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我笑着說道:“瞧你那傻樣你快在一邊坐會吧我幫你把你的寶貝搬回來。”一邊說着一邊把我拽到了牀上然後向外走去。我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想起了母親我母親在世的時候何嘗不是這樣關心我啊。自從母親過世後雖然有老光棍的照顧但他給予我的也只是粗糙的父親般的愛沒有她這樣的細緻和周到。以前她在我家的時候就是如此的照顧我的起居飲食所以我覺得我對她有那麼一份不能割捨的依戀大概就是在此吧。
看她遠去我站起身來也走了出去。其實機子並不怎麼沉重我現在的體力是完全可以勝任這項工作的。郝燕抱着一個機子往這邊走了過來看見我出來了緊走兩步到了我的跟前放下機子說道:“你怎麼又出來了不是讓你先歇會兒啊快回去。”雪映的月光把黑夜照的很亮郝燕站在空闊的院子裡更顯得聖潔。
她的話讓我心裡熱乎乎的畢竟這麼多年沒有人再象她這樣的關心過我。但又不好意思讓一個女孩子幫我幹這些粗活於是就說道:“沒事的。”說完我把她放在地下的機子一隻手提了起來向屋子裡走去。
她看着我提着機子走進了屋然後跑着又返回去搬另一個。提過來放在了門口讓我把機子從門口提到屋裡去。
也就是幾分鐘這些活就幹完了。衣服上和手上滿是塵土的郝燕提完後到處打量着我的屋子大概在找洗手的地方吧。我把我的毛巾扔給了她說道:“是不是找這個啊這裡沒熱水你先用毛巾把身上的塵土撣掉吧咱們到飯店再洗手。”
她接過毛巾撣了撣身上的塵土說道:“你爲什麼不住我找的房子?”
我接國她遞來的毛巾也把自己身上的土撣了一下說道:“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我一邊說着一邊把她拉了出去鎖上屋子的門向飯店走去。
出門不遠就有幾個小飯店飯店隨小但裡面卻是很熱鬧空調的熱氣開的也很足。我們站在廳裡等着一桌快要吃完的離開。看來郝燕的家庭情況也是一般她也默默的陪我在哪等着如果家庭條件好的肯定會不耐煩的要求換一家飯店的。
等了很久我們終於坐了下來。我知道郝燕喜歡吃甜一點的菜以爲以前在我家的時候她作菜都會做的放點糖。來個松子玉米一個魚香肉絲然後把菜單遞給她說道:“你看看還要什麼菜啊?”
她把我遞過去的菜單一推說道:“行了這就夠了。”
我接着對服務員說:“再來個糖醋里脊和蘿蔔燉羊肉吧。”我看着正在用餐巾紙擦盤子勺子的郝燕問道:“你看怎麼樣啊?”
她把擦過的盤子勺子放到了我的跟前說道:“吃的了嗎?”
我轉頭對服務員說道:“菜就這些了拿瓶二鍋頭再拿個露露對了露露熱一下。”
郝燕看我要喝酒趕緊的對服務員說:“不要酒了拿了個露露吧。”然後溫怒的對我說道:“你病剛好點了喝什麼酒啊。”
我嘿嘿的傻樂着說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嘛你能到我這蝸居來就是喜事啊。”
郝燕轉移了話題問我道:“你這幾天去那了?我來找你幾次都不在家。”
我把我這幾天的經歷跟她說了一遍她敏感而埋怨並且帶着關心的對我說道:“你出門怎麼也不跟人打聲招呼啊要是出了事誰知道你去哪了啊。”
我只有衝着她嘿嘿的傻笑在她眼力出門旅行已經成爲了最恐怖的事情如果我接她的話題就會撕開她那塵封已久的傷疤。所以只好對她說道:“謝謝你救了我要不是你過來我現在都應該變成殭屍了吧。”我真誠的對她說。
她笑着說道:“別說那麼恐怖好不好啊噁心不噁心啊你。我去找是爲了跟你算帳的你個臭小子租好的房子你不住你還打算怎麼着啊?”
菜上的很快上來後我就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一邊吃着一邊含糊不清的對她說道:“快點吃吧大小姐你再不吃我可就都吃完了。”
她只是偶爾的吃上一口笑眯眯的看着我吃。
我吃的差不多了纔想起來問她:“你怎麼到我家裡來了啊?”
