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林妙把去樑守一那裡的見聞以及之後魯西西的反映告訴了夏以南他的看法是:“這兩人很合適啊男人說的話雖然那個了一點但只要女人理解那就沒任何問題。他們還一起做飯而且配合默契那情景我想象起來就覺得很有家庭氣氛。”
林妙點頭道:“我也是這樣想的魯西西喜歡就好。我只是局外人我的想法並不重要。”說到這裡她突然想到那天的笑話忍不住脫口而出:“最搞笑的是樑守一用小水果刀切肉絲切粗了一點結果他向我們道歉說他切的不是肉絲而是……”
“而是什麼?”
“哦沒什麼啦。”林妙趕緊捂住嘴好險她剛差點就收不住話尾的。
“肉條?就像肯德基的薯條那種的?”
“對對對。”
“用水果刀切嘛只能這樣了。”
“嗯嗯”
“問題是這有什麼好笑的?”夏以南狐疑地在她臉上打量。
“笑得那麼詭異一看就知道里面大有文章說!不準露一半藏一半mm吊胃口不是這樣吊的。”說話的時候夏以南的手指在辦公桌上輕輕敲擊臉上的笑容是帶威脅意味的。
“林mm又故意吊我們Boss的胃口啦?”突然從門口傳來一個陰惻惻地女聲。
林妙嚇得差點連手裡的杯子都砸了。因爲她一直在想着那天的情景偷笑根本沒注意門口。猛不丁聽到這樣陰氣的聲音不知爲什麼她竟然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進來的是盛聰手裡拿着陽傘臉曬得通紅臉上的汗水都流到脖子裡去了。林妙忙起身把她讓到沙上坐下給她倒來一杯水說:“今天這麼高的溫度。你還出去了?辛苦了辛苦了。”
盛聰接過她地水嘴裡卻並不領情:“做這行的怕辛苦就別做了溫度高就不出去?這兩個月天天都是高溫難道廣告公司也像學校一樣放暑假天一熱大家就都躲在家裡吹空調等夏天過了再來上班?那公司早倒了。”
林妙誓自己是一番好意跟她道辛苦的可這人說出來的話怎麼總是夾槍帶棒?敢情。在高溫天氣裡出去跑業務人也跑出火氣來了見不得在辦公室裡吹空調的。
盛聰搶白完她回頭就從包包裡拿出一個文件夾。興沖沖地遞給夏以南說:“報告Boss飛翔那個案子我終於做下來了!”她翻到其中一頁:“噹噹噹請看大紅的印章這可是他們的總經理武嶽大人親手蓋上的哦。”
夏以南一聽也很激動:“天那。這個案子我早就放棄了的。你居然還能拉回來。太神奇了!你怎麼做到地呀。”
盛聰自豪地說:“很簡單就是一直堅持永不放棄。這位武總是出了名的傲慢。但我盛副總卻是出了名的難纏。不管你怎麼擺臉子我只當沒看見即使叫來保安俺走就是了又沒偷又沒搶的還能把我送進局子不成?反正我就是每隔一段時間估摸着他見到我沒那麼討厭了就去拜望他老人家一回。還別說雖然我們倆一個老是涎皮涎臉一個永遠不耐煩過招過多了照樣成熟人了不是?”
夏以南滿眼讚賞地朝盛聰豎起大拇指然後樂不可支地說:“他快被你纏瘋了所以今天就索性成全了你以求耳根清淨免得你老是陰魂不散。。。”
“Boss人家爲了公司都快變成甩不脫地鼻涕蟲了你還笑人家。”盛聰不依地嬌嗔。
“好好好不笑不笑。不過武總確實挺可憐的不跟你籤你就老跑去騷擾要我遇到這樣一個我也只好投降。”
“是啊呵呵以後還要繼續騷擾的。這又不是長約到期了還要找他續約反正這家公司我是吃定了。”
“哈哈可憐的武嶽招誰惹誰了。”夏以南笑得好不得意。
盛聰喝完一杯水又跑去倒了一杯咕嚕咕嚕全部喝下去後才坐下來說:“其實今天根本沒想到能籤的去了那麼多次已經快變成強迫症了隔一段時間就去一次反正我包包裡總隨身帶着空白簽約書。我本來打算這家先騷擾着在他那裡混個臉熟熟到他不好意思攆我地程度然後過年地時候再去哭求就說我任務沒完成求他可憐可憐讓我不要失去工作。今天能簽約實在是個意外。”
夏以南摸着下巴說:“我也覺得意外今天這個日子有什麼特殊意義嗎?”
