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欺負我的女人。”樑浩撲上去,一邊向羅廣斌靠近,一邊用擡腳爆踹。
哐!一腳。
“這一腳是替劉姐還的。”
哐!一腳。
“這一腳是替我自己還的。”
哐!又一腳。
“這一腳……老子就是想踹。”
羅廣斌又哪裡是樑浩的對手,想要站起來都不能,被樑浩連踹了這麼多腳,他只能是在地上翻滾來躲閃。
樑浩每罵一聲,就會擡腳狠狠地向地上不斷打滾的羅廣斌踹一腳。這回,反倒把劉佳穎給嚇到了,萬一把羅廣斌給打死了怎麼辦?她是巴不得羅廣斌去死呢,可那樣樑浩就攤事兒了。她連忙穿好了一身衣服,過來拉住了樑浩,可別再打了,再打出人命了。
樑浩又用力踢了一腳,罵道:“趕緊給我滾,別再讓老子看到你。”
羅廣斌鼻口竄血,衣服也都髒亂不堪了,掙扎了兩下,他纔算是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走到門口,手指着樑浩和劉佳穎咬牙切齒的道:“你們這對狗男女,就等着吧,我非讓一路發貨運公司關門不可。”
樑浩作勢往前躥了兩步,哼道:“還敢跟我囉嗦……”
“啊~~~”羅廣斌連忙逃了出去,卻不想一腳踩空,順着樓梯滾了下去。
樑浩也有些擔心,摔殘了倒是不怕,萬一把他給摔死了怎麼辦?他連忙跑到了門口,見羅廣斌在地上呻吟了兩步,竟然掙扎着爬了起來,連頭都沒敢回,一瘸一拐地溜掉了。
罵吧,罵的再花花又能怎麼樣?樑浩也不會少塊肉。
可樑浩打他一拳,或者是踹他一腳,都夠他受的了,羅廣斌也不是傻子,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是趕緊走吧,再呆下去也是一樣被蹂躪。
劉佳穎抓着樑浩的手臂,關切道:“樑浩,你沒受傷吧。”
這女人,讓樑浩好一陣感動。她的被羅廣斌給打成那樣,臉色紅腫、淤青,她竟然關心的是自己有沒有受傷。樑浩張開手臂,將她緊緊地抱在懷中,真是有些後怕。以劉佳穎的性情剛烈,要是真的被羅廣斌給**了,她非跳樓了不可。
樑浩激動道:“劉姐,是我來晚了。”
劉佳穎再堅強,也是個女人,回想起剛纔的一幕,她很是委屈、悲憤和後怕。感受着男人堅實的懷抱,淚水順着她的眼角流淌了出來,她說不出話來,只是一個勁兒的搖頭。
樑浩彎腰將她給抱了起來,放到了沙發上,小聲道:“閉上眼睛,我給你按摩、消腫祛瘀。”
按摩?劉佳穎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在麗妝美容連鎖機構,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兒,樑浩給她做周公捏穴,舒服得她險些呻吟出聲音來。對於樑浩的話,她是百分百的順從,頭枕着沙發靠墊,倒在了沙發上。
樑浩先是打電話,給換鎖公司,讓他們趕緊給更換各個房間的鎖芯。等待着他們過來的空擋,樑浩從懷中摸出來了一個青花的小瓷瓶,輕輕撥開瓶塞,空氣中立即飄散出來了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兒,聞着都讓人精神一振。
從中倒出來了一點兒**的粉末,用棉籤輕輕塗抹在臉上,然後樑浩將內勁集中到雙手十指,運用周公捏穴的手法,輕輕地揉捏起來。說來也奇怪,劉佳穎竟然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疼痛,有點兒涼絲絲的,舒服至極。
周公捏穴的作用,是將藥物化開,全都滲入她的肌膚中。
過去了七、八分鐘,換鎖公司的人來了,立即更換鎖芯。這是警方制定的換鎖公司,每個人都有身份記錄等等所有人的信息,給樑浩出示了證件,就開始忙起來了。期間,劉佳穎一直微閉着眼眸,沒有吱聲,也沒有起來。
又過去了辦個多小時,樑浩在她的嘴脣上親吻了一下,輕聲道:“可以了,起來吧。”
劉佳穎對着鏡子照了照,原本淤青紅腫的肌膚已經恢復如初,瑩潤富有光澤,天然一如初生嬰兒般柔嫩凝滑,彈指可破。應該說,比之前的她,更是光彩奪人了。那兩個剛剛換完鎖芯,走過來的男人看得目瞪口呆,竟然忘記說話了。
樑浩很自豪,伸手在他們的面前晃了晃,笑道:“多少錢?”
“啊?哦。”那兩個男人這才反應過來,在接錢的時候,手一抖,差點兒掉在地上。
將他們給送走了,樑浩雙手放到了劉佳穎的雙肩上,微笑道:“來,讓我看看。”
劉佳穎面頰微紅,輕啐道:“都人老珠黃了,有什麼好看的?”
