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顧整個小型賭場,兩張長方形的賭桌中間一張圓形賭桌,現在只有一張桌子上有人在玩,看起來興致也不高。天 籟小 『說
我突然明白黑蛇爲什麼先讓我贏點賭本,恐怕真正的大賭局要在晚上纔開始,現在才中午兩點鐘,我有整整一下午的時間來做事。
時間充足對我來說是好事,想進入大賭局必須要有百萬以上的賭本,進門之前肯定會驗資,二叔十有**會出現在大賭局上!
我看了看旁邊的大兵,他正好能做我的錢箱子,想在這個賭局上搞錢必須要小心,說不定就有隱藏的看局高手混跡其中。
以前二叔常說凡事急功近利往往事得其反,穩一點總是沒錯的!
“大兵,咱們先到旁邊看一會,聽我安排。”
“ok!一切都聽你的!”大兵顯得很興奮,估計第一次來到這種高檔的賭場。
現在他和其他賭徒沒有任何兩樣,興奮中帶着激動,幻想着能在這裡贏大錢,但這不是我想看到的。
“大兵,你知道今天我爲什麼來這裡嗎?”我故意問了句。
“知道,找你二叔啊!”
“那你知道黑蛇爲什麼讓我賭錢嗎?”我平靜的看着他,必須要改變他現在的內心想法。
“賭錢還有爲什麼啊?肯定是爲了錢唄!”他茫然的看着我,好像我是一個白癡一樣。
“不是這麼簡單,一會你就知道了。”我故意賣了個關子,讓他知道今天並不是來爲了賭錢。
我和大兵在這個小型賭場裡溜達起來,紅色地毯踩着很有質感,賭檯用的是拉絲板裝飾,整個裝修都以金色爲主,給人一種富麗堂皇的感覺。
從進入長樂門開始,所有見到的一切都給人一種新鮮感,賭檯上的綠色桌布看起來乾淨整潔,我用手指摸了一下賭檯上的桌布。
其實賭場賭檯很能反應一個賭場的情況,如果摸一下手上會沾灰,那立刻就要掉下幾個檔次,有錢人更多玩的是檔次感和優越感。
中間圓桌上有四個人在玩牌,旁邊站着幾個人在看,專門有荷官負責牌,看了一下牌靴我立刻笑了!
不同於百家樂或者二十一點的牌靴,炸金花只會用一副撲克來玩,牌靴中的牌都是沒拆封的,旁邊放着洗牌機。
很明顯荷官牌只會按照順序死牌,也就是不會洗牌就牌,洗牌全部都交給洗牌機完成,這樣做的目的無疑是避免荷官作弊。
可現實中的牌局誰也不講究這個,荷官正在唰唰的洗牌,牌靴和洗牌機全都成了擺設,甚至荷官洗牌之後把牌交到賭客手裡。
“你笑什麼?”大兵不明所以的問了句,我連忙擺手示意沒事,趕緊收起臉上的笑容。
簡單來說這種牌局非常容易出千,但同樣牌的荷官應該不是軟腳蝦,現在還不清楚這裡的局靠什麼盈利,我想抽水局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我站在賭桌旁邊開始觀看,炸金花玩的就是一個氣氛,每個人輪流坐莊牌,荷官洗牌機和牌靴無疑成了擺設,這種散局幾乎和棋牌室裡的散局沒有任何區別。
現在荷官反倒更像是一個看局的明燈,因爲他不參與牌局,我心裡忍不住有些激動,可反過來想想,真有這麼好的事嗎?
我能看出來的端倪別人沒道理看不出來,賭場更不會給老千留下這麼明顯的漏洞,其中哪裡不對勁?
看了一會我看出了門道,這個賭局看似漏洞百出,可真正的高手是荷官,他是負責看場的明燈。
在一張桌子上配一個看局高手,注意力只盯在這一張桌子上,無形中會給老千造成極大的心理壓力,很容易就會被抓千。
如果同時多人一起上局做事,也會有被人抓千的可能,因爲牌局時時刻刻都在荷官的注視之下,內行看內行,門清啊!
