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喝一聲,三道符文迎面擊出!
三道符文被鐵釘釘在了水泥牆壁上。
與此同時,我的頭頂傳來了隆隆的震響。
那條巨蟒沿着架設在空中的管道飛快的爬行而來。
那冰藍色的紋路就像古老的圖騰一樣,微微閃光。
我單指一點,靈力與符文產生感應,被釘在牆壁上的符文猛然抖動起來。
符文掙脫鐵釘嗖的飛了出來,猶如迴旋鏢一般。
符文在冰破莽的背上劃出了一道血痕。
“果然是靈異者!若是普通人今天我可以放過你們,但如果是靈異者,那你們今天必須統統死在這裡!”
那蟒蛇怪叫一聲,身上的冰藍色紋路猛然變亮。
老頭子的笛聲也突然變快。
冰破蟒纏住了一根下水管道,蟒身猛然一旋轉,那粗如立柱般的下水管道頓時砰的斷裂。
惡臭的污水飛濺而出,更可怕的是那大塊的水泥管道碎片也隨之砸了下來。
這巨蟒的力量竟如此恐怖!!!
我一拳擊碎了一塊水泥塊,那老頭子目光閃爍:“小子有點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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蟒蛇的七寸處猛然鼓起,身上的冰藍色紋路再次暴亮。
我知道,這蟒蛇是要再次吐出那透明的水泡來了。
我不假思索的大喝一聲,雙肩揹包內猛然飛出兩道茅山鎮妖符!
啵啵啵!
蟒蛇張開血盆大口,兩個如彈珠一般大小的水泡從他嘴裡飛了出來。
那水泡一邊飛行,一邊飛快的漲大!
我剛纔已經見過這水泡的威力,只要稍稍擦碰到這水泡,就會立刻爆裂,產生的衝擊力將致人內臟碎裂!
水泡嗚嗚急速飛行,那薄薄的外表彷彿隨時可能被風吹破。
我的手指一斜,靈力令面前的氣流稍稍有些扭曲變形,而那兩道茅山鎮妖符則堪堪擦着水泡飛過。
那水泡的外壁猶如水波一樣微微顫動了一下,看的我心驚肉跳,再差一點點我的符文就會把這水泡給撕破。
我頓時覺得束手無策,這水泡碰不得摸不得,只能跑!
受到氣流乾擾,水泡緩緩的飄向了天然氣管道。
老頭子陰笑起來:“你有鎮妖符?你倒是鎮啊?”
我大叫不好,這水泡若是擦碰到了上面的天然氣管道,再加上一點點的火星,那麼就會立刻將整個地下管網引爆!
到時候整座城市都會遭殃!
歐陽大吼起來:“老傢伙,你要幹什麼?”
老頭子的竹笛吹起了尖銳的聲調,其中一個水泡輕輕碰了碰一條電纜線,只聽砰的一聲,那電纜線頓時爆裂開來,濺射出無數的電火花,這是一條交流電線。
而此時另外一個水泡正在往天然氣管道那裡飛過去。
若天然氣管道在破裂的話,那麼這裡將會產生大爆炸。
老頭子嘿嘿笑道:“你們知道我爲什麼會來到這裡嗎?”
他自問自答着:“那都是被你們這些降頭師逼的,降頭術本就來源於巫族,你們非但不懂得飲水思源感恩先輩,反而到處蒐羅我們的下落,把我們攪得不得安寧,現在更是膽大包天來搶奪我們的法器!我們巫族本已血脈凋零,你們爲了搶奪秘傳的降頭術,對我們大開殺戒,我身爲巫族護法,今日就是來找你們算賬的!”
他指指頭頂:“這裡是皇家降頭術理事會的第三分部,也是徐旺的老巢之一,我現在就會讓這裡變成一堆廢墟!”
那水泡越漲越大,外壁已經薄的完全透明,水泡內有一股淡藍色的氣流飄來飄去!
水泡緩緩上升到天然氣管道上。
“死吧!”
老頭子暴喝一聲,那冰破蟒也隨之大吼,看樣子是要用音浪來人爲引爆這水泡!
水泡受到波動表面頓時微微一晃,產生水波裝的漣漪,然而那水泡卻沒有破。
一隻素白的手放在了水泡的上方,那位置剛好是水波的對面。
她的手指在瞬息之間便張開合攏數百次,水波緩緩的朝着水泡四周蔓延開來,那波動的力量盡數被緩衝掉。
她的另一隻手輕輕一甩,數百道最低級的符文鋪展成一道扇形,豎立在了她的身前。
當冰破蟒的吼出的音浪衝過來時,那道扇形符文微微向後一晃,便被消弭於無形。
來人腳尖輕輕一點,便一個翻轉站立在了水泡底下。
她穿着一件黑色的皮質緊身衣,略顯蒼白的臉色和這黑色外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那水泡緩緩的降落了下來,她的手掌緩緩張開,那巨大的水泡竟然平安無事的掉在了她的手心裡。
冰藍色的水泡輝映出的色調,讓她看起來格外的冷漠。
老頭子一愣:“是你!!!你這個小妖女!!”
那黑衣少女沒有理睬老頭子,她的身形隨着水泡旋轉的方向轉動着,指間如蓮花一般忽張忽合。
那水泡竟然滴溜溜的迅速收縮起來,轉眼之間水泡就凝結成了一顆小水珠!
黑衣少女低頭好奇的看了看水珠:“老傢伙,把你的烏魂珠交出來!”
老頭子眉頭一跳:“你這小妖女又來壞我的事!!!我殺了你!!!”
黑衣少女毫不在意的道:“一個月前就被我攆的像條狗亂跑,你殺的了我嗎?”
她的手指輕輕一彈,那顆水珠如離弦之箭破空而來。
水珠穿破了一根鋼管,向那老頭子的額頭飛去!
老頭子怪叫一聲,那條冰破蟒飛身趕來,張開血盆大口將那水珠吞下。
片刻後,那冰破蟒的嘴裡滲出了大量的鮮血。
老頭子跳上冰破蟒,雙腿夾緊蟒背,兩手摟住蟒蛇的腦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給我等着小妖女!”
那冰破蟒嗖的竄入一條下水管道,蛇尾有力的掃動,在飛濺的污水之中飛快爬行起來,轉眼之間那老頭子便逃的無影無蹤。
“神樂?”
神樂千雲扭頭看了看我,一如既往的冷漠:“吳好運?你命真大,還活着?”
她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嘴角那兩個小酒窩讓他那冷漠的臉龐多了幾分溫柔。
“命硬,當然還活着了!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