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禮堂,又是一靜,誰也沒有想到,到了這時候,金毛裝的父親,老雞毛還這麼猖狂。
而此時老雞毛依舊在咆哮。
“還有你,姓陳的,別以爲能打,就可以無法無天,我告訴你,只要一把手槍,就可以要你的小命。更何況,你現在還得罪了布什家族,現在的你,完全就是在找死!”
聽着老雞毛的咆哮,除了覃家的人之外,在場的來賓,猛然一愣,尤其是那些辱罵陳浩然的年輕人的長輩們,更是猛然恍然大悟,緊接着被他們壓在心底的怒氣,陡然爆發出來。
一個個指着陳浩然,大聲辱罵。
這一下,不要說陳浩然,就連覃家人臉色都難看得不行,他們怎麼也想不到,他們覃氏集團的合作商們,竟然如此不堪,甚至這裡面有些人,還是他們的朋友。
面若火燒的覃家長輩,感覺自己當初瞎了眼,跟這種人當朋友。
他們從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般無地自容。
不僅僅是覃家人,這一刻,黑豬也忍不住了,他剛想有所動作,卻只見禿頂商人,先一步沉着臉走了出來,對着陳浩然欠了一下身,“會長,您爲我們商會,做了那麼多,現在該是我爲您做點事情的時候了,只需要你一句話,我們商會就可以讓他們這些破產。”
“什麼?”
禿頂商人突如其來的舉動,把所有人嚇了一跳。
要知道,在場的來賓裡面,除了伊萬諾夫身後的家族之外,就屬禿頂商人實力雄厚。
可是現在,這個禿頂商人,竟然對他們眼裡的小輩兒,如此尊敬,還說什麼商會,要讓他們破產!
什麼商會,難不成就是,前兩天在凱越大酒店成立的商會?
當初他們一些人,好像還嘲笑禿頂商人,老壽星喝砒霜,嫌命長來着。
可是爲什麼現在這禿頂商人,竟然如此淡定,還如此有底氣?
心思活絡的人,腦袋瓜已經轉開了,甚至有些人開始去看覃家人的臉色。
而身價不比禿頂商人差多少的老雞毛,卻是猖狂無比地指着禿頂商人吼道:“禿頂,你他媽的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少他媽的摻和進來,信不信老子幫着布什家族,弄死你!”
“哈哈哈,是嗎?你恐怕不知道吧?現在我們會長可是布什家族的座上賓,而且因爲會長的關係,我們商會成員,跟布什家族的商業競爭,已經轉變成了商業合作。這些東西,你當然不知道,第一這件事還沒有傳開,第二,你沒資格知道。”禿頂商人冷笑兩聲,然後看向陳浩然,等着陳浩然的吩咐。
“這不可能!”老雞毛一下子就慌了。
其他辱罵陳浩然的人,兩臉也是一白。
陳浩然點了點頭,“行,按照你說的辦吧?另外……”
陳浩然說到這,看向安寇,“安寇,難不成這兩天布什家族不讓你吃飯嗎?都這麼久了,怎麼還沒有扔出去?”
“啊,我這就扔。”安寇被陳浩然看得心裡發虛,讓後一腳一個的把雞毛裝他們,當成了皮球往外踢。
一時間禮堂裡面,再次向着陣陣啊啊的慘叫聲。
“等一下。”就在這時覃老爺子開口了。
原本還有些忐忑的老雞毛他們,立馬就得意地擡起了下
巴,他們跟覃家可是老關係了,現在覃老爺子開口了,那這個姓陳的小輩還能有好嗎?
恐怕被當場趕出去,都是輕的。
可是緊接着覃老爺子的話,卻讓他們慌了神。
覃老爺子掃了老雞毛他們一眼,“我說兩件事,第一,陳浩然是我們覃家的女婿,今天算是他跟我們家覃琴的定親宴……”
覃老爺子的話剛說了一半,就引起一片譁然,雖然早就預料到了,但是還是難免吃驚。
尤其是經過剛纔的事情,覃老爺子還如此宣佈,這後面隱含的東西,讓他們不得不深思。
“第二,你們走吧,從現在起,你們跟覃家的合作,就此終止。”覃老爺子。
“什麼?覃老爺子,您沒有開玩笑吧!我們可是合作了十多年的老關係了。”老雞毛一下子就慌了。
雖然他現在的公司很多,但是絕大多數,都是向覃家提供初級產品,現在合作一終止,就相當於要了他半條命啊!
不僅僅是他其他幾個罵陳浩然,罵得挺起勁的人,也慌了。
“老關係?哼!如果早知道你的爲人,我們覃家絕對不會跟你合作。如果不想臉上太難看,就自己走!”覃老爺子臉色一沉,呵斥道。
“你不能這樣,覃老爺子。”老雞毛哭嚎道。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辱罵我們覃家的女婿,跟打我們的臉,有什麼區別?”覃老爺子一掃左右的覃家晚輩。
那些晚輩連忙上前,托起老雞毛,就往外走。
“不要啊,我錯了,陳先生,我錯了,我不該罵你,給我一次機會吧!”老雞毛使勁掙扎着一陣哀嚎。
那些還沒有被踢出去的年輕人,也開始跟着求饒。
陳浩然掃了他們一眼,一陣冷笑,然後對着禿頂點了點頭,“那個老雞毛,必須破產,至於別人,就看他們識趣不識趣了。”
“好的,會長。”禿頂商人應了一聲,然後跟個跟班似的,站在了陳浩然身後。
看到這一幕,覃老爺子嘆了一口氣,“浩然,現在我們覃家缺一些下游供貨商,不知道你的商會裡面有沒有合適的對象?”
