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民心裡罵了聲晦氣,硬着頭皮向其中一張小牀走了過去。
牀上的孩子粉嘟嘟的可愛,可是張一民卻怎麼看都不順眼。
但此時此刻,他卻沒有別的辦法了,就算不想救,也得救了。
他長呼了一口氣,擯除心中的雜念,從銀針盒中雙指捏住一根銀針,在孩子胸口位置輕輕的紮了下去……
張一民旁邊的蕭陽,看着病牀上的孩子,心中滿是同情。
他仔細觀察了孩子一番,然後手腕一抖,一根銀針出現。
蕭陽凝神靜氣,對着孩子的胸口,輕輕刺入。同時,一股淳厚的內力,順着銀針,慢慢的滲入孩子的體內……
時間大約過去了二十分鐘,蕭陽的額頭微微滲出了汗珠,張一民看起來也比較吃力,他們的銀針,已經連續變換了好幾個穴位,針下的孩子,似乎也在慢慢的發生着變化。
又過了二十分鐘,忽然蕭陽針下的孩子,發出一聲響亮的啼哭聲,緊跟着,張一民那邊的雙胞胎,也甦醒了過來。
臺下的衆人都看呆了。隨後便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
兩個孩子幾乎同時甦醒了過來,蕭陽和張一民都功不可沒。
這個掌聲,是觀衆們發自內心的。
但是,雖然兩個孩子甦醒了過來,可他們的狀態。似乎並不一樣。
蕭陽治療的孩子,臉色紅潤,精神狀態更好,更加活潑可愛,而張一民治過的孩子,則狀態明顯要差了些。
女主持人看到臺上的孩子都醒了,俏麗的小臉上也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她看了看臺下的評委,道:“請臺下的李院長和葉院長上臺評判。”
兩個白髮蒼蒼的老者,離開了評委席,慢慢走了過去。
兩個人都是江城醫學界的權威,雖然鍼灸之術可能比不過張一民,但是其他方面的醫術,並不比他差。
兩人都仔細觀察了一會兒雙胞胎,然後站起身,目光互相交流了下,點點頭。
李院長對主持人道:“經過我和葉院長的推定,這個孩子的恢復狀況,要比另一個孩子好一些。”
他手所指的那個孩子,自然就是蕭陽治療過的男孩。
李院長的話音剛落,張一民頓時就火了。他衝到李院長前,面色冷峻,大聲質問道:“明明我治療的孩子恢復的也很好,你們爲何視而不見?難道對我有意見嗎?”
李院長和葉院長對視了一眼,露出一絲苦笑:“事實擺在這裡。你難道還想抵賴不成?”
“我沒有抵賴!是你們不公平公正!”張一民急了,這場比賽他根本輸不起,要是被判定蕭陽技高一籌,他不僅拿不到一千萬,甚至連神醫的頭銜也要讓給那小子了。所以,他此時打算來個死不承認。
一直沒說話的葉院長,看了看張一民,雙眼露出一聲不屑的目光,冷聲道:“如果你不相信我們的評判,可以讓主辦方用專門的醫學儀器進行檢測。到時候結果一目瞭然。”
這句話說的,讓張一民頓時啞口無言了。
肉眼判斷可能會出錯,但是機器卻不會出錯,到時候誰強誰弱,自然明明白白。
“我不服,我不承認!”張一民想到自己賠了夫人又折兵,依然不肯承認。
“張先生……”女主持人臉色有些尷尬,想說些圓場的話。
可就在這時,臺下忽然發出撲通一聲悶響,接着一羣人突然驚呼起來!
只見臺下不遠處。一個年齡大約在五十歲左右的攝像師,忽然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一羣人圍了過去,蕭陽和張一民也圍了過去,幾個老專家也湊了過去。
當李院長仔細的觀察了會昏倒在地的這個攝像師時,只見他嘴角發斜,全身不停的**,李院長的臉色頓時凝重起來,急聲道:“不好,他是缺血性腦卒中。如果現在不救治,可能會引發腦梗塞!”
譁!
現場一片譁然。
如果發生了腦梗塞,也就意味着這個攝像師離死亡不遠了。
蕭陽知道,所謂的腦卒中,也就是人們常說的中風。如果是缺血性的中風,引起腦梗塞的可能性非常大。
李院長看着張一民和蕭陽,急聲問道:“你們兩個,趕緊來一個替他救治!”
還沒等蕭陽反應過來,張一民便猴急的跳了出來。
“讓我來!”這個突發事件。對於張一民來說,簡直就是天賜良機。如果他當着所有評委和媒體的面把這個中風的攝像師治好了,那對於保住他神醫的帽子,無疑是作用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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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張一民纔會如此積極的跳了出來。
只見張一民手持銀針,向那個中風的攝像師走了過去,腳步沉穩,神色顯的十分自信。
對於腦中風患者,張一民也不是治癒過一兩例了,他此時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讓這個攝像師醒過來。
等他走到攝像師面前時,沉着的蹲下身,手中的銀針向着攝像師的頭部扎去。
然而就在這時,攝像師身體突然劇烈的**了一下,張一民的臉色則瞬間變得煞白!
糟了。發生腦梗了!
張一民看着面前的攝像師,早已驚愕的不知道該什麼了,雖然他號稱神醫,但腦梗對於他來說,一樣束手無策!
只要發生了腦梗。則會引起侷限性腦組織的性壞死,這時候,任何人都無能爲力。
張一民呆呆的看着面前的攝像師,舉起銀針的手,卻無法落下。最終他收回了手。看着衆人,表情冷峻道:“他剛纔發生了腦梗,神仙難救了……”
譁!
現場再次譁然。
沒想到攝像師真的發生了腦梗,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當張一民推開後,李院長急忙走了上去,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攝像師,不禁嘆息了一聲,搖了搖頭,“確實是腦梗,沒救了……”
現場鬨鬧起來。大家的攝像機突然都轉向了整個攝像師,想把這起意外事件記錄下來。
而這個攝像師的同事中,有人則開始撥打急救電話。
就在這時,人羣前忽然想起一道急迫的聲音:“都讓開!”
只見帶着豬八戒面具的蕭陽,手持銀針。幾步衝到了攝像師前面。
現場的人紛紛用詫異的目光看着他。
“他要幹嘛啊?”
“連神醫都說了,沒辦法救了,他以爲自己是什麼神仙嗎……”
“有些人,就喜歡逞強,喜歡在鏡頭前演戲。我看這傢伙哪裡會是神醫啊,簡直就是影帝……”
李院長皺着眉頭,看着蕭陽,道:“別費勁了,沒用了。腦梗已經發生。神仙難救……”
“小夥子,我們知道你一片好心,不過這樣做是白費力氣,不會有任何收效的……”
蕭陽的身後,張一民冷冷的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冷笑,“你以爲你是誰啊,華佗在世嗎!我治不好的腦梗,難道你就可以?不自量力!”
蕭陽並沒有理會這些人的冷言冷語和好意相勸,他只是急匆匆的蹲了下來,然後手中銀針變幻,當衆人看清時,幾根銀針早已紮在了攝像師的頭部和胸部。
只見蕭陽緊閉雙眼,捏着銀針的手指,微微轉動着。同時一股精純的內力,順着銀針,快速傳入到攝像師的腦部……
蕭陽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是否能成功,因爲他從來沒有碰過這樣的腦中風患者,但他知道,自己必須試一試!
人命關天的大事,即使是白費力氣,也不得絲毫馬虎!
這次施針,蕭陽沒有任何保留,將自己體內的全部內力,都激發了出來。
短短一分鐘,他的腦門上就已已經是汗水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