她不滿的白了我一眼說道:“你還說呢我買飯回來就找不到你了問護士護士也說沒看見我找遍了整個病區也沒找到你又不知道你去那了只好到你家裡等你你要再不回來我就報警了。”
“花了多少錢啊我回頭給你。”
“我那顧上跟醫院結帳了錢你就別管了。”
我打趣的說道:“哎地主家也沒有餘糧啊你這樣讓我這個佃戶心裡不安啊。”
她也笑了起來:“你就這麼貧吧以前看你挺老實的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對了你的藥我放到你家裡了就在哪個大塑料袋裡你記得吃啊別忘了還有買的飯也在裡面等你餓了就熱熱吃吧。”
“放心吧我這個人就這麼一點好處捨不得浪費。”
由於我的努力這頓飯吃的到挺快的但吃完飯也已經8點多了由於天冷所以街上的人不多我這裡又沒有可住的地方只好對她說:“我送你回去吧。”
她站在飯店的門口對我說道:“不用了你還沒好呢等你身體好了再說吧。”說完就朝着公共汽車站走去。
這個時候讓一個女孩子獨自走我還真不放心看她往前面走去我趕緊的跑回家騎上車子追了過去。
瑟瑟的寒風中她一個人站在路牌那裡幾個喝醉酒的年輕人正在朝着她的方向移動。一邊走一邊放肆而大聲議論着她的身材其中一個說道:“我看她的屁股好一定是又白又嫩。”另一個打斷了他的話說道:“什麼啊屁股太小了我看她的**好……”
郝燕看到她們向他走過來嚇的又往我住的地方跑去。後面幾個都鬨笑起來有的打起了口哨。
郝燕往這邊跑的時候我正好騎着車子出來看她又往這邊跑過來驚訝的問她:“怎麼了拉什麼東西了嗎?”
她到到我過來這才停下了腳步對我說道:“那邊那邊有幾個流氓。”
我一聽對她說道:“上來。”她順從的躥上了我的車子。
但她看我向她站的路牌那邊騎的時候她又跳了下來說道:“我們先等一下吧等他們走了你再送我過去好嘛。”說完拉住了我的自行車不讓我過去。
我的火一下子就上來了衝她喊道:“放開你再不放開我踹你。”
她不自覺的把拉着我自行車的手放開了我躥上自行車向她來的方向衝了過去。
她在那兒憂鬱了一下跟着我向他來的方向跑。
站牌那裡早就沒有人了可能是已經坐車走了吧。我把自行車放在那裡四處的轉了轉也沒有看到她說的那幾個人只好又回到了站牌那裡。
郝燕跑着過來了氣喘吁吁的我問道:“人呢?”
她四處的看了看沒看到人緊張的神經一下子也鬆弛了下來說道:“可能早走了吧。”
我推過來自行車叉了上去對她說道:“走吧看來還得我送你啊。”
她可能對我剛纔的表現反感冷漠的對我說道:“你送我上車就行了我做車走。”
我只好又從自行車上下來陪着笑臉的對她說道:“郝燕當時我是衝動了點我先給你道歉了但我是不願意讓你受到委屈和傷害你知道嗎我看到你緊張和驚慌的樣子心裡難受啊。”
她眼裡的淚珠又滾了下來抽泣着對我說:“他們都是流氓你過去跟他們打讓他們打死了不是白死啊一點腦子都沒有。”
我暗暗的想:“怎麼老是跟林妹妹似的動不動就哭。”
我看那幫流氓都走了再得罪了這個可憐的林妹妹就太划不來了只好服軟的說道:“好了好了我可憐的林妹妹別老是杞人憂天的哭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走吧還是我送你回去吧免得你在車上又遇到狼啊這麼漂亮的美女。我看了都垂涎三尺。”
雨後蓮花般的臉“撲哧”的露出了笑容說道:“誰是林妹妹了德行你的身體行嗎?”
我又重新回到車上對她說道:“沒問題別把我看成溫室的花朵這點小病沒問題的上來吧我也榮幸的當迴護花使者。”
她坐在車子的後坐上對我說道:“要不我帶上你吧。”
我沒有說話騎上自己那輛破車帶上郝燕向她的學校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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