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3章 假的

343章 假的

書桓也嘆了口氣,在那樣的情況下,不得不說,邵赦#|有可能成功的,畢竟,前南殷確實是千瘡百孔,只要前南殷陷入混戰中,大周國就有機可乘。

但是,戰神之能,卻遠遠超過了邵赦的預料,也許,他是低估了同是璇璣洞出身的墨菲陛下本身的勢力,不過短短的數月之間,戰神墨菲一統南夏,再次有了和大周國分庭抗禮的實力。

周帝站了起來,走到書架前,取過一張羊皮卷的地圖,鋪開。

邵書桓親自秉燈,走了上去——

“書桓你看——這裡就是黑水河,三萬龍禁衛就駐紮在這裡,在是流沙河和黑水河交匯之處,前後不足兩百里。”周帝白皙的手指,指在地圖上。

“這鬼地方的地形,還真複雜!”邵書桓苦笑道。

“這就是密州!”周帝一邊說着,一邊用手指在地圖上畫着圈圈,“西蠻在這裡,如今——西蠻和密州形同對壘,一旦西蠻攻破密州,龍禁衛強渡黑水河,這麼這正個江南,全部淪陷!”他一邊說着,一邊繼續在地圖上畫着。

邵書桓卻看的面色大變,驚問道:“陛下,你應該知道,龍禁衛強渡黑水河,並非沒有可能。”

“黑水河有重兵把守!”周帝一邊說着,一邊指着另一處道,“這是青州城——這地方相當重要,進可攻、退可守,守住青州就不用擔心江南淪陷,墨菲想要從正面強渡黑水,他就需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邵書桓細細的看了看地圖,說實話,他雖然莫名其妙的到了這個世界已經一年多,可是對於這個世界的地理位置,他還是糊塗着。

如今在地圖上看着。以黑水河爲界。把南夏和大周國一分爲二。黑水河和流沙河交匯之處。過去就是西蠻。偏生在西蠻和密州之間。地勢險要。中間有着一處大峽谷。成了天然屏障。

西蠻想要攻打大周國。就必須要越過大峽谷。而大峽谷地地勢——邵書桓略看了看。那可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地險要之地。只怕乃是兵家必爭。

如今柳輕侯退守密州。而西蠻卻在大峽谷附近駐紮。大峽谷過去。就深入西蠻腹地了。大峽谷附近。有着流沙河之流水域。果然是夠複雜地地形。

“當年先皇在時。曾經一度想要把西蠻併入我大周國版圖!”周帝深深地吸了口氣。指着西蠻嘆道。“只是。這是一塊肥肉。無奈卻是燙得慌。真要大張旗鼓地攻打。倒也不是打不下來。只是如此一來。南夏卻是虎視眈眈。西蠻不懼。懼得就是南夏。而同樣地。南夏也想要攻打西蠻。畢竟。誰能夠拿下西蠻。誰就斷了後顧之憂。否則。一旦我們兩國開戰。西蠻卻趁虛而入。還真是煩惱不已。”

邵書桓點點頭。兩國相爭。卻有着敵友不明地第三國在旁邊虎視眈眈。隨時可能撲上來咬上一口。換了誰都不爽快。

“這次西蠻主動入侵。實在有些出乎朕地預料!”周帝輕輕地道。手指在地圖上不斷地圈圈畫畫……

“陛下也不用太過擔心,畢竟,就目前的狀況,西蠻並沒有佔到什麼便宜!”邵書桓道。

“西蠻沒有佔到便宜,那是西蠻和我大周國都不想打,目前不過是僵局之勢,大家都在觀望着——只要有着一方動,餘下的兩邊,就不會只是看着,所以,西蠻的將領只怕也不是傻瓜,豈會讓南夏揀便宜?

而免之此去西蠻的意圖,朕可明白得緊,不過是把這潭水給朕攪渾了,但他卻也不想想,這次大戰,可是發生在大周國內境界,一旦弄不好,整個江南都會狼煙四起,就算最後勝了,也是得不償失。”周帝說到這裡,揹負着雙手在房裡走了兩圈,嘆氣道,“不知道南夏那位瘋子到底有什麼打算……”

邵書桓笑了笑,江南是邵赦的老本營,他豈會讓江南慘遭踐踏?可是一旦陷入混戰中,局勢豈是他一個文人能夠控制的?

