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星的綠葉應當是隨身的武器,究竟是從何而來劉宇並不瞭解,但就從這片綠葉的殺傷力來看,它的能力並不弱於劉宇自制的法器,譬如那把紙扇,若不算上冰風劍流之類的奇異,紙扇甚至比不上綠葉的殺傷力。
要知道,這可只是一片普通的綠葉啊!在劉宇的感知下,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綠葉的平凡和特殊。平凡是因爲它是真真正正的一片樹葉,特殊是因爲上面的內力幾乎已經固化了,整片綠葉被一股特殊的氣息充斥於其中。
那是天星的氣息,獨屬於她一人的印記,也是綠葉變化的根本所在。事實上,這也是綠葉能夠引起劉宇注意的根本所在,內力能夠影響這些東西,真心讓劉宇無比驚異,要知道,綠葉的乾枯可不是一般人能夠阻止的。
就算是劉宇,也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好厲害的綠葉”
劉宇喃喃道,而後讓開了身子,天星正好閃現出身形,將飛轉回來的綠葉握在了手裡,
“我這不過是一片普通的綠葉,並沒有多少奇異的地方,倒是你......”
天星咂咂嘴,滿臉好奇的看向劉宇,“我才知道三恨神君的樣子竟然這麼強大!”
“呵呵”
劉宇微微一笑,搖頭道:“一些上不得檯面的小手段罷了,郡主大人說笑了”
“我可不覺得是在說笑”
天星沒有管白鬚老人屍體的墜落,而是笑着撫了撫發角,“我不覺得那頭笨牛能夠有能力教出這些東西”
那頭笨牛!?劉宇直接注意到了這裡,他淡笑着問道:“老酒鬼也沒和我說過有一個郡主這樣古靈精怪的女子”
他淡笑着和天星交談着,或輕或重的避開了兩人都不願意回答的問題,而圍繞着一些能夠說得上的話題討論了起來,也不知道若是老酒鬼看到這幅場面他會如何作想。
“憐月現在如何?”
終於,天星不再扯淡,問出了她一直關注的問題。她不是傻子,憐月對劉宇的特殊感情顯而易見,而劉宇對憐月雖然說不上有多親密,卻絕對是關係屬於好的一面,之前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劉宇不在安慰憐月反倒是來幫她確實有些奇怪。
“無須擔心”劉宇搖了搖頭,伸手往後方一指,天星殺傷力再強也不過是一名武者,沒有神通法術這些高級的東西,因此之前一直沒有看到那邊那一塊濃密的出奇的雲朵,
直到這一刻,她的目光順着劉宇指向的地方看了過去,方纔發現那一片的雲海不對勁,要知道這可是剛剛差點成爲抱丹境強者釋放“域場”的地方,幾乎是整片天空的雲海都被驅散開來,這一片雲朵卻彷彿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
莫非......天星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過去,那片雲朵隱隱約約形成了一副“牀”!而聯想到劉宇的所作所爲,天星身子一動,破開了空氣飛到了雲朵的跟前。
走到近前,天星才得以看見雲朵的真實面貌——確實是一副牀,而且是一副非常縹緲的牀,睡在雲朵之上,以天爲席,這是何等的逍遙!只是此時在雲朵上睡着的憐月並不符合多少逍遙的意境。
憐月安然的閉着眼睛,從呼吸上看睡得十分香甜,令人哭笑不得的是,在憐月的嘴角處竟然流出了一絲口液,她似乎是夢見了什麼好吃的東西,砸吧砸吧嘴,嘟囔着出聲,
“師姐,師妹,別塞了,月兒快脹死了”
兩人默然無語,天星一臉溫柔的看着憐月,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劉宇則是一時之間有些感嘆,沒想到憐月就算是安靜下來了,就算是安然入夢了也是做的關於那些死去的師妹師姐的夢。
這一份執念,遠遠不是劉宇和她那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可以比擬的。
“謝謝”
天星突然出聲了,她笑着對劉宇點點頭,而後又摸了摸雲朵,爲雲朵上傳來的感覺而感到震驚,
“你的這種能力......是巫術麼?”
她轉過頭,一臉嚴肅的看着劉宇,頗有些劍拔弩張的味道,要知道在恆沙世界,除了武者之外的旁門小道雖說不多,能生存下來的卻都是赫赫有名,譬如機關術機這種天下聞名的東西,便是維持了整個世界體系的重要一份子。
而巫術,也是在無盡歷史中被武者淘汰的東西,但沒有人會否認巫術的神秘莫測,像現在天星所見到的的畫云爲牀的本事,也許只能用巫術來形容,的確只是“形容”,因爲天星根本沒見過......
“隨你怎麼想”
劉宇笑着搖搖頭,他大抵也是聽過巫術的,早已消失在歷史之中的旁門體系,據傳有一些神鬼莫測的邪惡能力,功效怪異無比卻又神秘異常,傳聞當年有人用巫術一舉將一名普通人升級成爲“假丹強者”。
至於爲什麼說是假丹,主要是因爲這種抱丹境強者沒有域,自然不可能跟抱丹境強者比,但就算如此這也震驚了天下,如果不是因爲後來發現方過於邪惡而被人人詬病的話,巫術的傳承說不定還能夠傳了下來。
天星吸了口氣,終究是冷靜了下來,她不是愚蠢之人,仔細想一番後就明白劉宇根本就沒有害人之心,不過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天星還是抱起憐月,說道:
“我不知道你的巫術能夠做什麼,但我不希望你在憐月身上用這些東西”
“當然”
劉宇笑了笑,並沒有阻止天星要將憐月帶走的行爲,先不說天星不會對憐月造成什麼傷害,就說天星和憐月的關係,那也不是劉宇可以比的,
要知道,不要看憐月平時“義母”“義母”叫的歡快,但她和天星的關係很有可能就是真正的母子,而且還很有可能......
劉宇嘴角一勾,突而問道:
“乾孃......憐月她是您的親生女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