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的話斷在半截,飛狼將手中的邀請函通行證亮了出來,拿在手中,黑底金字,鍍銀鑲邊的邀請函,正正宗宗的擺在大頭警察的眼前,大頭警察眨了眨兩下,險些有點倒抽了一口冷氣,然後再三看了飛狼和李三思兩眼,眼睛裡面寫滿了某種等同於不敢相信的表情。
邀請函分爲三種,以用來區分每一個嘉賓所能夠擁有的待遇,這是音樂會普遍所用的方法,一般來說都是以售票的形式賣出各種檔次不同的位置坐席,只不過因爲維也納音樂會改成了邀請函的方式,而分別以接受邀請函的人份量的不同,採用了三種邀請函,以便於讓音樂會會場根據人身份的不同調配坐席和安排各種事宜。
最普通的邀請函,是白底黑字,襯以繹色的暗紋,這是每一個國家在當年度音樂排行榜上面的歌星,社會名人,主播等公衆方面的人物,相比起普通邀請函更高一層的,則是黑底銀字,旁邊配以銀邊的暗紋,這些暗紋既美觀,又有着防僞的作用,一般說起來,都是每一個國家屬於官銜高位級別和名企業家財團的負責人等等的人物,這些都或多或少和主辦方有着一定的聯繫,所以能夠獲得這種黑底銀字的邀請函。
而更高的貴賓級別,則是和這次委員會有着直接關係,亦或者大多都是傑出的演出音樂家,勢助商,亦或者委員會等方面的成員,在這裡駐守的大頭警察,到現在爲止,也只見過三個手持着這種邀請函入場的人,也就是十分鐘之前,國際級別天后琳歐迪塔才露出邀請函過去,所有手持着這種邀請函的人,都是他們平常的時候,只能夠從電視和雜誌之中,才能夠看得到的國際級別的明星。
如果說國際天后琳歐迪塔,蓋比瑞拉,都是他們曾經不是在世界盃就是在某個國際級別的會場上才能夠看得到的人物,駕駛着讓人側目的法拉利和凱迪拉克高級跑車,手持着這種貴賓邀請函並不奇怪,那麼面前駕駛着標緻307,長得挖空了記憶也回憶不起來樣貌的男子,手持着這種貴賓邀請函,又是唱的哪門子的一齣戲?
大頭警察仔細的看着貴賓邀請函,上面的防僞記號很明顯的證明了邀請函的真僞,然後他眨了眨眼睛,再仔細的越過飛狼,看着他旁邊的李三思,眼睛裡面的驚異竟然更濃了,大頭警察竟然看到了代表着此次音樂會出場音樂家的維亞納歌唱徽章!他再次不相信的抹了抹眼睛,仔仔細細的看着李三思胸口上面彆着的徽章,的確不錯,暗黑色有着質感如同黑色寶石一樣的微章,邊緣有着六顆鑲邊的水鑽,這是主辦方和贊助商給每一個演唱音樂家的禮物。
面前的這兩個男子,一個竟然是金色貴賓,另外一個竟然是夠格在音樂會現場演唱的音樂家!開着標緻307兩廂車的音樂家!
大頭警察朝着自己身後退了一步,然後帶着一此吞口水的聲音,讓出了面前的道路,能夠在音樂會現場演出的音樂家,都是代表着國際範圍內不俗的音樂造詣,雖然不知道這個音樂家是誰,畢竟他的職業也不是專門去了解音樂家,不過現在他至少知道,對於一個國際名人應該擁有的尊敬,大頭警察敬了個禮,然後朝着一邊退開,同樣的,大頭警察也知道了人不可貌相的道理。
看到標緻紉離去的背影,大頭警察有些感慨,一輛賓利轎車隨即補上了標緻的空白,開了過來,因爲有了前車之鑑,大頭警察自己感覺自己已經和顏悅色了很多,然後最後才朝着賓利車走了過去,“先生們,請給我你們的邀請函。”
“不,不是你們之前有一些檢查的人把我們的邀請函拿去了嗎,對了,他說憑藉身份就能夠在這裡領取,這位是高貴的,優雅的,被譽爲是吸血鬼的低沉嗓音帶出來千年不化魅力的萊恩威利先生,國際上面廣泛讚譽的吸血菜恩,就是指的這位天才音樂家!”桑托爾泰的表情開始有此茫然,但是旋兒被傲慢所取代。
“對不起,先生,不會有人在半途之中向你們所要邀請函,不論你是吸血萊恩,還是尼古拉伯爵,就算是在瘋狂的fans,也不可能代替我們警察,前來檢查你們的邀請函。”大頭警察在一定的程度上面,保持了友好和客氣。
“對了,對了,就是在我們之前的那輛車裡面的人,那輛標緻車,他們拿走了我們的邀請函!”桑托爾泰指着李三思和飛狼的車輛背影。
大頭警察直直的愣了一下,眉頭皺了起來,然後表情嚴肅了很多,這樣的動作保持了半晌之後,他旋兒低下頭來,一手搭在賓利車的車窗門口,然後一隻手指向了大橋側面的疏散車道,一字一頓的說道,“聽着,先生,我已經對你們保持了足夠的剋制,你們知道那疏散車道下面堵了多少沒有邀請函,還要編着各種謊話,想要穿過這條大橋的車輛嗎,很不幸,你們顯然是他們之中的一員!”
兩人的車行駛在香榭銀座大橋上面,朱雀湖的湖水在微風之中擺幅,帶着燈光的效果,看上去像是一塊塊反着光的果凍,遠方有着巡邏艇在湖面遊弋,淡淡的漂浮着,很有幾分雲淡風輕的感覺,大橋之外和大橋之內完全是兩個世界,大橋之外,彷彿一切都很緊張,伴隨着音樂會的開幕,人羣更多的是想要在旋轉舞臺頭頂上毅力的巨型電子銀幕上面,欣賞到一幕幕巨星的演出。
巨型的電子銀幕從旋轉廣場緩緩升起來,這塊有着三百二十個小型屏幕組合而成的巨型電子銀幕,號稱是現代電子工業的一個奇蹟,上面現實的屏幕,足夠讓一公里之外的人,還能夠清晰可見現場的演出。
而在大橋之內,時間彷彿一下子變得緩慢了起來,朱雀湖的流水,淡漠的輕風,帶着輕揚和浪漫的氣氛,讓李三思和飛狼的精神爲之振奮。
“蘇迪斯的組織內部嚴密異常,就像是一個結構精密的大機器,起源於中世紀的蘇迪斯刺客組織,流傳到現在,有着近乎於固執的信義和傳繞,這也是所有現代組織所缺乏的核心精神,他們更相信他們是拯救世界的殺手和刺客,他們以黑暗自居,他們以陰野爲伍,他們認爲人心只有處於最灰暗的地位,才能夠看清楚世界的本質和真相”飛狼回憶着說道,“蘇迪斯組織是由十字軍東征時期,逃亡下來的士兵和軍官組成,宗教和王國權利的野心,帶給了他們災難,在他們的理解之中,王室的君主制結構,主教的集中教義,被他們看成是一種罪惡的象徵,所有的權利聚集在一個人,最終形成絕對的腐化,他們以自由,沒有權利等級之分,創建烏托邦似的社會爲教義,刺殺君主制度國家的國王和主教,是一度受到廣大羣衆追捧,讓十字軍和各國王室十分頭疼的敵人。”
飛狼嘆了一口氣,“如果他們對集權的仇恨和自由的教義一直傳承至今,那麼刺殺鷹國公主和王子,的確是一種對現代君主制國家示威的行爲,而以他們的實力和膽量,沒有什麼是他們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