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天曾有言,縱觀天下,強者無數,可……能讓他出刀者,少的可憐。
高處不勝寒,這大概就是十餘年來,葉辰天最好的寫照了。
握着長刀的葉辰天,整個人的氣勢都變了,冷漠、肅殺,似乎沒有絲毫的感情可言。
殺意就這樣席捲。
“霸刀,這可是葉辰天壓箱底的絕學好。”人羣中有人不由驚呼道。
前十年,有幸見過霸刀的人不少,近來這十餘年,葉辰天再也沒有出過刀。
也確實沒有值得讓葉辰天出刀的對手。
葉辰天看着秦天,眼神冰冷,不帶絲毫感情,“十餘年了,第一次出刀,死在我的刀下,你應該慶幸。”
聽到葉辰天的話,秦天只是微微一笑,“現在說什麼也爲之過早了些吧!”
葉辰天確實很強,從秦天回到地球以來,葉辰天是他遇見過最爲強大的對手。
“若想勝你,難!可若想殺你,不難!”秦天接着又補了一句。
話罷,圍觀衆人都皆是驚駭至極,殺葉辰天不難?
這是在說笑話嗎?
不說別的,單單說天北、天南、中北三省,沒有一人敢說自己能勝葉辰天,更不用說什麼殺葉辰天了。
“爺爺,天哥哥這樣怕是會激怒葉辰天,怎麼辦啊!萬一……”
人羣外一輛剛剛到來的黑色轎車中,凌清韻不免擔憂道。
她和凌元良剛剛趕來,就聽到了秦天如此霸道的話,凌清韻對此,不免憂心忡忡。
畢竟,秦天的對手,是葉辰天這個成名天下二十餘年的強者。
凌元良嘆息一聲,“先生如此,定然有把握。不用有過多的擔心。”
頓了頓,凌元良看着自己懷中的盒子,說道,“我們還是晚了一步,若這株靈藥能早一天得到,說不定先生會有用的。”
這盒子中,是凌元良一位摯友今日送來的,是說是功效不凡。也是因爲這靈藥,凌元良和凌清韻纔剛剛趕到。
不過,似乎有些晚了。
修行上的事情,兩人皆是一竅不通,對於秦天自然幫不上什麼忙,也就唯有靜觀其變了。
……
“霸刀,劈山!”
葉辰天朗喝一聲,刀氣瞬間疾射而出,刀氣之上,夾雜着萬千威力。
秦河河面,蕩起了層層漣漪。
這一刀,雖然強大,可也奈何不了秦天,拳出,刀破,河面瞬間炸裂。
不過一次交鋒,兩人的打鬥便異常的激烈。
“霸刀,斷江!”
……
“霸刀,開天!”
……
一刀接着一刀,殺意昂然,秦河之上,波濤翻涌。
此刻,圍觀衆人已經退到了千米開外。
“這……這也有點太強了點啊!高手之間的交鋒當真精彩。”
“活這一輩子,也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啊!值了!”
“這兩人,都是殿堂級人物啊!這樣的高手,舉世罕見啊!”
……
衆人驚駭,譁然不止,臉上的表情,無不是興奮至極啊!
秦天和葉辰天之間暫時的停手,葉辰天此刻已經是震撼到極致了。
他想象過秦天的強大,可如今看來,仍舊是小看了秦天。如今此刻的秦天,完全可以說是泰山北斗般的存在。
“秦天,你真的很強,我實在難以想象,你年紀輕輕,修爲已經是殿堂級人物了。
我像你這個年紀的時候,雖然也強,可比起你來,差了十萬八千里。
你若能接我最後一刀,你我的恩怨,就此罷休!如何?”葉辰天朗聲喝道。
聲音之中不免感慨,當年的他,被人稱呼爲妖孽,被人豔羨,被人吹捧,直至神化。
可如今看來,他可擔不起曾經有過的任何稱號 這些詞語應該歸屬於秦天才對。
秦天微微一笑,很久他未有過酣暢淋漓的戰鬥了。
“來吧!”秦天豪情萬丈道。
葉辰天也是朗聲大笑,整個秦河爲之翻騰。
笑止,葉辰天持刀而上,殺意盎然,一刀出,無盡的刀意,似從四面八方而來。
河水沖天而起,威壓四散。衆人駭然後退,千米之遠,竟都無法抵禦這刀上的威力。
足足兩千米的距離,衆人也堪堪停下了腳步。
議論四起,
“這樣的一刀,秦先生能接住嗎?”
“這也太強了,這樣的一刀,怕是能將日月星辰斬碎了吧!”
“這一刀下去,秦天怕是必死無疑啊!”
……
“爺爺……天哥他……”
“放心吧!先生沒事的。”
凌元良的話是這麼說着,可他的心裡同樣沒底,這樣的一刀,實在是太強了。秦天雖然也很強,可面對這樣的一刀。他們仍舊是爲秦天捏了把汗。
而此刻的秦天,臉色之上,也不由多了幾分凝重之色。
這樣的一刀,幾乎凝聚了葉辰天全部的功力,這一刀的強大,幾乎已經達到了登玄之上的境界。
秦天眼中精光一閃,黃色的光芒突然照亮了整個秦河,刺眼的光華,更是令衆人眼睛一閉。
光華散盡,刀氣已是消散,當衆人再睜眼時,秦天和葉辰天已經站在了岸上。
此刻的葉辰天,搖搖欲墜,雙臂已斷,血滴在地上,順勢流進了秦河之中。
微風拂過,衆人皆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
“二叔!”葉星凡帶着哭腔驚喝一聲。連忙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葉辰天身邊,將其扶住。
“你輸了!”秦天面不改色,似乎未曾出力一般。
葉辰天微微張了張嘴,蒼白的臉頰,未曾說出一句話來。
他輸了,縱橫天下一生,葉辰天最終敗了,敗在了一個,年輕人的手中。
十餘年他未曾出刀,今日是十餘年後的第一次出刀。
可這第一次,他就敗了。
至此,天南省第一強者葉辰天敗北,天下之間,有數的強者便又少了一個。
望着秦河之水,波光漣漪,葉辰天不由有些挫敗之感。
他這一生,被世人豔羨,稱號無數,幾乎封神,受天下人敬畏。
武道修爲,他亦是達到了一個巔峰之地,天下修行者,皆是夢寐以求的殿堂。
說來也怪,他這一生,從無一敗,雖有苦難,可頃刻之間便能踏平。似乎真是上天的寵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