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曜寸寸逼近,逐漸湊到蘇小馨面容之前,近乎貼近她的鼻尖。
蘇小馨依然瞪着眼睛,迎視着南宮曜。
“真的不收回?”
蘇小馨毫不退讓,微笑啓脣,“就不。”
南宮曜下一秒便扣住蘇小馨的腦袋,狠狠地攝住她的脣,彷彿野獸在品嚐自己的獵物。
蘇小馨沒有反抗,反而任由他侵略,也沒什麼新花樣,動不動就是吻,縱然粗暴些,可始終有剋制和隱忍。
明明就捨不得把她怎麼樣,還老是拿那副樣子嚇唬她,真當她好欺負。
南宮曜吻到自己的怒火逐漸熄滅,平息,直至消失無蹤,郝然發現懷裡的女人平靜得出奇。
竟然由着他爲所欲爲,不反抗不拒絕。
他逐漸鬆開蘇小馨,見蘇小馨盯着自己,不動聲色地擦去脣上被他吻過的痕跡,用一種審視的態度觀望着自己。
他不知怎的,那股怨怒就被一種不安所代替。
“還不收回?”
南宮曜強撐着男性的尊嚴審問蘇小馨。
蘇小馨點頭:“我收回。”
態度仍舊是溫溫淡淡,稀疏平常。
可是這怎麼能正常,她不上來給他一耳光,竟然還聽他的話。
說收回就收回。
南宮曜的底氣不知怎的就找不回來了,依照他對蘇小馨的瞭解,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可是他還是不怕死地審問:“知錯了沒有?”
蘇小馨點頭:“知道了。”
她的口吻一如既往地溫淡。
南宮曜從未見過蘇小馨這般模樣,饒是覺得有詐,可依然樂在其中。
好樣的,也有讓他的小妻子服氣的時候。
“跟我走。”
說着,南宮曜拉住蘇小馨的手往酒店的方向走。
他們回了酒店,蘇小馨忽然就往地上一跪。
南宮曜本來脫去外套,鬆了領帶,準備去衝個澡,卻見自家妻子跪在地上,他登時止住腳步,衝上前。
“老婆——”
二話不說,自己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蘇小馨溫溫淡淡,沒有任何情緒的起伏,“我錯了,就該認罰。”
對待南宮曜,軟硬都不行,只得用他自己的套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好讓他也嚐嚐自己當初的滋味。
南宮曜啪地給自己來了一記耳光,“是我錯,我不該兇你,我知道錯了,老婆,你快起來,跪傷了膝蓋怎麼可以。”
他此時早已忘記了整件事的是非對錯。
就算是當時是爲了逼蘇小馨收回詛咒她自己的話,可態度卻十分惡劣。
他知道的,可還是一錯再錯。
現在自家妻子不光認錯還認罰,叫他這個做丈夫想認錯都難。
蘇小馨不肯,“我不能起來,如果不知道一下教訓,以後再說那種話,再惹你生氣,那怎麼辦?”
南宮曜悉聽尊便,“隨你,你喜歡隨便惹,我絕沒有二話。”
“我怎麼能那麼對你,你是南宮家的繼承人,是櫻櫻的爸爸,我算什麼,怎麼能隨便對待你。”
南宮曜恨不得再給自己一耳光,“你是我的老婆,想怎麼對我就怎麼對我,這是你的合法權利。”
“你起來,我跪着就好。”
蘇小馨還是堅定自己的立場,不肯起來,反而叫南宮曜起來。
南宮曜心中叫苦,小妻子不起,他哪裡敢起。
可他皮糙肉厚,跪久一點沒事,她的小妻子就不行了。就是多跪一分鐘,他都肉疼得不行。
怎麼辦呢?
看着跪得直挺挺的妻子,南宮曜心急如焚。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他但凡有點脾氣,也快被蘇小馨給磨平了,當真拿她一點沒辦法都沒有。
終於,他咬咬牙,自己起身,把蘇小馨拋下,讓她一個人跪着。
蘇小馨先是驚愕,跟着是慍怒,原來他就這麼點耐心。
南宮曜說:“老婆,你愛跪就跪,我先去洗個澡。”
說着,便轉身進了浴室關上門。
蘇小馨獨自跪在原處,像是還沒有從震驚中清醒,面對這樣的南宮曜,蘇小馨的心拔涼拔涼。
好狠吶~
這纔是這男人的真面目吧~
好~
蘇小馨認清這冰冷的現實,獨自跪着。
似乎要藉助這種方式讓自己清醒。
不知過了多久,房門開了,南宮曜從浴室走出來,入眼便是蘇小馨沒有移動半分的跪着的身影。
他在裡面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蘇小馨衝進門扇他。
可想而知,這一次,她是動真格的。
南宮曜急了,卻不能發作,他做不到像曾經的她一樣,拉上被子睡覺,把她一個人扔在這邊。
所以,怎麼辦呢?
南宮曜走過去,一下將蘇小馨帶起身,“你夠狠。”
這一次,他認輸。
南宮曜將蘇小馨抱進房裡,替她衝了澡,幫她套上浴袍,抱她出浴室,最後纔將她塞進被子,自己從後面抱着她入睡。
蘇小馨被人伺候得舒舒服服,很快就睡了。
醒來時,人已經在飛機上,知道在回去的途中,蘇小馨閉了閉眼,又睡過去。
等到再醒來,蘇小馨已經在星耀居的家中。
南宮櫻在樓下和墨小穎玩積木,南宮曜則去了公司,很晚纔回來。
由於昨天的變扭氣氛尚有餘溫,蘇小馨自然是不想搭理南宮曜的。
某人認慫,伺候她從頭到腳,縱然認錯的是她,可他卻不是贏家。
男人嘛,總是要給點面子的。
南宮曜知道小妻子還在爲昨天的事耿耿於懷,可明明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人是自己,所以自然是沒有底氣。
可既然小妻子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那自然是留了幾分面子給他,他還是厚着臉皮過去。
“老婆,我約了上官煜明天見面。”
談到正事,自然要把私人恩怨放一邊,蘇小馨嗯了一聲,“知道了。”
“你不去?”
南宮曜追問。
蘇小馨自然是要去的,不親自問一問怎麼能放心,明白這是南宮曜沒話找話的廢話,她還是給了幾分薄面。
“去。”
一個字,算是回答。
南宮曜看出自家妻子明顯不願意搭理自己,只得自己找臺階下,“那,你看幾點合適?”
蘇小馨不知道南宮曜怎麼會這麼煩,連這種小事都要她來做主,他不是很能耐麼,何必來這裡惺惺作態。
“像這種事,自然還是得看你南宮大總裁,什麼時候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