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夥伴把這事兒跟家裡的大人說了本還想落一個同情讓家裡人幫着去給出口氣兒可沒想到的是又被打了個找不到北埋怨孩子找事兒。
面子上作罷可心又不甘所以得了閒暇又聚到了我那兒找尋找回面子的辦法。合計半天定了伏擊之策略。那羣孩子也經常的到山上拾柴火等他們落單的時候我們就一起招呼他們一個。
餘下的半年就是無休止的打鬥那叫一個痛快當然孩子們打架也就圖個痛快而且還是非常講義氣不下死手這跟山裡人的憨厚有很大的關係同情弱者。所以捱揍的一方最多也就是落一個皮肉傷害轉天就又活蹦亂跳了接着尋覓我們的不是。
後來打着打着也就成了朋友。那一段日子怎一個爽字了得。
我手裡的煙燃到了頭燙的我一激靈這才又回到了現實中來。續了一根使勁的吸了兩口又望着窗外呆了起來。心裡充斥着現在的尷尬。
文明給人們帶上了一層厚厚的面具話語裡一個個我的很但行動上卻走的是本我的路子。殺人都不帶見血的。要說壞人哪兒都有但我們山裡的壞人他壞在表面上而城裡的壞人卻壞在骨子裡。
這時候門鈴響了起來。我拋開傷懷趿拉上拖鞋心裡帶了警惕遠遠的喊道:“誰啊?”
小張的聲音:“開門想凍死我啊快點怎麼這麼拖拉。”接着就聽到幾聲跺腳的聲音。
我一邊拽門子一邊問道:“這麼晚了你過來幹什麼啊?”
門一推開小張就如一隻正彈跳着的皮球蹦達着躥進屋子裡來。郝燕跟在後面進來問道:“你還沒睡啊?”
我把門子拽上作弄的笑着道:“我想你想的睡不着覺呢呵呵。”
小張又躥回來衝我做了嘔吐的姿勢說道:“噁心死了。你既然睡不着我們就佔你的牀了。”
郝燕沒有反駁我的話只是平淡的說道:“大哥回來了我們就只好上你這兒湊合一晚上。”
我眉頭皺了皺說道:“就一張牀你們兩個人佔的下嗎?”
這時候小張的手機突兀的叫喚了起來只見她滿臉賊笑的對着話筒說道:“恩……恩……那好……我上去。”說完把手機一扣道:“嫂子說上面還有一張牀是那個李什麼留下的這樣吧燕子姐你佔丁哥的牀我上去睡。”說完不待郝燕回話就跑了。
郝燕急的臉色慌張了起來緊着說道:“你在這裡我上去睡……”她這一着急都有點口不擇言了。
我在一邊暗笑這肯定是小霞嫂子和小張的主意。他們兩個聯合起來把郝燕騙我這裡的用心良苦啊。
小張風一般的從門口那兒消失。郝燕剛要追着被我拉住了說道:“行了又不是沒在一起住過還信不過我啊?”
郝燕對着門口呆着說道:“她們笑話我呢你送我回家我不在這裡住。”說着眼眶有點紅了大有風雨欲來之勢。
我摟着她的肩膀安慰道:“什麼笑話你啊你想的太多了。上面確實就一張單人牀住你們幾個也住不下啊而小張又不瞭解我所以聽說上面能住人跑的比兔子還快呢。再說了以前在我那個小店裡小張又不是沒看見咱倆在一起過了一晚上她笑話你了嗎?你就是想的太多。”
郝燕堅決的回道:“不行我得走你送我回去。”
看她堅決的樣子我笑道:“這麼大雪怎麼走啊?你這不是難爲人嗎?住這兒吧你要怕影響不好我出去。”說着回了辦公室拿起了自己的大衣披上向門那兒走去。
郝燕追着問道:“你去哪兒啊?”
我回頭一笑道:“你怕我騷擾你我只好到雪地裡去蹲一晚上拉給你站崗。”說着拉開了門子就要向外面走去。
郝燕愣了一下勉強的說道:“算了你還是在這裡睡吧。”說完從我屋子裡抱了牀被子把客廳裡的沙攤開把鞋一甩和衣就打算睡了。
我又脫掉了自己的大衣拽了把椅子騎在椅子上坐在她的身邊笑道:“現在又不怕閒話拉?”
郝燕白了我一眼道:“討厭你趕緊去睡去吧看我幹嘛?”
