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頭!我也聽說了,那日本人得罪了活佛,三十幾個人都被斬首了,而且彷彿還有一首詩,說這活佛當真怒了,要降災禍,於日本島!……唉!我看日本人,氣數要盡了!……”
那一略顯鬼祟的僞軍,隨和了一聲,卻彷彿真的打動了那僞軍的營副,隨同哀嘆道:“我也想走啊!但天下之大,卻無我容身之地,兄弟們爲什麼沒有走?不就是因爲這家裡人,都在這白石鎮附近嗎?倘若我們走了,家裡人怎麼辦?……那小鬼子,能放過咱們的家人?……大夥都醒醒吧!咱們是混一天,算一天,混到日本人倒臺爲止!……”
“呵呵!我看小鬼子沒倒臺,你們就得死在小鬼子前面!……”那僞軍營副話音未落,便從漆黑的巷子裡走出那麼一道深邃的身影,彷彿鬼魅一般。
“什麼人?站住!……倘若你不站住,我們就開槍了啊!……”那僞軍營副,聞聽這陰森的聲調,不由得驚問了一聲。但說要開槍,他哪裡有那個膽量。因爲他也聽說了,那被斬首的日本人,以及偵緝隊,各個手裡都有槍,但卻是一槍都沒有發出來,所以他便猜想,自己倘若不開槍,活得還會長遠一些。否則誰知道,隱藏於暗影之中的這位,跟那活佛有什麼關係?
“呵呵!我是救你們的人!……你是想死,還是想活呢?……”齊大兵漸漸的從暗影之中走出,但他面前的這些僞軍,卻沒有一個認識他的。
“你是什麼人?爲什麼如此說?……我們手裡有槍,你還是投降吧!……”那僞軍營副以及六、七個僞軍,竟然被齊大兵自己逼退,然而卻聚在一起壯膽問道。
“放下槍,帶我去見你們營帳,你們還有活命的機會,否則我敢保證,你們活不過今晚!……不知我說這話,幾位信嗎?……”齊大兵的話音冷漠,而那幾個僞軍卻瞪大了一雙驚恐的眼睛,彷彿想要看清齊大兵究竟有何倚仗似的。
“你認識我們黃營長?……”那僞軍營副,終於忍不住問道。而此時的齊大兵,卻懶散的回道:“你的話太多了,知道的太多,對你沒有什麼好處!……把他們的槍繳了!……”
齊大兵一聲令下,突然十餘道身影便出現了幾名僞軍的身後,將那冰涼的槍口,頂在幾個僞軍的後腰上。而齊大兵之所以突然現身就是爲了吸引這幾個僞軍的注意力。而他之所以沒有選擇殺掉幾人,那便是因爲,這幾個僞軍的那番對話,這才饒了他們一命。
“投降!……我們都投降了!……求英雄饒我等一命,這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您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只求您饒小人一條狗命!……”那被繳了械的僞軍,磕頭如同雞崩碎米。
“帶我們去見你的頭,今晚你們能不能活,就看你們聽不聽話了!……走吧!……”齊大兵擡手示意那營副可以走了。而這幾個僞軍便顫顫巍巍的走在前列。而就在此時,那鐵柱卻附在齊大兵的耳邊道:“隊長,你這心太好了,宰了不就完了?……”
“呵呵!都是爹孃養的,而且這幾個貨,又有悔過自新,所以算了!給他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齊大兵一擺手,這事就這麼算了。而當再拐過一處轉角,便見得那皇協軍總部的大門。但見這皇協軍的大院也真是不小,容納幾千人也絕不會,覺得擁擠。當然了,此處原本就是皇協軍團長-‘王大能’的屯兵之所,又怎麼會寒酸呢?
“站住!不許動,誰?……”齊大兵幾人剛剛行至皇協軍駐地的門口,便有兩個僞軍出聲喝問道。
“瞎吵吵什麼啊?是我!……”那營副應了一嗓子,這兩個杵在門口的僞軍,頓時消停了。但當其中一個僞軍,看到齊大兵等人之際,卻推開那一扇大門要跑。
“噗!……”
那欲逃走的僞軍剛剛轉身,便被齊大兵一刀給結果了,而此刻的衆人,卻只能看到寒芒一閃即沒,那僞軍的腦袋便被劈開了腦袋。
“啊!……殺人,……”
“你叫,你也得死!……”另一個站崗的僞軍剛剛想喊,卻被齊大兵一聲冷冰冰的聲音給震住了,嚇得呆在那裡。稍後便有突擊隊員上前繳械,然後推開了那兩扇大門。但見此刻的這皇協軍大院,卻顯得空曠的很,也僅有幾間房屋,還亮着燈。
“我問你兩個問題,第一:這大院裡,還有多少僞軍?第二:你們營長黃板牙的住處!……”齊大兵一拍那僞軍排長的肩頭,頓時嚇了他一哆嗦。緊接着便十分緊張的回道:“人不多了,現在皇協軍,只剩下三十幾個人了,南城門那有八個,我帶着七個。這剩下的就剩十多人了,還有一隊等着換班,還有門衛站崗,再有就是做飯的了!……而我們營長,就在這二樓,那亮燈的屋子裡,其餘的人,都在那,跟那!……”
這僞軍營副,連至兩個地方,卻都亮着燈。而此時的齊大兵卻瞟了他一眼問道:“沒了?……”
“沒了,真的沒了!……倘若再有人,那您斃了我!……”那僞軍營副起誓,齊大兵卻半信半疑,不過他想,這僞軍的營副,或許不敢撒謊騙自己。於是便吩咐道:“鐵柱帶幾個人,把人都給我控制了,敢於反抗的,都給我宰了,你們幾個把他們捆上,我去會會那黃板牙!……”
齊大兵吩咐了一聲,所有人便盡數行動了起來。而齊大兵一縱身,便上了二樓,竟然連走樓梯都省下了。
“吱呀!……”
齊大兵輕輕的將房門推開,但見那黃板牙,正在那自斟自飲呢!擺着一桌子的美味佳餚,享受着,他那美好的人生。而且口中還在嘟囔:“人這一輩子,圖個什麼呢?不就圖個飽腹嗎?……別管吃啥,這吃一口,就少一口!……哈哈!……”
黃板牙喝得有點醉,但朦朧中卻聽到,彷彿房門被人給推開了,而他也沒回頭看,還以爲又是營副那小子跑來了,於是懶散的道:“你小子不去換班,又跑我這來幹什麼?……你還敢吃老子的菜,喝老子的酒?……”
黃板牙此刻是醉眼朦朧,但見有人吃他的菜,還毫不客氣的喝他的酒,於是便想將對方那一雙手按住,然而正他擡頭之際,卻驚得一身冷汗!醉意全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