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事休息,她也不看吃驚的吳瀾芊是怎樣的表情,又開了口:“你知道嗎?在我大學畢業之後的一次例行身體檢查中,我被檢查出患上了尿毒症,需要換掉一個腎。而那時的歐陽大大還沒和我正式確定戀愛關係,他也是我的同班同學。但是當他知道我患病這件事之後,毅然絕然地和我領了結婚證,而且他還告訴我,要向我求婚。而那求婚的禮物也是與衆不同,既不是什麼鑽戒,也不是什麼和田玉石掛墜,而是他的一個腎。”說到這裡,小姑娘已是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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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她又哽哽咽咽地說道:“你都不知道他,本來就身體羸弱的他,自從爲我獻出一個腎之後,頭髮慢慢地掉光,皮膚也失去了原有的活力和彈性,人一下子好似蒼老了二十多歲。但即使是這樣,我們兩個依然相親相愛,相濡以沫,都把彼此當成了自己生命的一部分。可是他”
wωw✿Tтkǎ n✿C〇 還沒容小姑娘解釋完,吳瀾芊又插上了嘴。
“既然你們這麼恩愛,那他爲什麼又騙你呢?”
讓她這麼一問,小姑娘頓時羞的兩頰浮起兩片紅霞,怯生生地應道:大姐,你們不會懂得我們的!我說的他騙我,是他忘了在上飛機之前給我買吃的!”
啊!竟然是這麼回事!讓他這麼一說,吳瀾芊的心裡一陣醋味翻騰,一股莫名的悸動涌上心頭,而那晶瑩的淚珠也盈滿眼眶,準備道出的諸多話語都哽咽在喉嚨裡,想倒也倒不出來。
“大姐姐,你可能還對我脈脈含情地注視着大哥哥有意見吧?這都不是我能決定的事!”這個小姑娘一本正經地說道。
“怎麼?你還不能決定?眼睛不是長在你身上嗎?你還決定不了?”小姑娘越說越邪乎,把吳瀾芊搞得一頭霧水,不由得出口問道。
“大姐姐,你肯定不知道我的這個秘密,連我家大大也被矇在鼓裡。我的這個眼睛天生有毛病,也就是斜視。本來看某個東西應該正着看,而我卻斜着看。今天我的眼睛和那個大哥哥對視在一起,其實我不是在看他,而是在看別人。因爲這個毛病羞於向人啓齒,我連我家大大也瞞住了,所以才鬧出這麼多的誤會。”小姑娘指着自己的右眼睛向吳瀾芊解釋道。
“大姐姐,我還得求你一件事。請你一定要原諒我家大大啊!千萬別追究他的責任啊!剛纔我還沒說得完呢!我家大大自從給我捐出一個腎以後,過了一段時間,他的另一個腎也出現了問題。起初我以爲他掉頭髮,快速衰老只是一個捐獻腎源者的正常生理現象,可誰知……”就見小姑娘說着說着難過得哽咽起來,再也說不下去了。
吳瀾芊一看小姑娘動了真感情,也不由得起了惻隱之心,趕忙出口勸道:“小妹妹,你千萬別傷心!我們不會追究你家大大的法律責任的。對了,剛纔我們家的那位說話辦事也有些魯莽,沒弄清是怎麼回事,就不明事理地上去胡亂勸架,你們可別有什麼意見纔好!”吳瀾芊也不方便向這位小姑娘透露她和藍晟睿的錯綜複雜關係,只能把藍晟睿說成是自己的那口子了!
見吳瀾芊說出這番通情達理的話來,小姑娘頓時激動地一把握住吳瀾芊的雙手不住聲地說道:“謝謝你,大姐姐!謝謝你,大姐姐!”
就在吳瀾芊和這個小姑娘互訴衷腸之際,就聽得待在藍晟睿身邊的芮瀾向着她高聲喊道:“瀾芊姐,你快點過來看看,藍總的頭頂又出血啦!”