盛聰搖頭:“沒有。記得我進去地時候因爲天熱嘛我邊走邊擦汗。武總見了我就說今天最高氣溫達到4o度你怎麼還在外面跑啊。我公司的業務員都沒派出去怕他們中暑你們老闆這麼不體貼員
“你就趁機訴苦把我說成吸血鬼資本家以此換取他的同情。”
盛聰重重地點頭:“抹黑Boss您地偉大形象您不怪我吧?”
“怎麼會?如果抹黑我就能拿到合同的話以後出去儘管抹吧林妙也是不要捨不得哦。”
盛聰還沉浸在勝利簽約的喜悅裡忍不住細細描述當時的情節:“然後他突然朝我伸出手說拿來我還沒會過意來他又說你跑到我這裡來這麼多趟不就是想要我跟你們籤廣告代理的合同嗎?怎麼現在我同意了你又不要了?我這才慌着把簽約書拿給他。結果他很快就簽了。”
夏以南用感動的語氣說:“真不容易辛苦你了今晚我們一起去吃飯爲你慶功吃完飯後還你一個紅包作爲獎勵。”
盛聰先說:“謝謝”然後小聲問了一句:“都誰一起去啊?”
夏以南答:“當然是我們公司的全體員工了要是我膽敢拉下一個第二天他還不得找我算帳啊。”
“嗯也是。”盛聰說這話的時候自然是笑着的但林妙分明看到了她眼裡的失落。
從盛聰進來後林妙沒再說一句話一直在看着他們之間的互動。在她進這家公司之前這兩個人已經合作近兩年了他們之間有他們的情誼和默契。何況盛聰如此盡心盡力作爲一個員工實在無可挑剔。如果自己是老闆也會爲有這樣的員工而慶幸。
夏以南不是鐵石心腸對這樣一個忠心的下屬他不可能不倚重。剛纔盛聰遞給他簽約書的時候他們的目光相遇那裡面有同樣的激動那是隻屬於他們的激動。這個案子他們從很早以前就開始策劃然後一起跑肯定是跑了很多冤枉路後夏以南纔開始厭倦準備放棄。多虧了盛聰一直堅持才奇蹟般地做成了替他填補了這項遺憾。
親眼看到他們這樣林妙心裡肯定有些不舒服但她也知道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他們的過去她來不及參與即使是未來純粹站在工作的角度---至少從現在看----盛聰也比她更適合管理這間公司。如果夏以南真的打算抽身出去做別的交給盛聰比交給她更保險。
夏以南說要把公司交給她也許是一時的衝動吧而且也只是一句話而已隨口說隨口就能忘的。
林妙並非想要這間公司如果夏以南真的交給她那時候盛聰勢必會拂袖走人她還真不知道怎麼辦呢。如果公司交給盛聰的話事情本身也什麼但裡面蘊含的意義就值得考量了。即使夏以南依舊跟她在一起可是因爲這間公司他們倆必然有很多交道要打會有很多機會在一起。
盛聰越表現得出色她在夏以南心中的地位就越重要他是商人在商言商。而自己呢進來快兩個月了除了跟夏以南一起出去見過一些客戶外好像從未單獨跑過也從未單獨拉回過一個單子。
林妙咬着嘴脣想她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夏以南也帶她了兩個月該介紹給她認識的客戶都介紹了她也應該學着獨當一面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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