“那不看,摸摸總行吧。”
“哎呀,別亂動,讓人看到……呀?羅廣斌說是在房間中安裝了****頭,我們趕緊找找。”
這人還真是夠卑鄙的,連這種事情也幹得出來。樑浩更是下定了決心,要讓羅廣斌生不如死。如果說,孔祥麟站在一邊老實看着,不來招惹他,也就算了。否則,管你天地物流有什麼雄厚背景,非都連根拔起不可。
客廳中,臥室中,連浴室都沒有放過,羅廣斌一共安裝了五個****頭。這種是最先進的,不用連接電腦或者是其他外接設備,本身就帶有儲存的功能。使用者可以通過遙控器來設定,偷拍的時間段,非常方便,隱蔽,也更是齷齪無恥。
劉佳穎氣的渾身亂顫,怒道:“我當初怎麼就瞎了眼,看上羅廣斌了呢?看着他斯斯文文的,卻是比禽獸還禽獸。
人當然不能用長相連評論好壞,長得尖嘴猴腮的,未必是壞人;反之,長得慈眉善目的,又未必都是好人。嶽不羣就是最好的一個例子了,號稱是君子劍,看過笑傲江湖的人,都知道嶽不羣有多“君子”了。
樑浩微笑道:“別想那麼多了,不值得。看到你沒有受到傷害,我比什麼都開心。看來,你的水煮魚我是吃不成了,咱們出去吃吧。”
劉佳穎搖頭道:“不要,我們現在就去買菜。”
想要管住男人,先要管住他的胃。
劉佳穎倒是沒有想着會真的管住樑浩,樑浩能來陪着她吃晚飯,這是很幸福的一件事情。作爲一個好女人,應該具備三要素:出得廳堂,下得廚房,晚上還能陪牀。這點,劉佳穎做得很好。
從房門中走出來,劉佳穎還有些不太好意思,畢竟在小區中,她也有一些認識的人。要是讓他們撞見怎麼辦?樑浩卻沒管那麼多,摟着她的腰肢,滿面含笑。劉佳穎的心底滿是小幸福,挽着樑浩的手臂,就這麼走出了小區。
樑浩身材消瘦,面孔清秀,顎下留有淡青色的胡茬子,怎麼瞅着都像是剛剛走出學校的大學生。而劉佳穎呢?遇到了幾個熟人,他們都用着驚異地眼光看着二人,都以爲樑浩是劉佳穎包養的小白臉。
這讓劉佳穎很是羞窘,畢竟她比大梁浩七、八歲,這……這算是老牛吃嫩草嗎?其實,說劉佳穎二十多歲也有人相信,只不過是她自己拗不過這個彎兒來。二人走在一起,她倒像是樑浩的姐姐。
樑浩微笑道:“這是你我的事情,管旁人怎麼去看呢?”
“可是……”
“別可是了,走自己的路,隨便別人怎麼去說。”
劉佳穎輕輕地嗯了一聲,但還是鬆開了挽着樑浩的手臂,她這樣做是有些太自私了。要是讓葉子萱、葉雨煙知道了,怎麼辦?她可不想以爲自己,而影響到樑浩的個人生活。在外面,她還是跟樑浩保持着一定的距離比較好。
樑浩拗不過劉佳穎,只能是摸着鼻子,苦笑不已。
等買菜回來,劉佳穎扎着圍裙去廚房做飯。樑浩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誰也不知道他在想着什麼。很快,劉佳穎端着一鍋熱氣騰騰的水煮魚放到了餐桌上,幹辣椒在熱湯中咕嘟着,還有蔥花在飄散出香氣,很能勾起人的食慾。
劉佳穎笑望了眼樑浩,又轉身回廚房,炒了兩個小菜,這才輕喚道:“樑浩,早就餓了吧?趕緊去洗洗手,我們吃飯了。”
每次來劉佳穎的家中,都讓樑浩感覺到一種家的感覺,這是在東方紅酒吧、葉家都難以體會得到的。樑浩全身心的放鬆着自己,大口地吃喝着,時不時地跟劉佳穎開幾句玩笑,氣氛相當活絡。
等到劉佳穎都收拾完了,坐回到了沙發上,樑浩這才問道:“天地物流的孔祥麟有什麼背景嗎?”
一怔,劉佳穎蹙着秀眉道:“孔祥麟本身倒是沒有什麼背景,但是他拜入了龍門,是龍門的天堂、地堂、仁堂中,仁堂的香主。龍門在整個江南都是最大的黑幫,跟東北的少帥軍、嶺南宋家相抗衡,華海市三大集團之一的龍騰集團,就是龍門的資產。樑浩,我們對付天地物流,差不多就行了,也別太狠了。要是惹來了龍騰集團,就麻煩大了。”
樑浩淡淡道:“現在的事情,已經由不得我們了,就看孔祥麟自己的態度。如果他繼續跟羅廣斌狼狽爲奸,想着一口吞掉一路發貨運公司,那就是他自己找死了。這幾天,我演戲演的怎麼樣了?”
既然要演戲,當然要演的像一點兒。這段時間,被天地物流吞掉了大批的客戶,一路發貨運公司紅紅火火的生意一落千丈,用門可羅雀來形容了,絕對不爲過。這樣的慘狀,任誰看着都懷疑一路發快要倒閉了。
樑浩微笑道:“好,很好,這戲既然已經唱起來了,我們明天再加個戲碼,讓戲更精彩一些。”
“怎麼唱?”
“明天你到公司,給孔祥麟邀請函,下午兩點,我們登門拜會,跟他談談生意上的事情。給他一個誘餌了,我要再給他一個誘餌。做人不能畏手畏腳的,既然孔祥麟想吞掉我們,那我們就反過來,吞掉他們好了。”
樑浩趴在劉佳穎的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話,劉佳穎雙眸綻放着光彩,輕啐道:“你是滿肚子餿主意,這回孔祥麟不死也要脫層皮了。”
樑浩沉聲道:“這事兒,怪不得咱們,他要怪,就去怪羅廣斌好了,誰讓羅廣斌欺負我的女人。”
劉佳穎**道:“誰是你的女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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