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書館內。
隨着里斯離開，辦公室也變得安靜下來。
“那不是他女朋友。”
注意到伊森充滿好奇的表情，肖灌下一口啤酒，繼續解釋道：“他們兩個人的關係非常好，卡特警探一路以來也給與了我們極大的幫助。”
“而現在，看來她也需要我們的幫助。”
“儘管卡特警探的號碼沒有在機器中跳出，但毫無疑問她正在做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
“機器？”
伊森連忙詢問。
從里斯和肖的口中，接連冒出這個名詞，讓他不免升起好奇心。
“呃！”
肖張了張嘴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剛纔順着里斯的話，一時間說禿嚕嘴，但面對伊森的詢問，她也不想說謊。
求助的目光，向哈羅德投去。
“OK。”
順着她的視線，伊森對猶豫的老宅男將雙手舉起：“哈羅德先生，我不是傻子，你們肯定有事情瞞着我，按照你之前的說法，政府高層無視普通人的犯罪信息。”
“就爲了避免將監視平民的行爲暴露出去。”
微微側頭，他盯着哈羅德的雙眼：“但現在不一樣，儘管那些紐約警察極有可能都是HR的成員，但他們畢竟都是執法人員。”
“這種情況，爲什麼所謂的高層人士還是交給你們幾個人處理？”
“這沒有任何道理。”
他將雙手放下，搖頭道：“想要我幫助你，沒問題。”
“但我需要知道真相。”往後退一步，伊森微笑道：“要不然，這裡的事情你們自己處理，我退出！”
自己一慣不喜歡這種被隱瞞的感覺。
想要幫忙。
可以。
得拿出點誠意，不要遮遮掩掩的。
他倒也不是要翻臉，而是事情不說清楚的話，那麼大家以後當個普通朋友就可以了，西蒙斯背後的人，他相信自己還是有辦法查出來。
一則是有克魯茲幫忙，二來實在不行就冒着打草驚蛇的風險將西蒙斯擄走。
幫那個傢伙洗把臉，應該能有收穫。
“請冷靜點，摩根鎮長。”
哈羅德沒想到對方反應這麼大，有些頭疼地撓了撓臉頰：“我們並不是有意隱瞞你，說實話之前大家剛認識，換做是你也不會跟陌生人交代一切吧？”
“當然，關於這點我能接受。”
伊森將雙手攤開，追問道：“那麼接下來呢？”
之前的事情沒什麼好說，那時候自己還拎着手雷上門，只要對方還是個正常人，肯定會對他們的情況有所隱瞞。
不過現在，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好吧。”
哈羅德見狀，也不再隱瞞。
反正知道是怎麼回事的也有好幾個人，再多上一個知情人也沒什麼大不了。
隨着講述開始，伊森嘴巴慢慢張大。
這個所謂的大數據監控系統，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由當局組建一個秘密部門，再有着幾百號人搭配着超級計算機進行各種數據分析。
僅僅只是一道程序。
哈羅德，是一個天才程序員。
在當局提供的大量資源協助下，他創造出來一個人工智能。
就叫機器。 該人工智能通過監控所有連接上網絡的、可視的海量數據，用複雜的算法來分析出可能對本土進行又或者策劃中的恐怖襲擊。
以達到防患於未然的目的。
而機器在觀察的過程中，同樣能捕捉到那些可能進行暴力犯罪的人，又或者潛在的犯罪受害者。
當局認爲，衍生出來的這些信息是無關緊要的。
站在那個層次的人來說，有這種想法並不奇怪，他們纔不願意因爲普通人的生生死死暴露出人工智能的存在，所以就將那部分功能關閉。
可哈羅德有着不一樣的想法，他在機器上留了個後門，能獲取那部分消息。
這種事情屬於頂級機密。
既然是頂級機密，那麼機器上線後，當局也決定將一切知情人都關閉掉。
這個關閉自然是滅口。
哈羅德一慣小心謹慎，儘管當時和好友的公司跟當局合作，可他從沒走向檯面，也沒暴露過自己的存在，一切都由好友在前臺操持。
也因爲這樣，這傢伙逃過一劫。
但他的好友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得到機器示警後，哈羅德緊趕慢趕還是晚了一步。
好友被炸死。
他也被炸彈波及到，從此變成殘廢。
這傢伙也就此隱姓埋名，經過一系列的心理歷程後，哈羅德覺得自己應該有個活着的目標，又或者他無法接受自己明知道有人死去，卻什麼都不做。
所以，他便招募覺得合適的幫手。
在機器提供的信息下，一起阻止各種犯罪案件以及黑惡勢力。
有些事情，肖也是頭一次聽聞。
一時間竟入了神。
而伊森腦袋一陣混亂，這種事情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捋了好一會後，他才磕磕絆絆地問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機器是人工智能？”
“真正的那種？”
能自行運作，能對海量的數據進行有效分析。
那麼。
就只有這一種解釋。
“嗯。”
哈羅德扶了一下眼鏡，微微點頭。
儘管有着當局提供的資源，但畢竟是他雙手創造出一個真正的人工智能，所以表情也顯得相當自傲。
“嘶~”
伊森倒吸一口冷氣，他愣愣地看向哈羅德，表情顯得非常震驚。
一個檢索程序和一個真正的人工智能。
這特麼是兩碼事。
後者簡直等同於生命。
就連賈伯也不可能做到這種事情，沒想到這麼科幻的事情竟然在哈羅德手上實現了。
從某種意義上講。
當人工智能進化到一定程度後，哈羅德就是上帝！
“哈羅德先生？”伊森想到了什麼，急忙問道：“可能我這個問題在你看來非常白癡，你就不擔心自己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嗎？”
“尤其是，現在人工智能掌握在當局手裡。”
莫名間，他覺得那是災禍的根源。
心裡也產生深深的忌憚，之前哈羅德對自己說過一句話，強調不僅是自己，所有人都被監視着，那時候還覺得是誇大之詞。
認爲當局再怎麼監視，人力畢竟有時窮。
可現在看來，當真是有一個人工智能在無時無刻地監視着網絡、電話、監控攝像頭等記錄下來的一切。(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