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兇惡的男人在身邊,我膽子也大了一些,小聲的問劉婆婆那男人是什麼人,劉婆婆卻只是笑笑沒有回答我。
既然她老人家不願意回答,我也不想勉強,理了理思緒將楊舒琦被女鬼附身的事情,跟劉婆婆大略的講了一邊。
那劉婆婆聽完之後閉上眼睛拈着手指頭算了算,過了幾秒鐘,劉婆婆忽然睜開眼睛來,說:“嗯,有辦法了。”
“真的呀!”我開心的差點沒有跳起來,不枉費我大半夜的找過來。
劉婆婆並沒有立即告訴我辦法是什麼,她只讓我等一會,她要去拿一樣東西來。過了幾分鐘劉婆婆回來講一個黑色的小布袋塞到我的手中,我覺得很奇怪,心想這東西可以對付女鬼嗎?
劉婆婆看我一臉困惑,柔聲的說:“這東西你好好拿着。”
“它可以對付女鬼嗎?”我掂了掂這個小布袋,也沒什麼重量,黑乎乎的非常普通的一個袋子。
“它不能,”劉婆婆的話讓我很有些失望,心想不能對付女鬼那你給我幹什麼啊?見我不開心,劉婆婆走到我身邊,貼在我耳朵邊上快速的說了幾句話,這才挪開問我:“聽明白了嗎?”
“對付那個女鬼就這麼簡單啊?”我驚愕的無以復加,結結巴巴的望着劉婆婆。
劉婆婆點了點頭,突然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詭笑:“對於你來說,就這麼簡單。”
我皺了皺眉,什麼叫對於我來說啊?原本想問清楚的,可想想劉婆婆已經將對付女鬼的辦法都告訴我了,我還那麼多廢話幹什麼?連聲道謝,這才告辭小跑着離開了這個叫做劉家崗的地方。
然而等我回到跟盛經綸分手的地方時,卻並沒有看見盛經綸的人。我衝着周圍喊了幾聲盛經綸的名字,在確定得不到回答之後,這才接受了被他拋棄在荒野的事實。
我已經不想跟那個卑鄙的人生氣了,怕不急待的想趕回去收拾女鬼,於是只能自己憑着記憶深一腳淺一腳的,往陳璽他們扎帳篷的位置找了過去。
然而我這個人沒什麼方向感,加上又是頭一回來荒村,對這裡長的差不多的鄉村岔道,嚴重的缺少辨別能力,硬是多繞了半個多小時,才終於找到了陳璽他們扎帳篷的那個凹地。
看見帳篷就像是看見了自己久別重逢的親人,我飛奔向它,結果到了地方纔發現人走帳篷空。瓷娃娃、陳璽、被附身的楊舒琦,還有那個不厚道的盛經綸,他們都不見了。空曠的鄉野間只剩下我一個人慌慌張張的四處找他們,結果連一個人影也沒有看見。
他們走了,離開這裡了……?
呵,我精疲力盡的癱在黏溼的草地上,倍感淒涼,原來我竭心盡力的幫助他們去找對付女鬼的辦法,到頭來不過是在做無用功,這事簡直太諷刺了。
也對,我原本就不是跟他們一道的,可我還是壓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憤怒。如果此時我手裡有盛經綸那個臭小子的電話,我一定打過去把他全家都罵個遍,可惜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