思來想去,不得其果,只能也嘆了口氣。

“陛下,書桓此次若去密州,想要向陛下討個人!”邵書桓道。

“哦?”周帝有些詫異的問道,“誰?”

邵書桓笑笑:“書桓要誰,陛下都會答應嗎?”

周帝一愣,隨即心中一動,半晌才問道:“你要姬銘?”

“正是安王爺!”邵書桓輕笑道,“南夏有戰神墨菲,我大周國一樣有着安王爺,誰怕誰來着?”

周帝沒有說話,只是揹負着雙手,不斷的在房裡走來走去,說實話,他確實不想讓安王爺離開京城——上次去江南,那是他知道安王爺在江南翻不出個風浪來,可是密州不同……

“好,書桓既然要他跟你去,那朕也放手一搏!”周帝點頭道。

“多謝陛下!”邵書桓忙着躬身施禮。

周帝笑了笑:“書桓尚且不擔憂安王,朕又擔心什麼,這江山社稷,將來終究是書桓的。”

邵書桓聞言,忙着訕訕一笑,起身告辭道:“陛下,天色不早,您早些歇着,書桓回去看看庭少審理王汶如何了?您知道,那小子沒輕沒重個的,可不能讓他把人給整死了。”

“那小子,就和免之年輕的時候一個德行,既然如此,你且去吧,前南殷的餘孽,一定要好好追查一番,還有那個王凌峒的下落,一定要問出來。”周帝囑咐道。

“是,書桓明白!”邵書桓答應着,忙着施禮退了出來,回到晴瑤別院,略問了問才知道,邵庭還在地牢審問——

“這小子看樣子就沒有能夠問出個結果來!”邵書桓扶着王泰,向晴瑤別院地牢走去。

邵庭靠在一張雕花太師椅上,看着已經被打得昏厥過去幾次的王汶,不禁皺眉不已,這人還真能夠忍的,這般毒打,他硬是不開口……

再動刑的話,他又擔心把人打死了,邵書桓哪裡不好交代,但不問出王凌峒的下落,他更是沒得交代,正爲難之間,聽得自己親隨的內衛稟報,殿下來了,忙着整理衣服,迎了出去。

只見把個小太監,都打

,簇擁着邵書桓而來——

“庭少,怎麼樣了?”邵書桓見着邵庭的模樣,就知道他忙活到現在還是白搭。

“那小子的一張嘴,比烏龜嘴還要難耗開,我審問到現在,他楞是不開口,我又怕把人給打死了……”邵庭頹喪的搖頭道。

“我來看看!”邵書桓道,說着,便走進刑房。

刑架上,王汶被打得血肉模糊,披頭散髮,已經只剩半口氣了。

“王汶!”邵書桓緩步走到王汶面前,問道,“我看你還是老實說了吧,令尊何在?前南殷餘孽現在何在?”

王汶聽了,緩緩的擡起來頭來,看着邵書桓,半晌才搖頭道:“殿下現在問這個,不嫌有些無聊?你以爲我會說嘛?”

“不說的後果,你應該是知道的!”邵庭哼了一聲,沒好氣的道,他正問的火大着呢!

“我知道,只管動手吧!”王汶閉上眼睛,完全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邵庭氣得怒喝道:“來人,給我打,狠狠的打!”

負責掌刑的幾個內衛忙着取了鞭子,就要往王汶身上招呼,王泰突然笑道:“等等……等等……”

邵書桓心中一動,陡然想起當初在江南的時候,王泰逼供周錦鴻,可着實有着一手,這些小太監都變態得緊,不愧是周帝身邊親隨侍候的。

“公公有何吩咐?”邵庭忙着笑問道。

“小邵大人客氣了!”王泰搖頭道,“這麼打也不是個事情,把人打死也不頂事,不如讓奴才來試試?”

“既然如此,公公請!”邵庭退後了兩步,扶着邵書桓在椅子上坐下,低聲問道,“陛下召你做什麼?”

“也沒什麼,不過是——問問令尊大人罷了!”邵書桓輕笑。

邵庭訕訕一笑,便不再問什麼,王泰走到王汶身前,細細的看了看,嘆道:“可惜可惜——來人,給咱家把這犯人的衣服全部扒了!”

