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兒一陣詫異地看着黑衣人,又看了看王崇陽,滿心的詫異,姑姑有什麼話要問這小子?
正想着呢,黑衣人立刻又說,“還不走?難道要我改變主意麼?”
瑤兒吐了吐舌頭後,立刻轉身就走,路過王崇陽身邊的時候,不禁多看了他一眼。
她此時對王崇陽的心態也發生了些許微妙的變化,本來心中還記恨王崇陽搶了蚩尤錘呢,沒想到王崇陽卻又是因爲擔心自己的安危追來,還成功的幫自己說服了姑姑。
加上瑤兒離開姑姑那裡後,也遇上了幾個修真者,好像在他們的嘴裡也聽到了提及王崇陽這個名字,只是當時沒有太在意而已。
王崇陽此時卻朝瑤兒一眨眼,一來是恭喜她終於如願以償的不用再受她姑姑管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二是告訴瑤兒,就算那蚩尤錘是自己搶的她的,現在也不拖欠什麼了。
瑤兒自然看不出王崇陽複雜的眼神意思,很快離開了此處,不過她並沒有走遠,在不遠處等着王崇陽,她又豈會這麼輕易就放棄蚩尤錘了?
王崇陽見瑤兒走遠後,這才朝黑衣人說,“你到底要問我什麼,我可是很忙的!”
黑衣人站在不遠處看着王崇陽良久沒有吭聲,王崇陽一陣煩躁,這黑衣人能看到自己,自己卻看不到她的臉。
王崇陽不禁朝黑衣人說,“修真界的前輩都是要搞的這麼神神秘秘的麼?你這麼遮頭蓋臉的和人說話很沒禮貌,你師傅沒教你基本禮節麼?”
黑衣人厲聲說道,“你少在這油嘴滑舌的,我來問你,你這一身修爲是怎麼回事?”
王崇陽皺眉道,“什麼叫怎麼回事,那你那一身修爲又是怎麼回事?”
黑衣人立刻說,“現在是我在問你話,不是讓你問我話,我感覺到你這身修爲來路不正,當中透着些許邪氣,說,你到底什麼來路?盯上我家瑤兒有何居心?”
王崇陽不禁暗道,什麼叫些許邪氣,老子的一身修爲全是邪氣,嘴上卻在朝黑衣人說,“喂,請你搞清楚,什麼叫我盯着你家瑤兒,是你家瑤兒纏着我好不好?”
黑衣人納悶道,“瑤兒纏着你?”說着又喃喃自語地說,“莫非這丫頭果真是……”
王崇陽卻和黑衣人說,“我和這丫頭今天才第一次見面,這丫頭見面就搶我東西,我看她修爲不高,沒和她計較,準備離開的時候,聽到她的尖叫,畢竟都是修真人士,又不能坐視不理,我便跟來看看情況了,要是早知道你是她姑姑,我就不多管這閒事了!”
黑衣人聽王崇陽說話雖然油嘴滑舌的,但是這幾句話說的卻不像是在撒謊,不禁問王崇陽,“瑤兒要搶你什麼東西?”
王崇陽心中一動,這事就不能說的太明顯了,這黑衣人的身手比自己好,萬一告訴她是什麼,她再幫瑤兒搶回去,老子豈不是很冤枉。
想着王崇陽迴避了黑衣人的問題,朝黑衣人說,“想你公孫世家在修真界也是德高望重的名門正派吧,有這般和人說話的麼?你先把我腳上的魔法解開再說!”
黑衣人冷哼一聲,“這不是什麼魔法,只是簡單的禁足咒而已,你連這麼基礎的咒語都不知道,居然也混上了五品修爲,我真是好奇呢!”
王崇陽心中暗想,自己這一身修爲的確大部分是運氣成分,修真的所謂基本功自己一點都不懂,原來這禁足咒只是淺顯的入門級咒語麼,東皇太一怎麼沒教過自己?
想着王崇陽朝黑衣人說,“我又不是你公孫世家的人,我修爲如何來的,和你們公孫家有半毛錢關係麼?”
黑衣人冷哼一聲,問王崇陽,“你師傅是誰?”
王崇陽立刻說,“老子無師自通,牛逼吧?”
黑衣人依然冷笑,“無師自通的多了,但是無師自通能修到五品,你把我當孩童哄呢!”
王崇陽嘿嘿一笑,“我說了實話,你又不信,那你還問我做什麼?”
黑衣人一陣沉吟後說,“只要你告訴我,你師傅在哪,我即刻放你走!”
王崇陽不禁說,“老子不是說了,我沒有師傅!”
黑衣人看着王崇陽許久之後,這才連聲說,“這不可能,你這一身修爲明顯和他一樣,你不可能不認識他!”
王崇陽聽的一頭霧水,不禁詫異道,“我修爲像誰?”
黑衣人盯着王崇陽看,“葉封侯不是你師傅?”
王崇陽喃喃念道,“夜瘋猴?夜裡就發瘋的猴子麼?”
