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豹子被殺死了三頭,跑掉了兩頭。其實他們完全可以不讓豹子跑掉,不過關鍵時刻,明月居然手軟了,舒羽也不強求,這豹子也只是受人控制而已,於是也就罷了手。
多日不見,再次相遇時,舒羽突然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他和明月,嗯,應該說是一種莫名的緣分吧。第一次見面,在亞洲的金三角;第二次,在歐洲的地中海;第三次,竟然在大非洲了。三大洲都見過面了,這不是緣分,又是什麼呢?
“緣分?算了吧,我不過是看到了你發出的那個什麼‘極光玄鐵令’,聽說只要幫你們完成了任務,找到了那個女子,你們極光就可以滿足我任何的願望,衝着這個大獎品,我才跑這裡來的,要不然,我一個女人,跑荒山野嶺來,貪圖這裡風冷水涼?”
明月的話像機關炮似的,不斷噴射着。
多日不見,她的華夏語倒是有了挺大的進步,只是到最後還是有個大BUG,“風涼水冷”變成了“風冷水涼”的,惹得舒羽一頓發笑。
不過,舒羽很快疑惑了:“你想讓極光幫你做些什麼?儘管說啊,對於你來說,根本不用什麼玄鐵令,只要你說出來,我們能做到的,一定會幫你完成。”
明月一愣:“真的?”
“真的!珍珠都沒那麼真。”
“哎,珍珠也有假的呢。”
“……”舒羽突然發現,那些華夏的諺語成語典故什麼的,還是儘量少跟這個混血兒說,要不然,光是解釋這個詞語的用法,也要用上老半天了。
如果她能出錢請家教,而且是扶桑的愛情動作片裡那種家教,他還可以考慮教上一教……
“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剛纔在哄我開心呢?”明月瞪大一雙美麗的眼珠,看着他。
舒羽說:“說罷,你到底想讓我們幫你幹什麼呢?”
明月想了想,卻猶豫了:“算了,我還是先領到那個玄鐵令再說。”
舒羽說了幾次無所謂,但明月依然堅持,他也只好作罷。
折騰了大半夜,兩人躺在一片開闊的草地上,說着說着,不知不覺就都睡着了。這一覺,就睡到了第二天清晨。
舒羽醒過來後,看見身邊的美人兒仍在酣睡當中,在睡夢中,她的小嘴輕輕地撅起來,顯得非常可愛。舒羽壓制了很久,才把那衝動一吻的念頭給壓下來了。
這個明月,儘管是個武功高強的殺手,但行爲做事,無不如鄰家女孩般,既清純,又可愛,特別是那經常鬧笑話的華夏語,更是讓人想起來,依然忍俊不禁。
正美好地回想着這個女孩的點點滴滴,明月突然睜開眼睛,奇怪地說:“你在幹嘛?爲什麼無故地發笑了?”
舒羽笑了笑,道:“沒啥,我只不過想起了一個笑話而已。”
“什麼笑話?真的那麼好笑?說來聽聽。”
舒羽伸伸懶腰,笑道:“也沒什麼,只不過是‘禽獸’和‘禽獸不如’的笑話而已。”說着,自己也忍不住呵呵笑了起來。
這兩個詞如果換做其他人,肯定已經明白那是怎麼回事,但在明月這種混血兒聽來,卻不明所以,她瞪大了眼珠看着他,還是不明白他爲何又無故發笑了。
舒羽也顧不上跟她亂扯了,拿出一些乾糧跟她分享了以後,繼續尋找樑燕語的蹤跡。
這回,還真的只能用走的法子了。不過幸好這一帶山間小路已經較難行車,估計敵人跑到了這個地方,也會棄車了,要不然,這車肯定很難開了。
果然,過了沒多久,他們在一個小路的岔口上找到了一輛敞篷越野車。
是對方棄置在此的麼?舒羽把車子翻了個遍,終於心裡有數了,喃喃道:“沒錯兒,他們把燕語抓到這裡來,然後棄車逃跑了。”
“你真的如此肯定?”明月不知道他是憑什麼判斷出來的。
舒羽指着車子的後座,說:“你看,這個角落有一條手鍊,那是樑燕語的。我記得我也曾經跟她說過一些求生存的技巧,其中之一是,在被綁架,準備轉移之前,可以留下一些印記,讓後來追蹤的人找到線索。顯然,她做到了。”
“哦?”明月一愣。
舒羽繼續指着車子,說:“雖然他們並沒有在車子上留下什麼,但這幾張過關的票據,還是能說明點什麼。”
比利亞國百廢待興,從裡博裡到這裡來,自然也設了不少的關卡收費,那開車的人交錢拿到票據後,就把票據隨意地扔在車上。這些票據很明確地證明着,這輛車,正是從裡博裡開出來,一直到這裡。
既然是這樣,那麼,線索應該很容易找得到的吧?
明月在地面上觀察了一陣子,終於高興地笑了:“你看,這裡有騾馬的蹄印,而且看起來很新鮮的,估計他們把車子放棄了,然後就用騾馬運輸,往這邊走了。”
她說的這邊,依然是一條山間小道。從小道一直往前走,將是比利亞國和西非利亞的國境線,翻過國境線,就將是西非利亞的第七區。
這跟預想中的,那是一模一樣。
明月催促着舒羽趕快走,她說:“快啊,如果再不快追,萬一他們跑了那可怎麼辦?”
舒羽卻沉吟了,他觀察着四周的地勢,地理環境,心裡在不斷地計較着。
“我倒覺得,這些傢伙是在故佈疑陣。”
疑陣?什麼疑陣呢?
“如果你不想對方知道自己的行蹤,你會怎麼樣?”他問明月。
“我啊,肯定會走得很隱秘,什麼蹤跡都不留下來。”
“如果你有東西需要丟棄呢?”
“那肯定會丟在一個隱秘的地方……”明月自顧說着,突然明白了什麼似的,“你是說,他們故意把車子扔在這裡,是爲了讓你產生錯覺?”
是啊,這車子在小路上再也開不動了,怎麼不乾脆丟棄了,而是直接放在路口,還是岔路口呢?
這擺明了有種誤導他人的嫌疑。這附近林子衆多,隨便開進林子裡藏起來,甚至有炸彈的,把它給炸燬,那不是什麼線索都不會留下來了麼?可爲什麼他們偏偏要這麼做,還讓他們能看到這騾馬的蹄印呢?
舒羽伸手一指,道:“我覺得,他們走的,應該是這一條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