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是小四你嗎？”老人急忙把鼻樑上的老花鏡挪下了一點，待看清楚了是李四之後，他突然激動的拋開柺杖，驚呼道：“小四，真的是小四？！”
“是我，爸，就是我！”李四突然跑了過去，撲通一聲跪下，然後抱着老爸，道：“讓您老擔心了，三年來，我沒有回家，我讓您和媽擔心了！”
“傻孩子，擔啥心啊，我和你媽都挺好的，你媽天天還掛念着你呢！”老爸念念叨叨，說：“你媽身體不好，自從你走後就開始唸叨着要看孫子，對了，我的孫子呢？”
“在這……爸，您的孫子就在這，他叫李小虎！”李四急忙把小虎拉了過來，對小虎說：“小虎，快叫爺爺！”
“爺爺，您是我爺爺嗎？”小虎好奇的看着老爸。
“小虎？好名字，虎頭虎腦，這孩子，怎麼和他爸就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呢？”老爸摸着小虎的臉蛋，兩行渾濁的眼淚淌了下來。他緊緊的抱着小虎，說：“要是給孩子他媽看看該多好啊！”
“爸，咱這就去給媽看看！”李四急忙站了起來。
“晚了，你媽她兩年前就病重走了！”老爸嘆息了口氣，身子有些微微的顫抖。李四臉色一陣刷白，眼睛似乎泛起了一大片的星星，一陣天旋地轉，似乎整個世界都塌下來了，他突然明白爲什麼老爸才三年的時間就白了頭，身子也如此的憔悴。原來，是因爲老媽離開了他！
“爸……我對不起您！”李四眼眶裡泛着淚水。
“傻孩子，人老了，難免有個病，只是你媽她一心想要看孫子，給急出病來了，唉！”老爸哆嗦的伸手去兜裡摸索着。李四急忙從兜裡把煙遞了過去，然後給老爸點上了一支，說：“爸，我們進屋說吧！”
“好咧！”老爸點了點頭。
四合院很冷情，據說，隔壁家的老張也在一年前走了，幾個老人也紛紛離世，老爸顯得有些孤獨了。軍人的家屬不好當，尤其是軍人的父母不好當，若是自己的孩子一不小心戰死沙場，就得白髮人送黑髮人，搞不好白髮人受不了打擊也會因此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