黑衣人臉色頓時一動,剛要發怒,不過隨即一想,也許王崇陽真的不時葉封侯的弟子,如果是的話,這小子決計不敢拿師傅的名字來開這個玩笑。
但是這小子身上的修爲的確和葉封侯如此之像,難道僅僅是巧合?
她不禁又正色地問王崇陽一句,“你果真不認識葉封侯?”
王崇陽說,“夜春貓我倒是認識,夜瘋猴的確不認識!”
黑衣人不解道,“葉春貓?”
王崇陽解釋道,“夜裡叫.春的貓!”
黑衣人臉色頓時又是一變,心中暗想,這小子不禁修爲像葉封侯,連說話吊兒郎當的口氣也像,居然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世上果真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
王崇陽有些不耐煩了,朝黑衣人說,“我說了,我不認識什麼瘋猴子,我還有事呢,趕緊的!”
黑衣人口中咒語一念,王崇陽的腳上立刻回覆了知覺,黑衣人朝王崇陽說,“你走吧!”
王崇陽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筋骨後,這才朝黑衣人說,“那個瘋猴子是你的老情人?”
黑衣人聞言面色頓時一沉,“你在胡說什麼?”
王崇陽卻說,“哦,我就是隨便問問,我看你那麼着急找他,肯定是和他之間有一些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感吧!”
黑衣人半晌沒吭聲,陷入了一陣沉思,心中暗想,何止是剪不斷理還亂?
想着她轉身朝王崇陽說,“這些和你沒有關係,你不是有事麼,還不走?”
王崇陽走到黑衣人的身前,看着這四下無人的荒山野嶺,不禁朝那黑衣人說,“我是要走,但你一個人留在這裡,我怕你想不開啊!”
黑衣人頓時厲聲道,“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趕緊走!”
王崇陽聳了聳肩,喃喃地說,“搞的我好像願意管一樣,遇上你們公孫家兩婆娘算我倒黴,我走!”
說完王崇陽一個躍身就跳開了,心下卻在用心念呼喚東皇太一,“老不死的,你又死哪去了?”
呼喚了半晌也沒聽到東皇太一的迴應,心中不禁暗罵,這老傢伙又不知道搞什麼鬼。
正想着呢,卻聽身後響起了瑤兒的聲音,“喂,剛纔……謝謝你幫我說話!”
王崇陽一回頭見瑤兒正站在自己身後呢,他冷哼了一聲,“我算是知道你爲什麼不願意待在那老婆娘身邊了,神神叨叨的!”
“老婆娘?”瑤兒詫異地看了一眼王崇陽,“你在說我姑姑?”
王崇陽立刻說,“這裡除了她還有誰是老婆娘?難道是你?”
瑤兒卻說,“你在胡說什麼啊,我姑姑只比我年長三歲而已!”
王崇陽聞言臉色頓時一動,“什麼?她不是你姑姑麼?”
瑤兒立刻點了點頭,“是姑姑啊!”
王崇陽又問,“親姑姑?”
瑤兒點頭說,“親的啊,我爹的親妹妹!”
王崇陽又問,“只比你大三歲的親姑姑?”
瑤兒立刻說,“這怎麼了,別說大三歲了,就是大一歲,甚至比我小三歲,那也是我姑姑,有什麼問題?”
王崇陽連連搖頭,隨即朝瑤兒伸出了大拇指,“沒什麼,只是你爺爺太強悍了!我很佩服!”
瑤兒這時問王崇陽,“我姑姑找你問什麼了?”
王崇陽說,“好像問一個夜裡會發瘋的猴子是不是我師傅!”
瑤兒不解地說,“夜裡會發瘋的猴子?”想了片刻之後,這才說,“你是說葉封侯?”
王崇陽連忙說,“對,好像是這麼個名字!”
瑤兒一陣沉吟後一嘆,“看來姑姑還是沒有忘記他?”
王崇陽立刻笑道,“果然被我猜中了,你姑姑的確和這猴子有一腿!”
瑤兒臉色卻一沉,朝王崇陽說,“喂,你怎麼說話呢,什麼叫有一腿?”
王崇陽知道自己失言,此時也着急找東皇太一呢,立刻和瑤兒說,“算我說錯話了,我還有事,再見……不對,最好以後別讓我再看到你們公孫家的婆娘了!”
瑤兒見王崇陽說完轉身就走,立刻追了上去,“喂,今天你幫我和我姑姑說清,和你搶了我的蚩尤錘是兩碼事,你把蚩尤錘還我再走!”
王崇陽一聽這話,立刻腳底抹油,瞬間就從瑤兒面前消失了,自己猜想的沒錯,這公孫世家的婆娘不是癡情瘋子,就是難纏小鬼,還是走爲上策。
瑤兒的修爲和腳程都不如王崇陽,開始還試探着追一下,但是追了沒多久,就徹底放棄了,咬牙恨恨地說,“王崇陽,你給我記住,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王崇陽此時卻噴嚏連天,暗暗罵道,“肯定是那小丫頭在詛咒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