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鸞的眼角有點溼潤。
“可能是我要求太多了吧。”她苦笑着說道。
顧顏卻搖搖頭，“媽，相容易相守難。如果一方什麼都不付出，任何事都讓另外一方去承擔，那麼這份感肯定會越來越沉重，最終無法負荷所有的韶光。這不是你要求多不多的事，而是他作爲丈夫，必須要做的事。雖然我知道白軍長大部分時間都在忙工作，的確，軍人的天職，任務十分重要，但是，他卻不會合理去調整時間，也不會去合理調整自己的緒。他對待手下的兵，可以十分嚴苛，冷若冰霜，那是因爲對待任務，每個人都不能夠打馬虎眼。可是在夫妻關係上，他卻做還是用同樣的一，那就是他的不對了。”
顧顏對白建軍這個父親，談不上親近，也絕對談不上討厭，不過，如果對方不是有軍人份，並且還是一個優秀的軍人份加持的話，那她估計就很厭惡這個父親了。
最後她總結道，“不具備人能力的人，是不值得被深的。”
謝鸞怔怔地看着女兒，她的眸子裡面氤氳着水汽。
顧顏的這席話直接說到了她的心坎裡面。
這些年的委屈，瞬間都涌了上來，謝鸞直接抱住女兒，泣不成聲。
心底的憂傷，總是要找到宣泄口，畢竟憋悶久了，就會變成永恆的疤痕。
顧顏就這樣子抱着母親，輕輕地拍着她的肩膀，讓她哭得痛快。
而且，她想起來上輩子的謝鸞……
上輩子顧顏根本沒有機會見到謝鸞，她還是從別人那聽說，謝鸞因爲體不好，一直住在療養院，一直備受病痛的折磨，最後抑鬱而終……
媽，這輩子，我要你健健康康的！
我要你快快樂樂的！
一定！
謝鸞哭了一會兒，有點累了。
顧顏把次臥的鋪收拾好了，拉開了窗簾，讓陽光把鋪曬得暖暖的。
“媽，你去上躺一會兒，休息休息，我去樓下買點菜，晚上我給你做好吃的！”
謝鸞也因爲在女兒跟前，大哭一場，心頭舒暢了許多後，同時還有點不好意思，她用手絹擦了擦眼角，說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你先休息一會兒，要不待會等我回來，我們一起包餃子？”
“好！”
謝鸞破涕爲笑，目送着女兒出了門。
她的眼神變得十分溫柔。
因爲謝鸞知道，顧顏是十分體貼地給她留出獨立的時間，好讓她整理一下思緒。
“都說女兒是媽媽的貼心小棉襖，我直到現在才體會到啊。”
顧顏已經下了樓。
小區這邊周圍的環境，她早就弄熟悉了，哪裡有菜市場，哪裡可以坐電車。
哦，甚至哪裡有小門可以抄近路去國防大學，顧顏都摸得一清二楚。
她新到一個地方，總是會把周圍的一切都弄熟悉，可以說是因爲顧顏沒有安全感，但是從上輩子到現在，顧顏一直這樣堅持着。
算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習慣了吧。
顧顏心中還記掛着謝鸞，她想，謝鸞跟白建軍的感，不知道將來會走到哪一步。
但是，不管媽媽謝鸞做了哪種決定，顧顏絕對會支持到底！
她一邊想着母親謝鸞的事，突然眼簾裡映入一張熟悉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