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進入了營地,所有的一切都讓他們感到新鮮,新的營地,新的隊友,就連訓練也變得很新鮮了,他們一改以前的訓練模式,由隊長傳授徒手搏擊和兵器對搏,在訓練到一定程度以後他們這二十人將再分爲兩組,進行自由戰術對抗練習。
能夠學到更多的本領讓白映寒很興奮,他也很認真的練習着,因爲在家的時候貝靖荷就教過他一些拳腳和劍招,和那些初學者來比他在這上面比別人領悟得要快很多,一個月下來進步不少,也得到了隊長劉紅梅的誇獎。白映寒不是小孩子,也並不在乎這些,但對於這種表揚心理上還是會有種滿足感。
“白映寒。”
“是!”
“去,挑水去。”
“是!”
近段時間不知爲什麼,白映寒總覺得隊長似乎對他很看重,因爲他經常在訓練完後還要被分配去給隊長挑水,雖然心裡不是很願意,但也沒有辦法拒絕,也不可能拒絕,因爲這是他必須遵從的,一個士兵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
挑水這種活白映寒可從來就沒有做過,即便是現在他已經變得孔武有力了,當水桶裡裝滿清澈的泉**擔擱在肩膀上的時候,肩膀上的皮肉被扁擔勒得生疼,就好像硬生生的擱在骨頭上磨着,這種滋味讓他覺得很不好受,讓他覺得挑水比訓練都還要累。第一次挑水,白映寒咬牙堅持挑滿了一水缸,事後發現肩頭紅腫了一片,第二天扁擔一上肩就疼,但也沒辦法只好咬牙苦撐着。
“姑爺......”
“採青?你怎麼在這?”
白映寒剛剛在溪邊打滿了兩桶水,忍着肩膀上的疼痛沒走出多遠就看見了採青,她從一旁的樹林裡閃身出來了,看着白映寒的表情她心疼不已,趕緊上前幾步就要從他肩上接過擔子。
“不不不,採青,這種粗活怎麼是你一個女孩子家能做的呢?還是我自己來就行了。”白映寒可不想採青替自己受這份罪,要知道這女孩子細皮嫩肉的更容易傷到皮膚。
採青抱怨道:“姑爺也從沒有做過這些事情啊!”
白映寒勉強笑道:“沒做過,做做也就習慣了,我這不是剛開始嗎?過兩天就沒事了。對了,貝兒她好嗎?”
“好,只是心裡記掛着姑爺你,又不好意思去看你。”
“你回去告訴她,說我很好,我現在進步很快呢!叫她放心,不要擔心我。”
“姑爺,爲什麼她每天都叫你挑水呀?這營地裡又不是隻有你一個。”採青有些爲白映寒噴噴不平。
白映寒笑道:“誰挑不是一樣嗎?也許是劉大人故意在磨練我呢!”
“哎,你在磨嘰什麼呢?這麼半天一擔水都沒有挑回去,我們還等着水做飯呢!”這個時候劉紅梅身邊的一名女侍過來了,看見白映寒站在那跟採青說着話,板着臉就數落上了。
白映寒趕緊道:“這就來了。”說着就蹲下身去把扁擔往肩上扛,肩上紅腫的部位一挨着扁擔就是一陣生疼,白映寒咬了咬牙硬挺着把那擔水挑了起來。
“少爺......”看着白映寒這個樣子採青心裡很是不忍只好對那名女侍說道:“你沒瞧見他肩膀疼得難受嗎?你們就不能換個人挑嗎?我家少爺可從來就沒有做過這些......”
“沒做過就不做了?這裡是侍衛營,不是你們家,還少爺呢!想做少爺就別來呀!”那名女侍翻着白眼沒好氣的說。
“你......”
“好了好了,不要說了,採青,你回去吧!”白映寒可不想看着採青爲了自己跟人爭執。
採青看了看那名女侍又看了看白映寒,不好說什麼只好忍氣吞聲的走了。
白映寒咬着牙忍着疼痛儘量將上身保持平衡,腳下也跟着加快步伐往山谷的大營地而去。
那名女侍跟在白映寒身後絮絮叨叨地說:“不要以爲自己和一位隊長是親戚就認爲自己有什麼了不起,來這裡的都是當兵的,當兵的什麼事情都要做,怕吃苦就不要來當兵,一點水都挑不動,也不知你是不是個男人。”
白映寒沒有出聲,他知道自己若是還嘴的話她就會沒完沒了的和自己爭吵,他只想快些挑完水後回營,吃些東西洗洗睡覺,一天的訓練已經夠累了,他不想把多餘的精力放在和不相干的人身上磨嘴皮。女侍一路絮絮叨叨回到營地,見白映寒一路走來都沒有吭聲,她反倒有些詫異的看了白映寒一眼,也不再和他說話徑自去做她自己的事情去了。
當白映寒又挑了一擔水回來的時候,突然看見貝靖荷手裡端着一盤什麼菜進了劉紅梅的房間,臨進房門的那一刻她回過臉來看了白映寒一眼,眼裡滿是疼惜之色卻沒有說什麼。白映寒愣愣地看着她進了房,也不好叫她,心裡思潮翻涌着,真恨不能撲上前去抱着她對她訴說這段日子的相思。
“唉......”
白映寒心裡默默嘆息一聲低下頭來徑自走去廚房把水倒進了水缸,隨後又往溪邊而去了,等到他再次折回來的時候,貝靖荷和劉紅梅站在房門口不知在說着什麼,兩人有說有笑的看樣子好像談得很投機。
“白映寒。”
“是,劉大人......貝大人......”
見白映寒走了過來劉紅梅張嘴叫住了他,白映寒趕緊放下水桶過來見禮,原本不想叫貝靖荷的,但想想說不過去,畢竟這是侍衛營他要對貝靖荷持下屬禮的。
劉紅梅看着白映寒滿臉親切的說:“把這擔水倒進水缸後就不用挑了,跟着貝大人去吧!貝大人說有些事要跟你說。”
白映寒看了貝靖荷一眼,心裡狂喜着面上卻是淡淡的,嘴裡也淡淡的應了聲:“是。”
白映寒從廚房出來後,貝靖荷對着劉紅梅一拱手道:“妹妹,打擾了,我很快就放他回來。”
劉紅梅笑道:“姐姐怎麼跟我這麼客氣呀!你有事只管帶他去,我們姐妹什麼不好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