“怎麼回事呢?芮瀾,你碰他了嗎?他還有什麼反常行爲嗎?”吳瀾芊憂慮之色溢於言表,不禁出口問道。
“沒有啊!瀾芊姐!他只是昏迷中嘴裡嘟噥着呼喊了幾句,揮舞了幾下雙手,再沒看見他又什麼異常的舉動啊!”芮瀾回道。
“芮瀾,趕快讓醫生過來,看看怎麼回事!”瀾芊對她下了命令。
兩個小時以後,馬爾代夫首都馬累皇家mary醫院。
雖然藍晟睿早已經甦醒過來,覺着自己也沒什麼大毛病,但是在吳瀾芊的一再堅持下,還是被送進這個醫療水平在馬爾代夫來說算是數一數二的醫院來。
藍晟睿其實頭部沒有大礙,只是陷入昏迷之中的他抓破了以前頭皮之上的一個血泡,所以才造成血流不止,讓吳瀾芊誤認爲他得了什麼怪病,所以堅持把他送到醫院來。
“芮瀾,藍晟睿的私人醫生tom什麼時候能過來?”吳瀾芊擡起手腕,看着手錶,向站立一旁的芮瀾問道。
“吳總裁,我剛纔從他們這裡的院長mary那裡得知,tom醫生正在進行一臺搶救手術,大約還需要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芮瀾回道。
“你再過去看看還有沒有哪個醫生有空閒的時間,讓他過來一下。tom醫生不是交代過要每小時給藍晟睿吸取一下頭上的膿水嘛!”吳瀾芊又吩咐開了。
“這裡的醫生怎麼這麼不負責任呢?病號送來以後,他們來了一次,就再也沒看見他們的鬼影子一個。這個什麼瑪利亞醫院搞得好似一個修道院一般,一點醫院的氣氛都沒有!”芮瀾好似沒有聽見瀾芊的吩咐,一個勁得喋喋不休抱怨着。
“現在不是你發牢騷的時候!趕快去吧!”吳瀾芊也是無心聽她的牢騷話,催促起來。
“好!那我這就去看看!”說着話,芮瀾疾步出了門。
“芮瀾,你不用去了!等醫生回來再說吧!”藍晟睿仰臥在病牀之上,見尋醫無望,就對着滿腹抱怨的芮瀾說道。可是等他的話說出口,芮瀾早已消失不見了蹤影。
“你趕快給我閉上你那張臭嘴!還不都是你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才惹出今天這一大攤子麻煩來的!還在這腆着臉說些沒有用的話,有意思嗎?”
雖然吳瀾芊一臉的嚴肅之色,但是藍晟睿卻是如浴春風,一臉的喜慶之氣,嬉皮笑臉地對着她說道:“瀾芊!說實話,我今天還真得感謝我這張臭嘴。沒有它,你會來”
就在他想用濃情蜜意感動吳瀾芊的時候,就看見芮瀾領着一位金髮碧眼的妙齡女子走了進來。
雖說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但是一般的人還都是相貌協會的會員,而藍晟睿和吳瀾芊也不免落入這個俗套,於是不約而同地指着這個異國女子向芮瀾開了口。
“芮瀾,她是誰?幹嘛的?怎麼找了這麼一個年輕女子過來?”雖然這名豔麗女子穿着醫護服,但是他倆還是對她的身份產生了懷疑,而且對她找來這麼一位年輕女子還有些不滿。
“醫生值班室見不到一個人,我只看見她揹着一個大箱子,走來走去,好像很着急的樣子。於是,我想和交流交流,可是她根本聽不懂英語,更別說是漢語了。我猜她肯定是來給那個危急病號看病的,所以就死拉活扯地把她拖到這裡來啦!”芮瀾已是折騰得氣喘吁吁,滿頭是汗,解釋了老半天才讓他們倆明白是怎麼回事。
吳瀾芊聽了她這番解釋,想想也有些道理。
可是掉過頭來又去想想,好像覺得某些地方不對勁。對啦!她猛然想起馬爾代夫的官方語言是英語,俚語是迪維希語。難道她不懂英語,只懂什麼迪維希語嗎?作爲這麼一家有檔次的醫院,她不該不會說官方語言啊?如果她只會說迪維希語的話,那她們交流起來就有一番困難要解決了。
想到這,她又向芮瀾開了口。
“芮瀾,她真得不懂英語嗎?你問了嗎?”吳瀾芊還是有些不確定。
“嗯!她一句英語也不會說,要不你試試!”芮瀾極其肯定地回答她。
“what'syourname?”瀾芊還是想親自確認一下,於是滿臉含笑地朝着那名妙齡女子問道。
可是那名異國女子聽了她的話,頭搖得好似撥浪鼓一般,支支吾吾地說些猶如倭國般難懂的語言。
吳瀾芊一看和她交流起來的確有些費勁,於是掉過頭來,不得已地朝着身旁的芮瀾說道:“芮瀾,你看看她背的這個大箱子裡面是什麼東西,是不是一個醫生必帶的一些物品?”
“吳總裁,我們這麼魯莽地翻人家的箱子,不太好吧?”芮瀾見她提出了這種偏激的做法,不無擔心地提醒着她。
瀾芊也知道這種做法如果處理不當,引起了麻煩的話!說小了,這是他們幾個人的私人糾紛;說大了的話,就成了兩國之間的恩怨糾紛官司啦!所以對芮瀾遲遲不敢動手翻看那名異國女子的箱子,她也是一時不知怎麼辦纔好。
“瀾芊!芮瀾!你們兩個說的她也聽不懂,幸好我還會點迪維希語,讓我看看能不能和她應付得來?”這時待在一旁的藍晟睿發了話。
“晟睿,你懂迪維希語?那,那你怎麼不早說呢?”聽了他這一句話,吳瀾芊瞪大雙眼,滿是豔羨又滿是期待地抓住藍晟睿的雙手,嬌嗔地埋怨道。
“我早說?你倆給我說話的機會了嗎?”藍晟睿故作一副怨氣沖天的模樣,質問着吳瀾芊。
“好啦!好啦!這次讓你說個夠,好不好?快去!”吳瀾芊向他擺擺手,示意他趕快走。
於是,藍晟睿邁着極其優雅的步伐,向着那名金髮碧眼的豔麗女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