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大勢是人力不可阻擋的,妄圖反抗之人必然會被碾壓在歷史的車輪下,作爲一名旁觀者,劉宇正見證着恆沙世界的歷史,或者說......是劇情。正是他們在從無極山的那一刻,天下間所有的門派似乎都出動了“剿匪”隊伍。
這匪徒究竟是何人,誰也不知道,就好像劉宇至今沒弄清楚那些的匪徒一樣。他們是棋盤廝殺局勢之內最先棄掉的棋子,自然沒有任何需要留意的地方。
“前方就是天雲城,是無上天朝的二等城市之一,我們無極門素來和天雲城來往,也算是將天雲城當做了我們的據點”
白顯在路上侃侃而談,說着也不知道是哪裡的來的信息。劉宇不可置否的點點頭,目光眺望到遠方,一道龐然大物正坐立在那兒,城牆上滿是刀劍坑痕,充斥着一股無比古老的氣息,其上濃烈的血腥暴戾之氣即便是在遠處的劉宇都感應得到。
“確實是一座古老的城池”
劉宇暗暗心驚,這天雲城也不知道在古時經歷了什麼,竟然留下這等恐怖的痕跡。
笑談間,衆人走到了天雲城前。城門下已經有一隊人馬等候在那兒,似乎是城裡的士兵,而在士兵旁邊,丁爲的身形逐漸清晰起來。
“諸位大人,在下天雲城管事福起,諸位叫我老福就好”
一名略顯發福的華服中年胖子走了出來,和劉宇拱了拱手,劉宇緩緩點頭,笑道:“福起,好名字!”
中年胖子明顯對自己的名字很滿意,聽到劉宇的誇讚後,臉上的肥肉都快皺成了菊花,幸好的是他還記得自己的職責,沒有說什麼廢話,而是直接低頭說道:
“請首席將這些村民交給我們,這些士兵正是來護送他們去各處醫堂的”
“也好”
劉宇點點頭,和身後的內門弟子們說了一下,衆多揹着村民的內門弟子早就因爲揹着村民而累的氣喘吁吁,聽聞可以放鬆下來,急忙走上前將虛弱的村民們交給了那一隊士兵。
等到士兵們扶着村民走開後,中年胖子笑道:“首席,城主已經安排好住處,請諸位隨我去”
兩方笑談着,走進了天雲城,丁爲默然無聲的走到了內門弟子人羣之中,除了羅子強對他怒目而視之外,沒有人有異樣神色。而劉宇,自始至終都沒有理會過他,似乎是看不到他一般。
不過片刻,福起便將劉宇等人帶到了客棧,都安排進了上等房間之內,倒也沒有內門弟子不舒服,畢竟常年在山上修武,此行可以好好的玩上一趟,自然要好好見識一下人世間的繁華。
福起和衆人說了一下玩上的宴會後,就立即走了開來,說是事務繁多。劉宇並沒有阻攔,即使他心裡各種疑惑奔涌而至......丁爲提前而來是在佈置什麼?城主府和他有什麼勾連?他們的下一步又會有什麼動作?
“晚上的宴會諸位莫要遲到,現在大家便各自散去吧”
劉宇輕輕笑道,內門弟子們便都興致沖沖的走了出去,一座繁華的城池,向來是吸引青年人的最好東西。城池內,諸多歡樂之事都是在師門連想都不允許想的,在師門內不允許酗酒,而在這裡就是醉到死,都不會有人理你。
更何況其他的事情呢?
劉宇當然對這些東西沒感覺,但這些東西的吸引力就算是一心向武的羅子強也忍不住好奇心,跟着別人走了出去。劉宇並無他事,便簡單的吃了些東西,在自己的房間內閉目養神。
也不知過了多久,娥月的銀輝滲透進房間,披下了一層銀紗。“篤篤篤”的敲門聲響起,劉宇悠悠睜開眼,身子一動間已然是從牀上到了房門之處,而後緩緩的打開門。
“師兄”
門外的正是羅子強,他已然是興致勃勃,看起來在外面玩的還算愉快,
“師兄,我們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等着您呢”
“走吧”
劉宇淡然點頭,和他一起向外走去。
走到客棧門前之時,衆多內門弟子已經集結在了一起,在看到劉宇出來之後,都紛紛往外走,上了管事福起安排的幾輛馬車之上,劉宇自然不例外,坐上馬車到了城主府。
富麗堂皇的城主府依舊是有着一股古老的氣息,看起來並不是近年的建築物,福起帶着衆人直接走到了大廳處,宴會已經開席,正位之上作者一名黑鬚中年人,而在他的四周,則是有着許多富商打扮和官員打扮的人。
這次宴會,似乎是將天雲城所有貴族都請了過來。
“歡迎無極門的各位!”
隨着城主的一聲清喝,清越之聲緩緩響起,富商和官員們都笑眯眯的和劉宇他們打了個招呼。劉宇面色不變,淡然的隨便找了個位子坐下,內門弟子們也紛紛坐了下來。
“此次剿匪之事,還是多謝了諸位無極門高徒的幫忙”
黑鬚城主笑咪咪的說道,一邊還舉起了酒杯,示意敬上一杯。羅子強他們急忙端起酒杯就要一飲而盡,卻發現劉宇一動不動的坐在椅子之上,面無表情。
“首席,城主在敬酒呢”
丁爲冷聲開口,似乎是很不滿意劉宇的行爲,劉宇淡然的看了他一眼,笑道:
“我不喝酒”
平淡的話語內,卻含着不容置疑的意味,諸如黑鬚城主等老奸巨猾之人自然聽得出來,他臉色變了一下,還是笑着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也不勉強首席了”
黑鬚城主和其他人敬了敬酒,唯獨沒有和丁爲敬酒,劉宇心裡靈光一閃,開口問道:
“不知道丁爲師弟和城主是......”
黑鬚城主臉色微凝,轉而笑道:“正是犬子,平日裡讓首席頗爲操心了”
劉宇心裡隱隱猜到了什麼,臉上沒有露出異樣神色,而是接着城主的話說道:“那倒沒有,丁爲師弟特立獨行,而且還時常爲在下解憂,我高興都來不及呢”
談笑間,沒有人知道,就在這一刻,歷史的車輪滾滾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