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在祈年宮中待着,無論如何這一段時間你都不要出門,就算是成親以後也是一樣,老老實實的,等這一陣風頭過去再說。”夏伯直接對着李石下了禁足令。
李石嗯了一聲,走向自己的書房。
回到書房,把所有的人都給退出去,李石直接把手中的東西給摔倒地上,自己就這麼的被人給陰了,李石氣不過,可是再氣不過又能如何?難道還敢去打人不成?真要是打了到時候自己就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小子,怎麼不敢動手?你看你這個慫樣。”李石的心中迴盪着一個聲音,非常的洪亮,李石知道這是神府中的那個壯漢的聲音。
“你們倆這一段時間幹什麼來呢?之前我怎麼呼叫你們倆你們都不理我,現在出來幹什麼?”李石很不爽,要是他能夠出來,自己也不至於如此。
“小子,你是一個皇子,你也是這個國家未來的繼承人之一,你怕什麼?你就是打斷了他的腿他又能如何?難道還敢打你不成?你打他沒問題,他要是敢打你,他就死定了!”壯漢的聲音迴盪着。
“你們倆去一邊玩去吧,真要是那麼簡單,還容易了呢!”對於李石來說,這件事情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自己可沒有那麼大的能力,能夠在鎬京城內打斷一個宗室的小腿。
“小子,這個心態以後就算是成爲了皇帝也是不行的,誰告訴你自己實力不行就不能做了?你現在的心態就是認慫,就是想要等待,等到老皇帝去世,等到自己上臺,可是你想過嗎?老皇帝爲什麼要選擇你?他爲什麼不選別人?你就算是到時候成爲皇帝了,你還有勇氣去改革嗎?你還知道對方的勢力嗎?我看你到時候什麼都不幹做了!”壯漢在神府之中嘲諷着李石。
“你說的很在理,可是我沒有什麼感覺,你這種激將法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的意思,我要是那麼輕易的就被你給激怒了,那就不是一個合格的皇子了!”這點激將法對於李石來說毫無作用,上輩子的他就是一個非常會隱忍的人,這輩子他更是會隱忍,因爲不會隱忍的皇子都要死,那可是會被集火的。
李石不怪你保證在自己一輩子不做錯一件事情,真要是被集火了,到時候無論自己做什麼都會被人給盯上的,到時候自己就算是真的完蛋了。
“慫樣就慫樣,不要說得那麼的冠冕堂皇,以後你就老老實實的裝縮頭烏龜吧!”壯漢哈哈的笑着,最後聽不到他的聲音。
“就連你們也嘲笑我,等你們出來的時候,看我打死不打死你們?”對於神府中的兩位,李石知道他們肯定會和自己有關係的,只不過不知道是什麼關係?或許有可能是自己的手下,或許有可能是自己的合作伙伴,當然也有小概率的可能是是自己的敵人,只不過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
真要是自己的敵人早就在自己的神府中造反了,還用得到等到現在?“唉!他們倆什麼時候能夠出來呢?到時候自己倒是有了幫手,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做事了!”
