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管,這已經十來天了,怎麼還沒有絲毫的動靜?”
後院中,掌櫃恭敬地立在習錚身後,焦慮地說道。與他的情形不同,在習錚身上卻看不到一絲擔憂之色,反而顯得無比的愜意,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如果說這世界還有誰能夠創造奇蹟的話,那麼一定是他。”
習錚端起手邊的茶杯喝了一口,這是這些日子以來他過得最舒心的一天,“沒有消息總比聽到壞消息讓人更覺得放心不是。”
掌櫃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將目光投向了寧封所在房間的位置,漸漸地將臉上的愁容褪去,是啊,如果才三四天就有了結果,那豈不說明這器師的水平未免也太差了吧!想到這裡,掌櫃忍不住笑了一下,搖了搖頭,緩步離開了後院。
“昊天盤”在寧封面前不住地晃動着,而“一器通天鼎”上方,一柄已經成型的劍胚在微弱的火苗中不斷塑造着自身的鋒芒。
過了好一會,寧封將“昊天盤”收了起來,原本他想在這柄劍上布刻一個小型的陣法,不過用“昊天盤”計算一番之後,寧封覺得要在這柄飛劍上布刻陣法實在是太過冒險了,所以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此劍的材料中含有“奔雷石”,我何不在雷銘文上做一番手腳?”
一個大膽的念頭從寧封腦中升了起來,在劍胚上銘刻雷銘文是小事,但要讓他發揮功效卻不是那麼容易的事。銘文本就複雜無比,照貓畫虎般刻上去無非就是讓他能施放出雷霆的力量,就像“雷芒”飛針一樣,可要讓他像真正的銘文一樣變幻攻擊形式,單單的銘刻就卻是無法做到了。
“除非,材料本身天生就具備銘文,可眼下根本無法找到這樣的材料。唉,看來也只能描刻了。”
寧封將“洞虛眼”運轉,劍胚上再細微的一切都清清楚楚地落在了他的眼中。跟着,體內的銘文流轉,寧封從中挑了一些,小心勾勒在劍胚內部。這樣做有兩個好處,一是防止銘文受到損壞。這樣一來,除非這柄劍被擊斷,否則就可以一直調用雷霆之力;二是起到掩人耳目的作用,在對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以雷霆之力偷襲,可以說是一個突然的殺招。
“嚶”
劍胚微震,雷光外放,只聽“嘩啦”一聲輕響,好似脫去了外殼一般,一柄鋒利無比,透着霸氣的飛劍從“一器通天鼎”中飛了出來,不斷繞着寧封身體翻飛,就像是在感謝寧封賜予他生命一般,而與此同時,“道同租賃”上方的天空,隱隱傳來了隆隆的雷鳴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