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興一臉的難以置信,徐既平見狀又道:
“不提謝先生,李董應該知道嚴小姐吧?海城嚴家。”
“嚴家?知道啊,聽說這次跟葉家掰了,嚴家怎麼了?很難搞麼?”
“搞?李董你可千萬別有這個想法,嚴家纔是真正的圈中人,他們是連執政都忌憚的存在,你,咱們都沒資格去評價他們。至於葉家,據我所知,這次葉家之所以徹底繳械,應該就是嚴家的反手一擊。”
李茂興聞言頓時一陣後怕,曾經黑白兩道通吃的葉家被嚴家一夜覆滅,自己這個小小的地產集團怕是不能跟葉家相提並論的,可是自己竟然頭鐵的去跟嚴家大小姐叫哥的人作對,這他麼不是找死麼!
“那,那現在怎麼辦?”
壓住心中的恐懼和驚慌,努力讓自己的語氣盡量顯得平靜,李茂興語速緩慢的開口向徐既平請教。
“打錢給他,然後當什麼事都沒發生,如果可能的話,讓令公子跟於曉嵐同學結好,如果能搭上這條線,說不定壞事變好事啊。”
李茂興想了想,似乎聽着不錯,頓時心裡也沒那麼慌了:
“徐顧問,爲什麼不直接跟謝先生接觸呢?”
徐既平嚴肅的搖頭:
“那些人可不是我們能隨便巴結的,與其自找沒趣,還不如曲線救國。”
李茂興點頭:
“懂了,小林,等會麻煩你去給謝先生送張支票,一千萬,不,兩千萬。”
徐既平插嘴道:
“還是一千萬,還要扣掉醫藥費,沒必要節外生枝,按照他的意思就行。”
李茂興想了想道:
“你說得對,就一千萬,小林,下午你就給送過去,我得回家跟文文好好談談了。”
......
出了咖啡館,嚴鈺玲才放開了謝承文的胳膊,自個兒一邊走一邊偷着樂,不時的還走一下神,似乎在琢磨什麼好玩的東西。
謝承文側頭看了看趿拉着拖鞋的嚴鈺玲,又看了看總將目光悄悄投過來的路人,難道他們就沒發現他們眼中的神仙姐姐穿着一雙拖鞋麼?果然,美好的東西總是容易讓人忽視其背後掩藏的真相!
“鈺玲,謝謝啊。”
“哈?什麼?你說啥?”
嚴鈺玲莫名其妙的看向謝承文。
“我說謝謝。”
“謝我?”
“對呀,要不是你來了,我少不得還得親自動手收拾一下那什麼金關玉鎖徐既平,呵呵,這個名字真土。”
“哈哈...是吧,我就說嘛,果然就是很土,什麼金關玉鎖,咋不叫金玉滿堂呢。”
“行吧,叫啥都好,想不到他認識你,省了我不少事。”
嚴鈺玲腦殼一甩: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秀得很!”
謝承文扯了扯嘴角,心說你那不是秀,是二。
嚴鈺玲高興了一會兒,又轉頭看向謝承文,一副審視玩味的神情,謝承文搞不明白這貨想啥呢。
“看啥?”
“我說承文哥啊,你這人,不老實。”
“哈?!我不老實?我哪裡不老實了?”
謝承文一臉的難以置信,不知道這個二貨是怎麼得出這樣的結論,謝承文自認爲自己可能不能算是個好人,但絕對是個老實人。
“你說你沒有背景?只是一個小小的電工?”
“對呀?莫非我有什麼背景我自己還不知道?”
嚴鈺玲似笑非笑的看着謝承文:
“是麼?可是剛纔你談話時的那個氣派,尤其是最後乾脆利落離開的架勢,還有根本不提錢的事情,這能是一個沒有背景的小電工該有的氣度?這明明就是名門字第的氣質,甚至差一點就趕上我了。”
“啊?!那個...怎麼就差了你一點呢?”
嚴鈺玲眉梢一挑,露出一副我吃點虧教你一個精的表情:
“如果你不對那個什麼徐既平行平輩禮那就跟我差不多了。”
謝承文哭笑不得,心道我倒是沒有看到你身上有什麼名門氣度,二貨的氣度倒是很明顯的。
不過話說回來了,不熟悉嚴鈺玲的人真的很容易被她超高分數的顏值,以及冷若冰霜的高傲氣質給嚇住的,但是熟悉了之後,立刻就會明白這個高冷仙女其實是個二貨。
“這你可就想當然了,我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名門氣派什麼的,電視電影裡看多了,照着學就行了唄。”
謝承文並沒有說實話,謝承文剛纔那一番做派可不是跟電影裡學的,而是光輝教的,光輝可是實打實的貴族,貴族那一套做派她當然熟的很,所以謝承文的一番操作不但將李茂興一行人唬住了,連嚴鈺玲都給忽悠了。
“咦?演的啊?那你的演技可真不錯了。”
“基本操作,不值一提。”
謝承文面色平靜的裝了個比,嚴鈺玲呵呵冷笑卻沒法反駁,但對於謝承文的強行派發也沒興趣硬吃,乾脆的轉了個話題。
“承文哥,你對法器製造很有心得?”
“還行,我其實也是自己瞎琢磨的,順便問一句,你們製作法器的原理能說說麼?”