傍晚,整個祈年宮都洋溢着歡快的氣息,李石也站在一旁等待着新娘的到來,嗯,準確來說應該是侍妾的到來。
除非是正妃,否則李石都不需要去外面迎接,這是規矩,哪怕他迎娶的是再有地位的女人,而正妃只是一個普通人,規矩就是規矩。
看着夏伯忙來忙去,李石沒有說什麼,這一段時間來,夏伯比李石還要興奮,李石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哪兒來的興奮的勁頭。
“殿下,跟着我走吧!”太陽就快落山了,迎接新娘的馬車也要到了,李石就算不用出門也得站在大殿的門口進行迎接。。
祈年宮內倒是沒有來多少人,三公九卿都沒有來,來的人只有和李石同一輩分的一些年輕人,當然,李石的那些兄弟也沒有來,大家都要成親了,你來我來的,到時候大家都忙不過來的。
人羣之中站着的有忽必烈,他沒有和拖雷一塊返回大漠,還是留在鎬京城,他打算等待着機會,只要兩國沒有發生滅國之戰,忽必烈的安全就能夠得到保證,忽必烈要是在鎬京城內被殺了,蒙古肯定會大軍南下,這一點事情大部分人還是能夠分得清楚的。
站在忽必烈身邊的是一個非常年輕英俊的男子,皮膚白皙,相貌俊朗,端的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美男子,就算是李石站在他的身邊也多有不如。
慕容恪,鮮卑中慕容家的質子,沉默少言的他看着李石,眼中沒有任何的波動,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就連和他在一塊生活了好幾年的忽必烈對此也不是很瞭解。
慕容恪和忽必烈不一樣,他自從五年前來到鎬京城之後,他在也沒有回去過,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至少有三百六十天都在鎬京城內待着,還有三百天的時間在他的宅邸中待着,連出門都不出門,聽說他每天都在讀書和修煉。
李石和慕容恪見過的次數也不多,只不過這一次自己成親,他還是邀請了一些人的到來,比如諸多的質子們,李石和他們之間的關係其實還算是不錯的,大家也都知道,只要自己的父親不搞事,自己的安全就是有保證的,而且這些質子們一個個的也都不是那種喜好惹是生非的人,有的人在不斷的學習着,在鎬京城內拜了老師跟着學習,有的就是和慕容恪那樣閉門不出,除非是推脫不掉的邀請否則不會出門,就比如今天李石的成親,他們就是推脫不掉,這可都是李石親自書寫的邀請函,不來的話那就是不給面子。
李石作爲一個皇子,和他們在一塊的時候,基本上都不會端着皇子的架子,沒有必要,大家就算是做不成兄弟,做一個朋友也是可以的,沒必要搞成敵人。
李石重生之後,對於姬發的做法還是很欣賞的,都是年輕人,你盛氣凌人給誰看呢?
最後一種質子就是在鎬京城內花天酒地,鬥雞鬥狗,賭博喝酒,不過這樣的人很少,基本上都是其他異域的小國家的質子們,他們在原來的國家生活物質沒有那麼的豐富,所以來到鎬京城之後就好像來到了天堂,樂不思蜀。
“吉時已到!”在長輩的帶領下,兩個蓋着頭蓋的女性來到了李石的身旁。李石也沒有手牽着手,而是一手接過一個紅色的絲綢,牽着兩人慢慢的向裡面走去。
蓋頭下,楊玉環已經任命了,她不是沒想過要逃離,可是她不敢,從母親的諄諄教導,再到父親的來信,從家族長輩的囑託再到她心中的猶豫,最後她還是選擇過來,至少嫁給皇子也是不錯的選擇,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弱女子,哪裡還有什麼選擇的機會?就算是不嫁給皇子又能夠嫁給誰?難道真的有可能嫁給一個自己喜歡的男人嗎?不可能的。
楊玉環心中很清楚,在這個時代,女性的地位已經不高了,不像是五百年前一千年前那樣,女性可以自己選擇自己屬意的男子成親。
另外一旁的武媚心中倒是有一些激盪,雖然前一段時間在渭水之濱的時候,那個男人的影子在她心中迴盪了很久,可是一想到自己就要嫁給皇子,武媚的心中還是很高興的,距離自己的夢想又近了一步,如果二皇子成爲皇帝,自己指不定還能成爲皇后。
雖然二皇子的正妻肯定也絕對會是太尉的女兒邑姜,可是以後的事情誰又能夠說得準呢?就好像當初的第一高手帝辛,不可一世,不管是東征東夷,北伐胡人,南滅南蠻和百越,可是在被姬昌殺了之後,整個大商就分崩離析了,諾大的大商就在短短的幾個月中灰飛煙滅,六百年的江山從此成爲了歷史的長河中一朵浪花。
武媚很有信心,她覺得就憑藉自己的能耐,還不把二皇子給迷倒,讓他聽自己的話?
