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的力道輕輕的，很溫柔，撫摸過顧雨薇紅腫的臉頰，奇蹟般的減少了她的痛楚。
黑夜之中，她看不見他的表情，但她苦澀的心終於多了一絲甜意，因爲她有他的善待。
“抹過藥了嗎？”L柔聲輕問。
“沒有。”她搖頭，“睡一覺醒來就會好了。”
“傷心了，以爲睡一覺醒來就好；高燒了，也以爲睡一覺醒來就好；現在被打了，又以爲睡一覺醒來就好。”L的語調低低的，溢着濃郁的不滿，“顧雨薇，你睡醒來之後，真的都好了嗎？”
聽言，顧雨薇的脣角尷尬地勾了勾，竟然沒法反駁。
眼眶裡有着溼潤的什麼，鼻頭酸酸的，痛得她快要窒息了。
“自己要愛惜自己，還有……”他周身張揚的氣魄瞬間變得冷戾而霸氣，在黑夜之中都能感受到，“除了我，誰也不能欺負你！”
顧雨薇一愣，聽着L霸道的語氣，她眨了眨眼，很想看看他究竟長什麼模樣。
背後環來一隻手，將她往他的懷裡帶。
她的臉貼在他的胸口，聽着他的心跳，一下一下，都是沉穩又強悍，帶着讓人安心的節奏。
閉上眼，她放鬆自己，舒緩着疲憊的身體和心。
只聽他淡淡地語調響起：“今天去見葉容琛，效果怎麼樣？”
“他……很生氣。”顧雨薇不由地揪緊了拳頭，“怎麼可能給我一半的財產？”
“不給很正常。”L輕聲，“等着，接下來，他會主動來找你的。”
“難道我就和他這樣一直僵持嗎？”顧雨薇問，“那要什麼時候才能離婚？”
“暫時不離婚，對你有影響1;148471591054062？”L反問，“你現在還是葉太太，顧又惜和她肚子裡的孩子就名不正、言不順。讓她來求着你離婚。”
顧雨薇點頭，唏噓着出聲：“只怕，她不是會來求我，而是會用各種辦法除掉我吧！”
“像眼中釘一般存在於她的生活裡，不也挺好？”L語氣淡淡的，“你要知道，就算你什麼都不計較，她也不會善罷甘休。直到，你慘成她想要的模樣。”
顧雨薇咬脣，她知道，L說的是事實。
也正是因爲這樣，她纔會更恨。
是顧又惜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讓她沒辦法過安靜又軟弱的生活。
更何況，母親真正的死因，她一定要調查出來！
“我不會讓她得逞！”顧雨薇恨恨地咬牙，“一定不會！”
“很好。”L很滿意，“不過，有件事我一直沒明白。”
“什麼？”顧雨薇問。
安靜了一會兒，L才問：“你爲什麼要去裸貸？”
聽言，顧雨薇的呼吸都凝固了。
她以爲，當年裸貸的事情早就已經煙消雲散了。
畢竟，分明說好，她在期限內將借的錢還上，這件事就當做沒發生。
可是，沒有想到，現在卻時刻被翻出來提，還將她的生活攪了個天翻地覆。
“你……有苦衷。”L是篤定的語氣，擁住顧雨薇的力氣不自覺的變緊，“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