我無賴的說道:“你漂亮啊你要長的跟我們村的那個仙姑似的請我看我還要躲開了走呢。”
郝燕掩了掩被躺正身子撇開我的話題說道:“學校打算讓我去英國做畢業設計你說我去嗎?”話語淡淡的單從語氣上聽不出什麼心理活動來。
我驚訝的問道:“學校派你去?有這麼好的事情幹嗎不去啊去。是不是需要錢啊?別擔心這個。”
郝燕搖了搖頭說道:“是學校間的交流系裡選上了我。我現在也拿不準主意。要是去了那兒估計讀研也要在那兒讀了前後最少要四年的時間。但我的英語口語並不好怕到了那邊跟不上趟。”
我默默摸出了煙盒點了一支菸狠狠得抽了一口眉頭緊緊的皺着等得片刻才說道:“是不是陳跟你一起去啊?”
郝燕臉色有點沉道:“你怎麼又抽菸啊進你屋子就一股濃濃的煙味。少抽點又死不了人。”說着伸手來抓我手裡的煙。
見她如此的反應我明白了。陳那小子一定也去。可她跟我說這個話是什麼意思呢?向我示威?沒這個必要吧。
我心情大壞沒有搭理她那茬站起身來自嘲的接着問道:“好事兒啊去吧你們郎才女貌的挺般配的。”說完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郝燕坐直了身子怒道:“你幹嗎這麼刻薄啊?我這不跟你商量了嗎。”
我眉頭一皺細品她話裡的滋味不由的一喜道:“真的?我要說你別去了你就不去了嗎?”
郝燕蹦緊的身子一下子軟了下來喃喃的說道:“我幹嘛要聽你的啊只是讓你給我個建議而已。”
我嬉皮笑臉的把椅子向旁邊踢了踢坐到她的腳頭說道:“我又沒怎麼上過學哪兒懂那麼多道理啊。要讓我說我只會從機會主義的角度去考慮這個事情。我喜歡你你是知道的你要去英國而且還一去就是四年那我的機會就渺茫了再加上你是跟陳一起去的那我的機會就等於零所以要讓我不假思索的決自己的想法那我就會說你別去。”
郝燕臉色慍怒道:“你這人怎麼這樣啊?”
我微微的笑道:“我什麼樣啊?我只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誰沒有一點私心啊?我知道你現在過的很苦。苦我這邊的人情苦陳那邊的感情。你如果選擇出去那也無可厚非的。等四年過去抱一娃娃回來誰也無可奈何自己心裡也落的塌實你說是吧。”
郝燕斜躺着踹我一腳然後團攏身子依在沙的另一頭抓狂的說道:“丁念然你怎麼這麼卑鄙啊我是去上學……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
我嘲弄的笑道:“說到疼處了?其實你跟我說話不用繞這麼大的彎子。有什麼事兒直說我知道自己的斤兩所以我的心態一直很好。”
郝燕用複雜的眼神盯了我半天說道:“你放心拉我以後再也不會跟陳有什麼瓜葛了他是他我是我。”說到後來臉色愈加的堅決了起來。
郝燕之於我是從不說假話的所以我納悶她的表示以前郝燕的態度是很曖昧的不知道是什麼使得她如此的堅決。我擡頭迷茫的看了她一眼問道:“爲什麼啊?”這話出口我又覺得自己這麼一問有點多餘我管她爲什麼呢她們鬧翻了天我才樂呢。
郝燕平淡的說道:“不爲什麼。”
我嬉笑道:“跟他沒瓜葛了;那以後就跟我有瓜葛了呵呵是吧。”
郝燕白了我一眼道:“去去去什麼人啊我讓你給我拿點主意看你那個沒完沒了的樣。”
我呵呵一笑歪着頭認真的想了半天。正色的說道:“其實這個事情再仔細的想想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去的畢竟這樣的機會不多如果你很在乎我的看法而我又說不讓你去那你還不遺憾一輩子啊。這不關陳什麼事兒啊我只是憑心而說的。一個好男人他應該做的是讓自己心愛的女人無憾。就象一句話說的來着沒有人值得你爲他哭而值得你爲他哭的男人又不會讓你哭。”
郝燕斜着頭認真的看我看了一會兒撲哧一笑道:“沒想到你還挺酸的。”
我慘淡的笑笑說道:“誰讓我喜歡你呢!”
郝燕正色的道:“去又來了。跟你說正經的呢。我現在很矛盾要是去了那兒的學習條件還有對以後的展都挺好的。但我現在要去的話就必須先給學校交點押金因爲我屬於保研的那一部分人如果不回來那這些押金就算是對學校的補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