私的對着她做了這麼多。”
我沒有和於菲再說什麼,關了門,就開着電動車走了出去,來到王野那裡,我從他家裡把顏佳馨的包拿了過來,因爲我想:顏佳馨不太可能會去酒吧了……拿起東西,我就開着車從王野家離開。
我漫無目的地在這個偌大的城市尋找着,此刻,我真的希望能有一個感應的雷達讓我去找到她,可是我並沒有那樣一個東西。
我不知道尋找了多久,直到開到電動車沒有電了,我還是沒有找到她,我拖着電動着,繼續在這個城市的角落進行着尋找,我想:我是可以找到她的,因爲她是那樣的引人注目,尤其是已經受了滿是傷害的她,就如同一個折翼的天使走在這個街頭。
她的落魄,當我看到她落魄地走在我對面的那條石子路時,我沒有再去想太多,直接拿起東西向她跑去,對她喊着:“顏佳馨。”
突然之間,一輛大貨車從我面前穿過,直接堵住了我的視線,當車從我面前完全開過後,顏佳馨的身影再一次從我面前消失了。
我用盡全力地在這周圍尋找,卻怎麼也找不到她,我感覺的到,她肯定聽到了我的聲音,哪怕她剛纔沒有回過頭來看我,都一定清楚聽到了我在喊她,因爲我喊的是那樣的用力。
她在躲我,很明顯地躲着我。我把她的包放在了石子路的小椅子上,大聲在石子路的中間喊了一句:“對不起。”
喊完,這才情緒愁然地從石子路旁離開,而她肯定拿過了我放在那裡的包,然後背對着我向石子路的另外一面走去,那相反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