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柔擡起頭,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阿墨.真的是你嗎?”
“是我。柔柔,我以爲你忘了我。”
“怎麼會呢。”沈柔看着他:“我從來沒有忘記你。”
“柔柔,你知道嗎?我很想你。”嚴墨帶着哀怨的眼神看着她:“柔柔,你是不是都不想我?”
沈柔搖頭,“當然不是。阿墨,你知道嗎?自從你走了之後,我每天都很想你。我經常會想起我們過去的趣事。阿墨。”
纖細的手指情不自禁的撫上他的眉頭。是在做夢嗎?可是爲什麼這麼真實。
那死而復生,失而復得的感覺,讓晶瑩的淚珠瞬間滿溢了眼眶。“我還以爲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
“傻瓜,怎麼又哭了。你忘了你答應過我以後不哭的。”嚴墨嘆了一口氣,幽怨道:“你現在有了明少,都不聽我的話了。”
沈柔趕緊說:“我聽。你說過的話,我全部都記得。”
嚴墨輕輕的替她擦乾眼淚,柔聲說:“那就笑一個給我看。”
沈柔很聽話的露出了一個大大的微笑。
“柔柔.”嚴墨的聲音越發的輕,似在壓抑着什麼。放在腰上的手,不由的一緊,將沈柔圈進了懷裡。
“阿墨.”彷彿在夢中一般。
嚴墨死後,沈柔有好長一段時間會經常夢到他。
夢見他遠遠的朝自己笑。
她朝他跑過去,一伸手他卻消失不見了。
一定又是在做夢了。沈柔暗暗的笑自己。
阿墨死了。她親眼看到他死去。就死在她的懷裡。
怎麼可能是嚴墨。
阿墨再也不可能出現在她面前了。
唯有在夢裡才能見到他。
沈柔笑自己:“我又在做夢了。我現在也只有在夢裡才能見到你。阿墨,你有好久沒來我的夢裡了。”
嚴墨將她的手握緊,緊到有些疼痛,“柔柔,你沒有做夢。真的是我,我是阿墨。”
她以爲自己在做夢,可是手上傳來的疼痛感卻不是假的。
“阿墨.”微涼的手掌貼合在他的臉頰,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他的溫度,他就站在面前,近在咫尺,真真實實的感受到他的呼吸,“阿墨,真的是你?你沒有死?原來你沒有死?”
沈柔異常欣喜,有種死而復生、失而復得的感覺。
而就在她沉浸在失而復得的喜悅中時,突然有人衝過來,狠狠的給她了一巴掌。
那“啪”的一聲響,在會堂顯得清晰,甚至還帶着回聲。
“賤人!”
緊接着一杯紅酒從她的頭頂澆灌了下來。
臉上火辣辣的痛感,和紅酒冰涼的觸感,讓沈柔不由的打了一個哆嗦。
彷彿從夢中驚醒一般,沈柔清楚的看到穿着黑色西裝,身姿挺拔的男子站在她面前,卡地亞限量版的鑽石手錶,銀色的袖釦,他和嚴墨很像,卻不是嚴墨!
可是剛纔明明看到得是嚴墨。
沈柔用力的睜大了眼睛,盯着嚴樂,想把他看的更清楚一些。
“沈柔,你到底要不要臉!”楊若大聲的罵道,所有的人圍了過來,她就要當着所有的人揭開這個女人虛僞的面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