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頭的這一幕,使得四處的人羣,迅速躲閃開來。絡繹不絕的尖叫聲,此起彼伏!而聞忙趕至過來的交警與巡警,迅速抵達現場,那幾名猶如飛車黨般的大漢,駕馭着早已準備好的摩托車,在警察趕至之前,四處流竄。
如此擁擠的街道下,他們的‘裝備’更爲輕便,剎那間,四人駕馭着兩輛摩托車,消失在衆人的視野之中。
驚魂未定的徐菲菲,在警察快速湊到她身邊時,才從蘭姐懷中起身。出現了這種事情,是她始料未及的!當爲首的長官,看到徐菲菲那張熟悉的面孔時,頓時知道事情大透了。
虛驚一場,但未受到任何傷害,只是在最後關鍵時刻被扯去一縷髮梢。可就是這些‘傷害’,使得陪同徐菲菲去警局做筆錄的蘭姐心神不寧。從進入泰境後,她就一直如同有潔癖般小心翼翼,怕的就是那譽爲邪教的降頭師。
在出了警局後,蘭姐不得不保守的向國內打了一通電話,在掛上電話後,蘭姐無奈的對身邊徐菲菲說道:
“爲了安全起見,我們還是回國吧!”
“這是乾媽的意思?”蘭姐沒有開口,但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鬱鬱寡歡的徐菲菲,內心落寞的緊隨蘭姐上了輛警車,在衆人的護送下,朝着自己所下榻的酒店駛去。
剛來,便走!他知道嗎?
不敢從大道撤離的兩輛摩托車,沿着蜿蜒的衚衕,縱深往曼谷城外圍駛去。已經把那縷髮梢,裝進透明標本袋內的大漢,單手舉着電話,在向上面彙報着什麼。一前一後兩輛摩托車,快速的穿梭在巷子內,在他們看來,只要穿過這個擁長的巷口,就能上大道,把東西交上去,換取高額的報酬了。
然而,就在兩輛摩托車,並駕齊驅即將穿出巷口時,一輛銀灰色的商務車,突然間緊急剎車,車身硬生生的堵住了巷口。
‘砰,砰……’兩聲重響,人仰馬翻。慣性下的四人,四腳朝天的重摔在了巷子口。
“吱吱……”被撞變形的後車門,被一名光着頭,身着和尚服的大漢拉開,當他看到倒地的這四名大漢時,臉上掛着燦爛的笑容。
“阿彌陀佛,施主你能聽懂我所說的英文嗎?”
“頭,你這是正宗的東北調國文。”聽到這話的大漢,猛然回頭瞪了對方一眼,後者立刻會意的回答道:
“‘騷瑞’(對不起),師傅,您說的英文,跑偏了……”聽到這話的大漢,撫摸着自己的光頭,此時那四名大漢,已經蹣跚的站起了身。
“請問施主手裡袋子裡,裝的是什麼東東?能借老衲一看嗎?”說完,對方聽不懂的警惕着面前大漢。
“八戒,翻譯一下。”聽到這話,下車的魁梧大漢,嘰裡呱啦的說了一番,聽完這些話,那四名大漢,猛然拔出了匕首,警惕提防着對方的同時,不斷後退着。
而就在這時,巷口的另一端,突然涌出了兩名,手握鋼管的大漢,打扮仍是和尚裝,只是那吊樣,看起來就是‘花和尚’型的。
“NO,NO,悟空,悟淨,爲師強調了多少遍,出家人不能動粗!這位施主,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手裡拿的到底是啥?馬勒戈壁,別逼老子玩粗的。”
“上……”就在這名爲首大漢說完這話,對方直接揮舞着手中的匕首,朝幾人衝來。
“泥煤的,敬酒不吃吃罰酒!悟空打斷他們的手,八戒扭斷他們的大腿,悟淨,千萬別給我面子,往死裡打。善哉,善哉,善了個哉!
出家人慈悲爲懷。”說完,這名大漢,掄起拳頭,就加入了戰鬥。
“奶奶個熊,你早這樣,不就完事了嗎。”從對方手中拿回那屬於徐菲菲髮梢的大漢,瞥了一眼身邊的早已鼻青眼腫的幾名大漢。拍了拍他身邊的大漢,喃喃道:
“八戒,給你個表現的機會,拆骨,直到他把幕後主使人說出來爲止。”
“頭,他招過了。”
“靠,上女人還得有個藉口呢,我們是出家人,殺人總不能跟土匪似得的吧?善了個哉,讓你叫八戒,真不虧!”說完大漢轉身走回了車廂內。迎着倒車鏡,望向自己那酷斃了的‘髮型’輕聲道:
“我靠,真特麼的帥!”
四人不是旁人,正是匆匆趕至曼谷的肖勝等人。本來肖勝是準備先與徐菲菲會面,誰知剛到酒店就看到她們出門。而且後面還有人一直跟着!
沒有貿然出現的這廝,直接命斥候,查詢對方通訊設施的同時,緊隨徐菲菲其後。在發生街頭變故後,沒有在鬧市區露面他們,兵分兩路,一路追蹤,一路攔截。在對方行至衚衕口時,果斷出手。
“這得多仰慕徐菲菲大明星啊,爲了一簇頭髮,竟放出了二十萬泰銖的酬勞!斥候,我覺得我以後要發……”
“人家一字千金,嫂子這一根頭髮都抵這個數了!”笑呵呵的肖勝,微微搖了搖頭。而收拾好這四名大漢的彈頭和河馬,跳上了商務車。
“頭,嫂子怎麼就招惹了當地社團?”
“要是這麼簡單就好嘍!毛髮,可是‘物降’最理想的媒介。你覺得當地社團,能請得起一名降頭師?”聽到肖勝這話的幾人,臉上露出了驚愕之色。
而負責跟蹤通訊設施的斥候,查出了上線的大致位置。側身看了下大致方向,一臉陰沉的肖勝,輕聲對方斥候說道:
“通知下AK和帕克,讓他們跟進。”聽到這番話的斥候,重重點了點頭。而負責開車的彈頭,輕聲道:
“頭,咱現在幹啥?”
“爲師需要取點精!”本來這話沒啥,但當幾人看到肖勝那猥瑣的笑容後,頓時會意,幾人不約而同的露出了齷齪的微笑。
‘噔噔……’緊關的房門被人敲響,此時正在收拾着行禮的徐菲菲,把目光投向了不遠處的蘭姐。後則警惕的走到門後,當她看到酒店侍者後,半掩着房門。
“徐女士,這是一位東土大唐來的高僧,讓我交給您的,他說是您的佛友!此次前來是爲了‘取經’!”當蘭姐接過那用標本袋裝的髮梢時,頓時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而瞬間反應過來的徐菲菲,唐突的回答道:
“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