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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靜而又濃密的楊樹林中,早已被幾個突擊隊員把持住,而圍繞在這林蔭之處,卻團坐着五個人。
這其中之一,便是齊大兵,而此次臨時會議,也是由他召開的。而剩餘的這四個人,也皆是牙狼大隊的骨幹。二連長-趙牤子,三連長-蕭十三,突擊隊排長-鐵柱,特戰隊臨時隊長-商厥!……
然而齊大兵,爲何緊急召開此次會議,那便是因爲,這縱橫沙場多時的齊大兵,在潘主任那一副帶笑不笑的面容上,嗅出了一股危險的味道,只是這種味道,太過朦朧,他不敢確認,而且這潘主任又是上級領導,他不可能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便懷疑人家。但有一件事,他必須得做,那便是防範於未然!
“大隊裡,來了上級領導,我想大家也都知道了!……我的意思呢!是積極配合!……但有一點我要聲明一下,突擊隊與特戰隊的裝備,最爲優良,誰也不能給我動,鐵柱與商老爺子,你們給我記住了,槍在人在,槍亡人亡!……我們要對得起死去的那些戰友們!……你們兩個,一定要我的話,傳達到每一個戰士的耳朵裡!……”這是齊大兵發佈的第一道命令。而鐵柱與商厥,也點頭應是。
“我說隊長,你也太小心了吧?這上級領導,能搶奪我們的武器裝備?……”趙牤子似有不信的問道。
“你個豬腦子,被別人賣了,你或許還給人家數錢呢!……你沒事的時候,多動動腦子!……”齊大兵申斥了趙牤子一句,隨後便道:“不管怎麼說,這次我認爲是來者不善,但或許是衝着我來的,……你們給我記住了,沒有我的命令,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十三與牤子,你們兩個帶着戰士,一定要把老爺嶺防禦工作做好,這王大能要回來了,但老王卻沒送信回來,保不準這王大能回來偷襲!……”
“隊長!聽你這話的意思,你要倒臺了!……嘿嘿!你說你要下去了,這大隊長的空缺?……”趙牤子在那‘嘿!嘿!’傻笑,就彷彿齊大兵下去了,一定會輪到他一般。
“滾蛋!就是輪到十三也輪不到你,你要當大隊長,這牙狼大隊非散架不可!……唉!……”齊大兵對於這趙牤子也着實沒轍,旋即便擺手道:“牤子跟十三先回去!村裡沒個人照應,也不成!我再與鐵柱與商老爺子說點事!……”
“還有啥秘密?……交代遺言?……”趙牤子壞笑着說了一嘴,然後撒腿就跑。但這小子,嘴是損了點,但在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下,他早就服了齊大兵,倘若說誰敢動齊大兵一下,他趙牤子第一個就不會答應。
“這混球!……”眼瞅着趙牤子遠去,齊大兵也並沒有起身去追。但隨後便道:“現在有兩個任務!……商老爺子是老獵戶,你帶着特戰隊出去,再老爺嶺十里以外,這片林子裡,多設置陷阱,以防有鬼子或者僞軍偷襲!……鐵柱,一會你找老班長調撥三十箱炸藥,去老爺溝,……這樣!這樣!你明白嗎?……”
齊大兵提到炸藥,便與鐵柱耳語了一陣。而鐵柱的面色也是微變的道:“這能成嗎?……”
“你別管了!……我猜那幫蠢貨一定會走我的老路,你只要把炸藥安放得隱秘這就成了!……記着,沒有我的命令,你們即便完成了任務也別回來,先躲過這次檢查再說!……”齊大兵一擺手,這就一錘定音了。
然而聽到此處,那商厥卻面色微寒,沉着臉道:“你們共產黨也搞內部鬥爭?……這是在鬧什麼?……”
“鬧什麼?我也不知道在鬧什麼!……不過,這跟你們沒關係,而且沒準是我多慮了呢!……你們想想,我這人就是多疑,這可能就是跟小鬼子作鬥爭烙下的毛病,沒準人家瞭解了情況,就走了!……是不是?……所以啊!你們別管村裡的事,先想辦法把你們的任務完成好!……對了,商老爺子,我可能看到你的女兒了,只是這一直在忙,沒有時間跟你說!……”齊大兵眼瞅着,老商厥似有不滿,便岔開話題道。
“你少來蒙我!……她要是還活着,不來見我,會見你?……”商厥又不傻,怎麼會不瞭解齊大兵那點小心思?
“你看!我說了,你還不信!……連珠箭!……那宮本千手,就是她射傷的,否則我又怎麼能全身而退?那宮本千手可以是個狠角色,我可不是他的對手!……你想想!……”齊大兵說得句句在理,由不得那商厥不信。
“你真的可以確認,那就是我女兒?……”商厥此刻,嘴脣微顫,顯然這外表堅強的老者,將這一份思念,一直壓抑在自己心裡。但這一會得到了女兒的消息,他就再也壓制不住了!……
“這個不敢說,因爲她蒙着臉呢!……不過那連珠箭,絕對錯不了!……就連那持箭的姿勢,都與你差不多!……”齊大兵敢想也敢說,而且說得滴水不漏。倘若說他見到了商翠的尊容,這老商厥一定不會信的。但他說了對方蒙面,這商厥一定會信。因爲你想啊!一個女人被人給糟蹋了,而且自殺未遂,她會以真面目視人嗎?這絕對不可能,所以齊大兵這一句話,便平添幾分真實性!……
“恩!活着就好!……活着就好!……我想啊!她一定捨不得自己這父親,一定不會走遠的!我的孩啊!……”老商厥此刻略顯悲傷,捂着臉就走了。
“唉!都是苦命的人!……孃的,那粉蝴蝶是死早了,否則老子非剮了他不可!……”齊大兵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卻抱怨這粉蝴蝶死早了。不過這粉蝴蝶死在了騾子的手中,也算得上冤有頭債有主了。
“隊長!要不我留下幾個突擊隊員,保護你的安全?……”此刻,目送了商厥,鐵柱卻湊過來道。
“呵呵!保護?……保護我幹啥?我又沒什麼事?都是黨的隊伍,你還認爲他們會暗地裡害我?……傻小子,趕緊走,只要你們安全了,我就放心了!……”齊大兵拍了一下鐵柱的肩頭,便向駐地醫院的大院行去,因爲他覺得,那潘主任的黨員內部大會,也應該召開了,他要去探探消息,看看這潘主任,究竟要搞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