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大哥,葉大哥,快停手吧!”
葉梵聽到南宮浩南的喊聲,還真就停了手。
‘轟咚!’
殿堂門外,一道身影從天而降,臉上鼻青臉腫,奄奄一息。
南宮浩南見此,趕緊屁顛兒屁顛兒的笑着跑了過去。
“葉大哥,佩服佩服,小弟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
葉梵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笑道:“那是,跟着哥,有肉吃。”
“厲害,葉大哥實在是刷新了小弟對於‘世外高人’這四個字的深刻認知,從今以後小弟我就是葉大哥你的人了,我對葉大哥你的讚美之詞就如那滔滔江水,延綿不絕啊!”
南宮浩南上前,繞着葉梵仔仔細細打量了好幾遍,就差上手了。
“停停停,打住打住,你這油嘴滑舌的傢伙,可真貧。”聽着他叨叨的念着,葉梵又詢問道:“話說,怎麼,你心軟了?這傢伙剛纔可是要殺你啊!”
“哪有,我可沒這善心,我啊是怕你把這傢伙給打死了,那我們豈不是虧大發了。”
望着眼前這道血淋淋的身影,別提有多悽慘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哎呀,葉大哥你不是說要三把鑰匙才能打開那扇門嗎?這傢伙既然找到了這兒,說明他就是這第三把鑰匙啊,你要是把他打死了,那我們還怎麼進去。”
葉梵聽完,眼色越是發亮:“嘖,我這腦子,忘了忘了,忘了還有這茬。”
“蒽,不錯,有長進,我喜歡,這回,立功了。”
“嘿嘿,都是托葉大哥的福!”
隨即,葉梵走到被虐的夠慘的裘千丈身前,一臉惡狠狠的指着他問道:“你,把鑰匙交出來!”
“咳咳,我,我,什麼鑰匙,我,我不知道。”地磚上,裘千丈目光閃躲,臉上滿是驚懼。
這會兒他是壓根兒不敢反水了,心裡估摸着正顫抖着念道:“他,他到底是誰?怎,怎麼會這麼強?難道,這麼年輕就已經是一位靈主了?可是,爲什麼在他身上我竟然感受到了比郡主大人還要強烈的危險氣息,就像是被掐住了喉嚨,喘不過氣來,也根本,不敢喘氣。”
“蒽?”
葉梵一聽,臉色頓時不好了,擡腿就是一腳,毫不留情。
“呃啊...”
裘千丈臃腫的胸口被他死死踩住,就像是往胸口打進了一根燒紅的鐵釘,痛的青筋暴起,瞳孔上血絲乍現。
“嗎的,給你臉了還?”
“呃啊啊啊...我,我,我真的,真的不知道啊!”
“呃啊啊...”
“我沒有啊!”
一旁,南宮浩南都情不自禁的往後退卻了一步,心想:“這,這,這傢伙好殘忍,怎麼跟變了個人一樣,恐怖,實在是恐怖,幸好我們不是敵人,不然這被折磨的痛不欲生,太狠了太狠了,不敢想不敢想。”
雖然對於葉梵的身份充滿了好奇,可從這會兒開始,他再也沒有問過,直到後來的重逢的那一天,傳奇的人生,昭然若揭。
“呃啊啊啊...”
淒厲的慘叫聲迴響在殿堂外空寂的野地上,不覺有些毛骨悚然。
“最後再問你一次,鑰匙,鑰匙,鑰匙,再不說的話,我弄死你!”
“我,我,我真不知道啊,我,我...”
感受到那股兇獸般狠厲的氣息,裘千丈心裡一沉,憋屈的要命。
而就在他揮手間,南宮浩南好像發現了什麼。
“咦!”
上前翻開裘千丈的右手心一看,什麼都沒有。
急忙又再看了一下左手心,還是什麼都沒有。
“奇怪,他怎麼沒有啊?”
“我來看看!”
葉梵也趕緊走過去一瞧,頓時腦瓜子嗡嗡的:“還真沒有。”
“你,好好回答我的話,有沒有遇到一個全是花的山谷?”
“沒,沒有。”
“沒有?奇怪!”葉梵咬牙切齒的搔了搔頭,又問道:“那你就沒遇到什麼別的?”
“別,別的?”說話間,這裘千丈有點遮遮掩掩的。
葉梵眼多尖,手底下絲毫不留情,直接開整。
悽慘的痛叫聲聽的耳朵裡堵塞,這荒山野嶺的,也沒人來搭救他。
“呃啊啊啊...我說,我說...”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快說,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最好說實話,否則,我不介意親手宰了你。”
“呃是是是,我,我,我確實遇到了,我遇到了一羣蟻獸,那羣蟻獸還會化作人形,我,我害怕,我,我就跑了,然,然後就誤打誤撞跑到了這裡。”
裘千丈支支吾吾的說了半天,原來是被一羣蟻獸給驚嚇到了。
照他的描述來看,應該和之前遇到的那座花谷差不過。
半真半假的,硬是把這位八星靈師給嚇跑了。
“你,你這說了半天,不是廢話嗎?不是說你是怒河郡最狂的堂主嗎?連一羣破蟻獸都怕?”葉梵聽完,忍不住吐槽道。
“那,那,那一兩隻我還不怕,可,可是成千上萬只蟻獸,我,我從小就害怕,密集的...”要不是命在旦夕,估計這位裘堂主是怎麼都不會把這事兒說出來。
這要是傳出去,還不被人笑掉大牙。
到那時候,顏面何在?威勢何在?
聽完,南宮浩南和葉梵相互對視了一眼。
“葉大哥,來來來,借一步說話。”
“怎麼?”
“那傢伙不像是說的假話,難不成,他真沒有這第三把鑰匙?”
“嘖,哎呀,我也不確定,對於刑訊逼供這事兒,我不太在行。”葉梵也有點傷腦筋,一臉氣憤。
“呃...”南宮浩南一聽,心裡忍不住嘀咕道:“這還不在行?沒天理,沒天理啊!”
“嘿嘿,這個,我看他不像說謊,說不定,那裘千丈就是因爲逃跑了,所以纔沒有給他開門的鑰匙。”
“嘶,仔細想想,可能還真是這麼回事兒,唉,氣死了,搞半天原來什麼都沒撈到,晦氣,真晦氣。”葉梵搓了搓手掌心,骨節間咔咔作響。
“葉大哥別急,說不定那個拿到鑰匙的人正往我們這裡趕呢!”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或許是天意,他話剛說完,立馬應驗。
“該死,你們在做什麼,裘叔!”
突然間,一道放肆的聲音從遠處的山丘上疾速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