掌刑的聞言,忙着上前,三下兩下的,把王汶原本就已經破破爛爛的衣服全部扯了下來,原本不動神色,閉着眼睛裝死的王汶,陡然睜開眼睛,惡狠狠的盯着王泰。

王泰衝着他笑了笑,繞着刑架轉悠了一圈,笑道:“生得細皮嫩肉的,想不到還真能夠忍的?我說王公子,不知道你對作個太監有沒有興趣啊?本人可以介紹一二?事實上進宮侍候也不錯的——”

“你……”王汶頓時就變了臉色,怒道,“你敢?”

“真是笑話,我爲什麼不敢?”王泰冷笑道,“你放心,你會找一個手藝不錯的師傅給你淨身,保準你死不了,然後在把你賣去青樓,嘖嘖,我想着你這麼一身細皮嫩肉的,一定有人喜歡,我們大張旗鼓的鬧騰到現在,一無所獲,賣了你,好歹換幾個錢補貼補貼。”

“他……他這算是什麼心態啊?”邵庭聞言,頓時目瞪口呆,在邵書桓耳畔低聲道。

“你問我,我倒是去問誰?”邵書桓搖頭道,事實上他心中也不解得緊,他知道太監由於本身的殘缺,心理上多少有些不平衡,甚至有些歇斯底里,但像王泰有着這種心態還真是少見,由於自己本身是太監,逮到機會就想要羞辱折騰犯人?難道要以此來獲得少許的安慰不成?

“實話說——只要你說了,殿下至少會讓你死的尊嚴一點!”王泰再次道,“否則……你就等着吧!”

王汶張了張口,他確實有些兒怕,作爲一個男人,沒有誰能夠受的了這等的羞辱,但是,他也不敢說出父親的下落。

王泰正欲再問,不料外面執事小太監回進來:“顧大人有急事求見!”

邵書桓聞言一愣,吩咐邵庭道:“先把他關起來,好生看守,別讓他死了或者逃跑。明兒再行審問。”

“是!”邵庭忙着答應着,邵書桓扶着王泰,回到燕子塢,果然,就見着顧少商不停的在書房走來走去,見着邵書桓,忙欲行禮。

“免了吧,這麼晚了,找我有事?”邵書桓笑問道。

顧少商看了看房裡侍候的小太監,卻沒有說話,邵書桓會意,向兩邊小太監丟了個眼色,王泰忙着領着衆人都退了下去。

邵書桓在椅子上坐了,示意顧少商也坐下,問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殿下抓了王家的那個王汶?”顧少商直截了當的問道。

“是的!”邵書桓心中有些不解,他抓了王汶並不是什麼秘密,這等事情豈能夠瞞得了他?

“那個王汶,可能並非是王凌峒原本的兒子。

”顧少商道。

“嗯?”邵書桓不解。

“王凌峒是假的!”顧少商搖頭道,“我讓璇璣內衛查了王凌峒的資料,發現這人——大概是在三年前就被人換包了!王凌峒本是金陵人士,天慶二年進士出生,本身雖然有些迂腐,但還不至於做出這等通敵叛國之事,而近三年來,王家居然廣納客卿,大招家丁護院,一反他原本低調行事的作風。”

“就算如此,你也不能斷定他是假的啊?”邵書桓苦笑道。

“你走後,我也帶着人去了王家,曾着實問過他們家一些年老的僕役,得知了一些事情,然後命璇璣內衛四處又搜查了一番,結果卻在王家後院一棵老梧桐樹下,挖出來兩具屍體。”

“有這等事情?”邵書桓驚問道,“我的人怎麼沒有搜查出來?”

“這倒不是你的人沒有仔細搜查,而是這兩人已經死了大約三年左右,埋得又深,已經化作兩具白骨,表面上是絲毫也看不出一絲異樣的,我之所以能夠知道,還是機緣巧合——王家的奴僕中有個老女人,瘋瘋癲癲的說着什麼梧桐樹,月亮……這才引起我的懷疑,命人在梧桐樹下挖掘,果然挖出了兩具屍體。”顧少商道。

邵書桓沉吟不語,難道說,有人三年前潛入大周國京城,殺了王凌,而自己卻假冒與他,另有所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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