“嗯?原理?不都一樣麼,就是不斷的溫養同化嘛。”
“可是,我聽一位佛門的前輩說,要舉行一個儀式,而且成功率很低。”
嚴鈺玲恍然:
“佛門啊?不一樣唄,人家是信仰流的,跟咱們不是一路,信仰這種東西有個天生的弊病,那就是純度不夠,或者說雜質太多,想要利用好信仰的力量,就必須重視同調,也有人稱之爲調諧,也就是將雜亂的信仰力量,儘可能的調諧到一個相對窄小的‘頻譜’範圍。”
“頻譜?”
嚴鈺玲一副孺子不可教的鄙夷表情:
“當然不是字面意義的頻譜,意會,意會懂麼?”
謝承文偷偷撇嘴:
“懂,懂了,你繼續。”
“嗯,那個...說到哪裡了?對,調諧,因爲信仰力量的來源雜,但是數量可不小,所以調諧的過程一個人恐怕力有不逮,因此佛門弄出了‘法會’,道教的‘道場’,其目的就是利用多人的共鳴之力來調諧駁雜的信仰之力。”
“原來如此,那麼調諧好了法力之後,就是引導這些法力去同化溫養法器了?”
“嗯,後面就差不多了,細微之處可能有區別,但是原理並無不同。另外,並不是說法器對材質沒啥要求,其實也是有的,只不過材質的不同造成的區別不大,但是如果是極品材質,那區別還是很大的。”
“極品材質?那是什麼?”
“多了,比如雷擊木,深水陰沉木,血沁玉,鬼木,玉髓等等。”
謝承文撇了撇嘴,那些東西都是有價無市的玩意,誰弄到了都當成寶貝藏着或者自用,想要在市面上買到那是不可能的,而且以謝承文的財力也買不起,所以這些極品材質對於謝承文來說毫無意義。
別說半路出家的謝承文了,就算嚴家這樣的傳承世家,手裡也沒有幾件這種極品材質做成的法器,不然,嚴鈺玲早就拿出來給謝承文炫耀一番了。
見謝承文沒有再提問題,嚴鈺玲趕緊將自己關心的問題問了出來:
“承文哥,你那手鍊溫養用了多久啊?我覺得那上面殘留的法力相當不錯啊。”
謝承文想了想道:
“三十多天吧。”
“臥槽!”
嚴鈺玲瞪大了眼睛爆了粗口,謝承文被她這一嗓子給嚇了一跳,幸好這時候兩人已經進了電梯,電梯裡也沒有其他人。
“幹嗎大驚小怪的!三十天很快麼?我聽一個前輩說,他弄一個法器不過幾天就行。”
嚴鈺玲嘴角快扯到耳朵下面了,那一臉的不屑就是瞎子都能看出來。
“承文哥,你那位前輩一定是信仰流的吧?”
“額,還真是,有什麼不對麼?”
“信仰流的法器成器確實快,有的一次開光就能成,但是成品率極低,成品的質量不受控制,一旦成器就很難再繼續改善其品質。而我們內丹法,或者度數法則能不斷的提高法器的素質,當然,這也跟法器本身的潛力有關。”
謝承文恍然:
“那你剛纔那麼驚訝是什麼意思?”
嚴鈺玲無奈的看了謝承文一眼道:
“承文哥~送我個法器唄。”
“你們嚴家還缺法器?再說了,你戴法器有啥用啊?”
“嘿嘿,我想弄一個墨鏡,就是戰地逃生裡面那個戰術眼鏡,如果可以的話,最好弄一套,嗯,殺手信條的周邊也不錯,承文哥...”
“停!你自己不會弄啊!”
嚴鈺玲幽怨的看了謝承文一眼,謝承文正好轉身去開門,嚴鈺玲的表情全扔給了謝承文的後腦勺。
嚴鈺玲追着謝承文進了屋裡,然後用腳後跟一帶,房門就砰地一聲碰上了,聽到響動的馮馨染從對面的單元中伸出腦袋看了看,又疑惑的搖了搖頭回去了。
“摔壞了我的門要你賠的。”
“賠,賠啥都行!只要承文哥你幫忙弄幾個法器,嘿嘿。”
“自己弄去,又不是不會。”
“可是我要將法器溫養到你那個碎片的程度,別說三十天了,三百天也做不到哇!而且,你那件法器能安心凝神,對修煉大有好處,承文哥,求你了!”
嚴鈺玲笑的如一副舔狗的模樣,可惜了她那一身仙氣飄飄的蟬衣。
謝承文眼眸中閃過一絲精芒,這麼說法器好像很值錢,而自己弄起來又快,這豈不是一門好生意?!
謝承文給自己倒了杯茶,反正嚴鈺玲也不喜歡喝自己家的廉價茶葉,所以謝承文根本沒給嚴鈺玲倒茶,嚴鈺玲口渴自然會去冰箱裡翻找她存着的肥宅快樂水。
“這個嘛...也不是不行,看在你幫了我不少忙的份上,我可以幫你弄一個法器,不過...”
“一個啊?!算了,一個就一個,還不過啥呀,你這人真是不爽利,囉囉嗦嗦的像個娘們。”
“嗯?!”
“不是,我是說承文哥你真是太善良太溫暖了,真是個暖男啊!啊哈哈...”
謝承文斜了這二貨一眼:
“你自己準備東西吧,不能太二了,不然我可不會幫你的。對了,還有個問題,法器可以由不同的人賦予其不同的屬性麼?”
“哈?這個...我不知道啊,要不,我去問問姑姑。”
“切,那要你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