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覺得前所未有的緊張、熱血沸騰,恐怖的氛圍,牢牢將我籠罩。
擡頭看看院子裡頭,幸好下着雨,沒人聽見我的動靜。
離得有些遠,夜太黑,雨幕遮擋,我看不清。
若是平時,這種戲碼我絕對不看。但今天不一樣,我千辛萬苦的來了,沒理由不弄個明白就逃走的。雖然對於越獄的父親沒有絲毫感情,但我是他女兒,是他把我弄成這樣的。有時候,不需要一個明確的理由,我就該爲他揹負
左右看了看,離得稍微近點兒的地方,有棵梨樹,枝繁葉茂,樹杈又低。旁邊堆着一對廢木料舊鋼管之類的,隱蔽性很好。
我小心的半蹲着身子,蹭道那後面,找了個穩當地方藏身,再做個認真觀衆。
“啪啪噗啪”
眼還沒調好焦距,耳朵先聽到一陣打肉聲,就像過年的時候拍肉醬,做餃子。
“啊啊”
女人已經不能連貫的底氣充足的叫喊了。艱難的喘氣聲,厚重而雜亂,接近痛苦的口申吟。
我腦子嗡的一聲,差點兒一頭栽倒
天吶!爲什麼要這麼玩我!
這一切,究竟是爲什麼?
誰能告訴我,這究竟是什麼狀況,上帝究竟是在彩排還是現場直播,爲什麼?爲什麼!
風雨中,一個女人,五六個男人。
女人倒在水泥地上,渾身髒亂,像條死狗。旁邊圍着的男人,典型的黑社會打手,手裡拿着各色工具,臉上寫滿嗜血的狂熱,和對惡劣天氣的厭惡。也許,誰都不願意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加班作業。
可是,不,不是的,我說的不是這個
我父親就是混黑道的,沒見過也聽過,那麼沒什麼。不是我冷血,真的沒什麼。
而是,我見到,旁邊屋檐下,椅子上,坐了個人,竟然是他!
那眉目清俊的男人顯然就是我的溫柔的監護人殷亦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