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憐轉頭看向了下方一衆苦苦求饒的姜家人，她眼裡閃過一抹不忍，輕抿櫻脣說道：“徐公子，你真的殺光所有的姜家人嗎？”
“憐兒，姜家是屠滅正元閣的罪魁禍首，如果沒有姜家的介入，你的家人也不會因此喪命，難道你要放過他們？”
徐凌眉頭微皺，有些不理解的模樣。
墨憐神色傷感，嘆了口氣說道：“徐公子，我並沒有忘卻那份仇恨，只是覺得不應該讓無辜的人喪命，如果屠滅姜家滿門，我們跟當初那些人有什麼區別？”
徐凌內心有些疑惑，小說設定中墨憐表面嬌媚動人，通情達理，實際上應該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帶刺玫瑰，現在怎麼還有點聖母了？
難道是人設崩塌了？還是墨憐遇到他之後性格有所變化？
徐凌沉吟片刻，看向蘇莫愁問道：“蘇姑娘，你怎麼看？”
聽到徐凌詢問自己的意見，本來滿心落寞的蘇莫愁頓時一陣欣喜，找到了一絲存在感，可她注意力都不在是否屠滅姜家人身上，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也罷，即便不屠全族，也要殺掉主謀才行。”
徐凌看蘇莫愁不說話，還以爲蘇莫愁也覺得不應該屠滅姜家全族。
這樣也好，他本來就想着待會兒收下姜家那四個姐妹花，如果就這麼殺了也太可惜了。
徐凌隨即讓墨憐指認當初對正元閣出手的姜家強者，這次墨憐沒有再聖母心，很快在姜家人中找到殺死師傅的姜家強者。
被墨憐指認的姜家人使出一切手段逃竄，可還是沒能逃過徐凌媲美僞聖的速度，其餘的姜家人也不敢有反抗之心，就這麼眼睜睜看着族人被屠殺。
“憐兒心善，我便放你姜家一馬，但從今天之後，你姜家不可再以古族相稱。”
解決墨憐的仇人後，徐凌擡手一記罡拳轟在太虛山頂，作爲姜家標誌性的太虛山頓時多了一個難以磨滅的拳印。
拳印的力道貫穿太虛山，藏在地底的陣紋以及靈脈被摧毀殆盡，姜尚身上蘊含姜家先賢數萬年心血的道紋也紛紛潰散。
“完了，都完了...”
姜尚神色呆滯，癱坐在地宛如丟了魂。
上界老祖被殺，太虛山根基被毀，就連族內衆多先賢耗費數萬年光陰打造出來的道紋都被摧毀，姜家已然從名震中州的古族淪爲一介凡俗勢力。
這種從天堂跌落地獄的滋味，即便是普通人都很難接受，更何況是名震中州數萬年的古族姜家。
徐凌可不會有憐憫之心，做完這一切便帶着墨憐與蘇莫愁離開了姜家。
........
半個時辰後，徐凌與兩女漫無目的的在空中前行，都不知該去往何方，氣氛顯得有些沉默。
墨憐心情似乎有些沉重，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出聲問道：“徐公子，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嗎？”
“打算的話...應該是去往上界，看看上界有多繁華吧。”
徐凌早就準備好答案，努力攻略到現在，他也差不多該拿下兩女然後解決姬長生了。
從來到第二位面開始，天命之子姬長生就沒對徐凌產生一點威脅，至今還沒圈養在玄宇宙的一顆荒星，他自以爲徐凌是讓他修煉，殊不知用不了多久就要被徐凌取走性命。
墨憐聞言心頭微顫，她眼眶泛紅，強顏笑道：“徐公子天賦卓絕，前往上界也必然是人中之龍。”
雖然早猜到這個結果，但真聽到徐凌的回答，她還是有些剋制不住內心的悲傷。
徐凌實力強橫，自然能夠前往上界一睹盛世繁華，可墨憐與蘇莫愁只是道極初期，即便有神物梵天骨玉相助，也至少需要幾十年才能飛昇上界。
待到兩女突破道極九星飛昇至上界，幾十年時間過去，她們在上界遇到徐凌幾乎微乎其微。
也就是說，若是徐凌前往上界，兩女很可能就再也無法見到他。
看到墨憐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水，徐凌嘆了口氣，沉聲說道：“憐兒，冥冥之中自有緣分，有朝一日我們還會再相見的，以前我就說過，我要你們做我的左膀右臂，一統上界九州百族。”
聽到徐凌的話，蘇莫愁頓時如遭雷擊，這才意識到以後可能沒機會再見到徐凌了。
之前還沒反應過來，如今仔細一想，徐凌已經展現出堪比聖境的實力，即便他本身修爲還不到道極九星，過段時間也一定會被天道察覺，屆時必須飛昇上界才能躲過天道神罰。
一直以來徐凌都有意留在兩女身旁，可是一旦被中州界天道察覺，即便再怎麼不捨也只能飛昇上界了。
想到數十年都無法見到徐凌，甚至往後餘生都無法見到徐凌，蘇莫愁徹底慌了，她試圖想辦法挽留徐凌，可在天道神罰面前一切都是無濟於事。
一時間氣氛變得極爲沉重，墨憐強忍着淚水一臉悲傷，蘇莫愁更是一副快崩潰的模樣。
“好了，天下無不散的筵席，沒必要這麼傷心，至少在被天道察覺之前，我會陪你們度過這段時間的。”
徐凌內心暗笑，雖然真的有可能被天道察覺，但他絕對能在這段時間裡將墨憐的好感度提升到八十以上。
待到攻略完墨憐，蘇莫愁壓根就不是事，天道什麼時候快要給徐凌降下神罰，他就什麼時候拿下蘇莫愁，順便也不能忘了還在於家以淚洗面的于晴雪。
聽到徐凌的安慰，墨憐這纔好受一些，蘇莫愁則是燃起了一抹希望，思考自己如何能在這段時間內找到辦法留在徐凌身邊。
只要時間夠長，自己說不定能跟着徐凌一起前往上界。
..........
陪了墨憐與蘇莫愁兩天後，徐凌輾轉想起了還在姜家的那四個姐妹花。
雖然這四個姐妹花不是女主，拿下之後沒有獎勵，但這麼嬌滴滴的四朵花，換做任何一個男人都不願錯過。
徐凌隨便找個藉口擺脫墨憐與蘇莫愁，便直接撕裂虛空來到了姜家太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