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魔教左護法襲擊殷懷玉以來，武當派便對外宣稱封山。
且派出不少弟子，分到武林各派告知實情。
殷懷玉的本意是讓中原武林引起重視。
然而，根據回報的弟子交代，各門各派得知魔教的事情之後，都大發雷霆。
不由分說地將武當派弟子趕了出去。
“各門派並不願意相信魔教捲土重來的真相。”
“在他們看來，三十年內中原武林都未能從那一戰中緩過氣來。”
“魔教也做不到。”
“可是，他們忘了，魔教的功法本就是揠苗助長的方式。”
“成長速度遠不是我們武林正派能夠相比的。”
住持滿臉憂愁道。
“哼！”
“原以爲武林正派都是正常人。”
“沒想到是咱們高估他們了。”
“這些武林正派的反應，簡直就是人類迷惑行爲！”
林霄氣哼哼道。
他們並不懂得人類本身就有逃避風險的主觀意識。
鴕鳥行爲，在人類的行爲當中並不少見。
很可惜，他們連鴕鳥都沒見過，自然無法去理解這種迷惑行爲。
“戰鬼的死，勢必會引發阿修羅教的報復。”
“不過，即便是一品下階強者，魔教裡的數量也極其有限。”
“或許武當派暫時是安全的。”
“但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最好找到那日襄助我武當派的那位高人前輩！”
住持期待道。
各門長老聽到住持的話，都有些呆愣。
他們並未親眼看到林川施展萬劍歸宗的奇景。
只是聽住持提起過，因而根本意識不到林川的強大。
“與其將希望寄託在一個外人身上。”
“倒不如擺脫殷前輩出山。”
“若能在短時間內一位好苗子，就算武當山遭遇大難，至少還能保存火種。”
林霄一番言論，當即迎來各門長老的呼籲。
他們不顧自己的生死，爲武當派的未來考慮。
這種捨生忘死的行爲，住持自然不好反駁。
可是，殷懷玉會同意嗎？
就算殷懷玉同意，他們真的有那麼多時間培養？
“唉！”
住持暗暗嘆了口氣，深知短時間內討論不出任何結果。
乾脆放棄了！
……
……
又是半個月過去。
武當派一如既往的平和。
並未因戰鬼的死，引來魔教的報復。
雖說住持和各門長老時刻都在警惕着。
但時間久了，連他們都有所放鬆。
期間。
林川每天都會去紫霄宮簽到。
積攢的天仙玉露都可以當做糖豆吃了。
同時，他試圖融合天蠶神功和天蠶魔功，已有小成。
兩種屬性完全不同的功法，卻在大成之後迎來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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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川之所以選擇大成時再融合，是因爲他並不屬於天才型的武者。
沒有張三丰那樣超羣的武學悟性。
所以只能選擇最笨的方式。
將兩部功法修煉到大成階段。
然後用排除法尋找出兩部功法的共同點。
因爲熟悉，他才能對兩部功法遊刃有餘。
尋找共同點時纔不會遺漏任何一處。
雖然方法是笨了點，但效果拔羣。
當他找出天蠶神功和天蠶魔功的所有相同之處。
便按照這些相同處重新修煉。
這半個月裡，他幾乎沒做其它的事情。
全部用來修煉天蠶功。
直到今天，他終於將天蠶功修煉至小成。
而那一刻，他彷彿進入了另外一片領域。
在這片領域中，他可以俯瞰腳下的一切。
無論是植被，還是生靈。
都渺小的如同螞蟻一樣。
只要他願意，只需一個念頭就可輕易殺死。
也就是說，在這片領域裡，他就是神。
他就是無敵的。
“絕巔嗎？”
林川沉思片刻。
卻立刻否定了這一念頭。
雖然殷懷玉送給他的古籍中對絕巔的描寫並不完整。
但以林川對武學的理解，絕巔便是超脫人類極限的境界。
一念搬山填海，一念伏屍百萬。
這纔是踏足絕巔的真正境界。
然而，領域卻只是小範圍內的生殺予奪。
與絕巔相比，格局實在太小了。
儘管如此，領域之內，他仍是無敵的存在。
至少在碰上比他弱小的存在之前，領域幾乎是不能被打破的。
而這已經是超越一品大宗師的程度了。
“不知在領域之內，是否能夠感知到其它隱藏的存在。”
林川突然生出這種奇特的想法。
領域之內可輕鬆掌握生殺予奪。
但若有人擅長隱藏，豈不是就能逃出領域了。
雖說在一品大宗師的眼皮子底下隱藏，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但世間萬物並不存在絕對。
又或者，同爲一品大宗師。
若對手就是擅長隱藏的高手，那林川的領域便失去了效果。
林川不是一個完美主義者。
但他惜命。
任何有可能威脅到他性命的因素，都不允許被接受。
況且，從殷懷玉那裡，他知曉了魔教的強大。
那些魔教的手段陰狠毒辣，令人難以捉摸。
若將來碰上魔教，誰也不敢保證，他就不會陰溝裡翻船。
“保險起見，還是試試吧。”
林川打定主意，要測試領域的潛力。
但空曠的草原上哪裡有什麼隱藏的東西。
他總不能去泥土裡翻蚯蚓吧。
“對了，鎮魔塔！”
林川靈機一動。
早在他拜山之前，就聽說過武當派的鎮魔塔中鎮壓着許多妖魔。
這些妖魔可不是神鬼小說裡的妖精。
而是一些煉成邪功，危害人類的外道邪祟。
說起來玄乎，但事實確實存在。
林川有幾次路過鎮魔塔時，就聽到過陣陣哀嚎聲。
可惜，鎮魔塔並不存在門窗，彷彿就是一座實心的塔封印了那羣外道。
因此，就算他修爲高深之後，也沒有下去一探究竟的慾望。
倘若領域可以探查隱藏之物。
他便可以藉助鎮魔塔測試一番。
順便看看鎮魔塔下，究竟存在着哪些邪祟。
深夜。
其他弟子都以睡下。
林川悄悄走出房舍，一個縱身飛躍屋頂。
幾個跳躍之後，眼前便是鎮魔塔。
雖是深夜，但鎮魔塔外卻有多達二十名弟子看守。
這麼多年來，看守的人數從未減少。
即便是過年過節，亦或者武當派中發生重大事情。
鎮魔塔依舊如此。
“這算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