武媚的算盤打得很好,可是她並不知道,在很早的時候李石就對他有了很深的堤防,他知道武媚是一個很有野心的人,這一點不管是邑姜還是楊玉環都比不上她。
拜堂,成親,兩位新娘被帶着去了新房,整個祈年宮很大,李石居住的房間的兩側各有一處小宅院,那裡就是她們以後生活的地方。
“恭喜恭喜,二殿下,明天可得早早地起牀啊!”
“就是就是,雖然身體強壯,可是溫柔鄉英雄冢,二殿下,到時候可不能打晃啊!”
一羣人開着李石的玩笑,李石也沒有當一回事,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大家說一說笑一笑,這是正常的,要是錯過了這個機會,下一次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時候呢。
等到李石迎娶正妻的時候,到時候就連皇帝都會來,文武百官和三公九卿也都會來,那個時候,他們可就得排在後面觀看了。
哪裡會想現在這個樣子,還能夠近距離的開玩笑?
雖然李石的酒量不錯,可是給一羣人給灌酒,李石也拿不住,堅持了一會實在是承受不住,也就告別了衆人。
大夥一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一鬨而散,只留下嘈亂的大殿。
李石搖搖晃晃的走着,身邊還跟着曹正淳和曹化淳,“你們倆去休息吧,我自己安靜一會!”李石擺擺手,他不想讓其他人跟着他。
穿越過花園的時候,李石看到了夏伯,他沒有說什麼,笑笑就消失了,主殿,李石打開了一把陳舊的銅鎖,雖然很陳舊可是卻沒有任何的灰塵,李石知道這是夏伯整天打掃的緣故。
李石從記事的時候就很少來到這裡,因爲這裡是他母親曾經居住的地方,後來母親去世之後,李石漸漸地長大,也漸漸地對母親的印象消失的一乾二淨。
推開房門,幽香的氣味瀰漫着,這是一種李石經常聞到的香味,只不過他並不是很喜歡。
整個房間看起來很樸素,除了一張軟塌之外,也沒有其他的傢俱,倒是沿着牆壁的一週有着不少的書籍。
李石聽說夏伯說過,母親當時是很有名氣的女才子,非常的喜歡讀書,她被父皇吸引的時候,也是父皇魚服白龍的姿態吸引了她。
牆壁上掛着一幅美人圖,每當李石看着她的時候,總是能夠感受到眼神之中的一種沒落,李石不知道自己的母親和父皇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李石也不想深究,這是他們上一輩的事情,甭管如何,李石不會也不想去理清楚這裡面的事情。
蒲團上,李石一屁股坐在上面,“母親,也不知道你如果能夠活到現在是不是很開心呢?兒子已經長大了,馬上就要成年了,可是你卻沒有看到孩兒長大以後的模樣,更看不到孩兒已經成親,以後孩兒有了孩子,你連一聲祖母都聽不到,不知道你是不是很遺憾?”李石仰着頭有一句每一句的說着。
整個祈年宮的人都知道,只要東側的這一間房子中的燈光亮起的時候,無論是誰都不能進來,只要敢進來就會被狠狠地懲罰,甚至又一次,姬發還直接處死了一位。
夏伯遠遠的看到了燈光,眼中似乎閃着亮光,嘴巴一張一合,也不知道在說着什麼。
李石從來沒有見過母親,可是他吸收了姬發的靈魂,在姬發的靈魂中,對於母親是非常的眷戀,甚至可以說是姬發內心最軟弱的地方,也是他最後的心靈歸宿,他之所以能夠成爲現在這個樣子,都是因爲他看到過母親留給他的一封信,雖然讓他平平安安的長大,沒有要求他做什麼,可是姬發還是能夠感受得到母親的不捨,他從那時候發誓,一定要努力,一定要成爲太子,成爲皇帝,讓母親成爲皇后,讓母親成爲這個世界上受人敬仰的女人。
“姬發,你放心吧,你的心願我會替你完成的,既然我成爲了你,取代了你,那麼我也必將成爲你,以後,我就是姬發,你泉下有知也該瞑目了!”姬發在內心中訥訥自語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