聽到這話,在場的來賓又是一陣羨慕嫉妒恨。
剛纔一下子,趕出去了四五個供貨商,這可是一個大蛋糕啊,覃老爺子眼睛眨都不眨,就丟給了陳浩然,幫助陳浩然增加在商會的威信。
由此可見,陳浩然在覃老爺子心裡的重量。
陳浩然那自然也明白這一點,可是他對會員的情況不瞭解啊?這一下有點抓瞎了。
不過好在還有一個禿頂商人,當然陳浩然對着禿頂商人一使眼色。
禿頂商人立馬上前一步,笑道:“如此,就多謝覃老爺子了,我們商會裡面,還真有幾家合適的,屆時我把他們叫來,跟您下面的人商談。”
“好,那我們就說定了。”覃老爺子笑了笑,“本來今天是讓大家,來做見證人的,可是誰想發生了這麼一出,雖然有點膩歪,卻也算是好事,最起碼我們看清了他們是什麼人,避免以後吃虧。”
在場的哪個不是人精,哪個不是調節氣氛的好手?
當下連忙跟着應喝不說,還紛紛笑着埋怨覃老爺子,不地道,讓他們抓瞎,連個禮物都沒有準備。
覃老爺子笑着迴應,這些都是驚喜。
不一會的功夫,氣氛就熱烈起來。
而陳浩然卻是不滿地橫了覃老爺子一眼,鄙視覃老爺子剛纔故意縱容外人給他難堪。
而覃老爺子擡着下巴,得瑟地回了一個眼神,好像再說,我就這樣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這還不算,安寇緊接着又跳出來,找陳浩然要辛苦費。
鬱悶的陳浩然差點一腳把他給踹出去。
好在覃琴一直在旁邊安慰,時不時的讓陳浩然吃點豆腐,這才讓陳浩然舒服了很多。
“我肚子有點餓,先去吃點東西吧!”陳浩然找了個機會,拉着覃琴逃出人羣,直奔兩邊的餐桌。
“好。”覃琴笑道。
就在這時,身材高大的伊萬諾夫,突然出現在兩人面前,看着悲傷落寞的伊萬諾夫,覃琴心裡一緊,生怕伊萬諾夫惹惱了陳浩然。
有了先前的事情,陳浩然不禁眉頭一皺,而一直關注着陳浩然的安寇和黑豬,也不禁往前走,甚至覃老爺子的臉色也是微微一變。
伊萬諾夫看着陳浩然,沒有憤怒的指責怒罵,也沒有僞娘般委屈哭泣,而是落寞地說道:“我追了覃琴這麼多年,她一直把我當成朋友,可是我不甘心,一直等到現在,希望有一天可以讓她感動。”
陳浩然點點頭沒有說話。
伊萬諾夫接着說道:“原本我以爲,只有我可以保護她,給她幸福,可是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我才發現,自己原來的想法,有些自以爲是。”
伊萬諾夫說着,舉起酒杯,對着陳浩然示意了一下,道:“今天,我祝你們幸福。”
“謝謝。”陳浩然也拿起酒杯,跟伊萬諾夫碰了一杯,然後一飲而盡,道:“你很不錯,比起剛纔那些人,你最起碼不讓人討厭。”
“謝謝。”伊萬諾夫苦笑了一下,“其實,我是認出了你的身份,自知不是你的對手,所以沒有上前找虐,這樣的我,是不是很懦弱?”
“不,這是理智。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你喜歡的那個女孩,喜歡你,你也喜歡她,你還想今天這般,那纔是懦弱。而現在是理智。”這個伊萬諾夫的性格,讓陳浩然有些欣賞,便也不吝嗇讚美。
畢竟你不能見到一個喜歡你女人的,就要上去打臉吧!那跟瘋子以後甚區別?
“有個不情之請。”伊萬諾夫深深地看了覃琴一眼,然後看向陳浩然,“我心裡還是有點不甘心,雖然明知道不可能了,但是想是想跟你比比,比比酒量,輸了徹底死心,贏了,也找一點信心。”
“哈哈,好,我跟你拼。”陳浩然對着小南笑了笑,“喝紅酒沒有意思,就要國內的牛欄山二鍋頭,或者伏特加也行。”
小南看了兩人一眼,然後點了點頭,現在這樣子,無疑是最好的方式了。
而覃琴也微微鬆了一口氣,然後鬆開陳浩然的肩膀,“你們喝酒,我去給你們做醒酒湯。”
“好,哈哈。”伊萬諾夫突然哈哈大笑,搭住了陳浩然的肩膀,“姓陳的,今天我佔了你的便宜,竟然可以喝到覃琴親手做的湯,你知不知道,我追了她這麼多年,卻從沒有機會喝她做的湯。”
說道後面,伊萬諾夫眼底眼底劃落一滴淚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