我就知道賭場不會這麼白癡,相比樓下大廳那些賭局來說,這裡的防備只會更加嚴格!
“咱們要不要試試手氣啊?”大兵迫不及待的問了句,我聳了聳肩沒說話。
說實話我第一次碰到這樣的賭局,荷官不牌就是一個明燈,還不知道周圍有多少明燈和暗燈,誰也不能保證這張桌子上不會有暗燈在偷偷做事。
真正靠抽水盈利的賭場沒有幾個,多多少少都會讓場子裡的高手上局做事,搞點錢爲賭場增加收入。
要不然賭場花錢聘來的暗燈高手,不都成了吃乾飯的?真正的老千做事纔有幾次?
曾經在武漢貓白的地下賭場,暗燈組的人經常會加入賭局做事,而且人數還不少,我做過暗燈深知這一點!
可想要贏錢就必須上牌桌賭錢,現在看來能依靠的只有洗牌手法,可在人家高手面前用手法洗牌,非常容易被看穿……
不過我同樣知道賭場裡的一些規律,賭場暗燈一般都是晚上出來做事,白天這個時候基本都在呼呼大睡,不到下午一般不會起牀……
想到這一點我心裡有了準備,看似留給我的時間很充足,可實際上很緊迫,必須要避開賭場裡的暗燈。
“大兵,你先看我玩兩把試試手氣,一會聽我安排。”我壓低聲音說了句,準備先試試水。
“沒問題!”大兵意味深長的看着我,在他看來我一定能贏錢,只是他不懂裡邊的危險。
在一把牌結束後我加入了賭局,我刻意坐在桌子邊緣,處於荷官的身體一側。
其實圓桌看似哪個位置都一樣,可正面面對荷官的位置總是容易被注意,我刻意僞裝成怯場的樣子,此刻年齡就是我最好的僞裝。
荷官簡單給我說了一下規則,底錢三千,下注最少一千,我點點頭表示沒問題,手裡只拿了兩個籌碼。
荷官看了一眼我手裡的籌碼沒說什麼,在他看來我這種就是撿漏的傢伙,贏一把立刻就跑,我也有意僞裝成這種人。
一連幾把牌都沒有任何起色,我故意做出着急上火的樣子,等輪到我牌的時候,我胡亂洗了幾下立刻出去,沒有用任何手法。
不是我不想用手法,只是荷官一直都在盯着,這種感覺給我很大的壓力,感覺就像是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出千一樣。
不過這把牌運氣還算不錯,自己給自己到了同花,還是沒有出千的情況下,但我不敢賭太多。
因爲老千從來不靠運氣賭錢,真正到了賭運氣的時候,都是別無其他選擇的時候。
我靜靜的看着其他人的反應,在跟了兩手牌之後選擇開牌,一把牌贏到了一萬多籌碼,我立刻喜滋滋餓收起來。
所有表情都被荷官看在眼裡,在他眼裡我看到了不屑,我知道他肯定不屑於我這種小打小鬧的玩法。
不過給荷官下鉤子是第一步,必須要給他一個先入爲主的印象,現在我的年齡就是我最大的優勢。
可就在這時有人加入了賭局,我只是看他一眼立刻感覺到了不對勁,甚至看起來有些眼熟。
三十多歲一臉正派的樣子,穿正統的皮鞋襯衫,我不記得在哪裡見過這個人,可我在他身上能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感覺。
確切的說,我能在他身上看到老千的感覺!
一上桌荷官輕易的笑了笑,但他的眼神刻意迴避新加入的中年人,尤其是牌的時候也不看他。
我心說壞了!這麼快就碰到了暗燈做事,而且他就坐在我的身邊,這個賭局恐怕要黃啊!
“等一下,我也要加入。”
突然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我瞬間一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