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看到了祁月,脣角頓時浮起好看的弧度。
掛斷電話,走了過來,“來的慢了哦。”
“爲什麼現在連剝橙子都要我來?!”
“我喜歡。”厲肆意一句話把祁月噎得無話可說。
是啊,在這裡,他喜歡那就是聖旨。
厲肆意遞了一個橙子過去,修長的手忽然伸向她的臉。
祁月下意識的往後一退,厲肆意直接拽住了她的頭髮。
“嘶——”祁月一痛。
“看啊,你非要自己躲!我只是想幫你整理一下,你不聽話……這就是懲罰。”
“……”還懲罰?這就是變/態!
哪有想幫忙整理頭髮,然後因爲自己躲了一下,就直接給拽住的?!
“下次注意點,我不喜歡別人躲着我。”厲肆意修長的雙腿一邁,伸手把她的髮帶拿下來,然後又輕柔的幫她給紮上。
過程沒有一絲的蠻力,甚至手法也特別的嫺熟。
好像經常給人梳頭髮似的……
“以後我給你梳頭髮。”厲肆意的話不是徵求的意思,是指令。
祁月蹙眉,“我自己可以弄。”
“還要忤逆我的意思嗎?”那低沉一般的聲音,像來自地獄一樣……
“……”
“靖宇打電話來了,讓我放了你。”厲肆意輕嗤一笑,黑眸轉濃,“告訴我,你想跟他走嗎?”
祁月擰緊秀眉。
她敢說想嗎?
只要自己能離開這裡,無論是誰帶自己走都沒關係!
“恩?”厲肆意又問了一遍。
“說實話嗎?”祁月有些怯生生的問了一遍。
“問這句話有意思嗎?我無論點頭和搖頭,都會知道你想說的實話,若是你謊話說不想離開,實話豈不就是想離開?”厲肆意的心裡竄出一股暴躁的怒火,“想離開,對吧?”
祁月忽然感覺到了一種暴風雨要襲來的迫人恐懼。
“是你要問我的!”
厲肆意忽然手一重,把她直接從牀邊推倒,祁月猛地向後跌去,根本沒有掙扎的機會。
“如果我是你的男人呢?還想離開嗎?”
祁月的心臟驟然加快跳動,“你要對我幹什麼?!”
“看來是我對你太放縱了。”厲肆意殘忍的扯了扯脣,“真覺得我是好脾氣的人?”
“那你這麼自欺欺人有意思嗎?”祁月對視他的眼睛,“你明明就知道我的答案是什麼!是你非要問我的!我已經問了你要不要說實話,你偏偏要捅破,難道這也怪我?!”
“真是伶牙俐齒的女人。”厲肆意忽然一隻手攥住了她的脖子,“我現在就這麼輕輕的一扭,你就要去見閻王了……這麼會頂嘴,在我的面前,沒有好日子過……”
他的眼底確實閃過了殺意。
祁月忽然笑了笑,“那我應該怎麼做?順從你?還是像其他女人一樣敗在你的西褲下?我告訴你,我祁月做不到!”
今天在被林絮頂住太陽穴的時候,她要是怕死,早就服軟了!
“真的做不到?”厲肆意的手在慢慢的收緊,祁月能呼吸到的空氣已經越來越稀薄……
“對,做不到!”祁月就這麼倔強的看着他,瞳孔因爲沒有空氣而瞪大着,“怪不得你沒有人疼,怪不得你在霍家不受寵!你就是個變/態!”
厲肆意在那麼一瞬間真的想直接掐死她!
但是在她馬上沒氣的時候,他驀地鬆開了手,然後一把扯開
了她的衣服。
“對待你這種不怕死的女人……還有更好的辦法讓你屈服於我……”骨節分明的大手直接就覆上了她胸前的柔軟,然後使勁的捏了幾下。
疼的祁月皺起秀眉來,“厲肆意,你真讓我噁心!”
“再說一句?”厲肆意的大手已經探向了她的身體……
“你直接掐死我吧!那我也要和你離婚!我們之間根本就沒有感情!”祁月的眼底也有恨意。
厲肆意笑笑,忽然伸手鉗住了她的頭,迫使她迎向自己的吻。
他的吻是慌亂了,雜亂無章!
直到兩個人之間有了血腥的味道,厲肆意才猛地放手,然後轉身離開了臥室。
祁月喘着粗氣,全身上下都是凌亂不堪的……
厲肆意這個魔鬼……魔鬼!
她攥了攥拳。
自己一定要離開這裡,一定要離開!
……
“滾,你這個私生子,有什麼資格生活在這裡?有什麼資格呼吸厲家的空氣?”
“你的存在就讓我覺得噁心!噁心!”
“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讓你來到這個世界上!你讓我恥辱!你真讓我噁心!看一次噁心一次!”一腳狠狠的踢向了體弱的他,毫不留情的。
厲肆意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那條傷疤。
那是那次被踢的太重,自己往後一倒,不小心貼上了燒紅的炭火爐上。
這條燙傷,將伴隨他一輩子。
除非是植皮……
他的瞳孔驟然的收緊,雙手也不由自主的攥住了。
“少主,林管來了。”赫翼走了過來,低聲的說,不敢打擾他。
厲肆意的目光瞬間變回那種淡漠的樣子,揚手,“讓她進來。”
“是。”
赫翼離開,很快林絮就走了進來。
她身穿着一身火紅色的連衣裙,長直的頭髮也壓上了大卷,顯得特別的有女人味。
加上林絮本身長得就不差,而且身上因爲長期鍛鍊,肌肉特別的結實,完美的身材沒有一絲的贅肉。
“阿霆。”
厲肆意轉眸看了她一眼,薄脣扯動,“被鬼附身了?”
“這樣不好嗎?”林絮低頭看了看自己,“這是新款的時裝。”
她還特意轉了一圈。
得到的卻是厲肆意的嗤之以鼻,“你這樣行動的時候,是想來個美人計?”
“我只給你看。”林絮笑笑,臉頰上還有一個不深不淺的酒窩,“我林絮這輩子,就在你一個人的面前示弱!”
不然她林絮就是死了,都不肯討好其他的人!
“脫了吧。”厲肆意丟下這句話就直接邁步離開。
林絮蹙了蹙眉,踩着高跟鞋跟了上去,“阿霆!你不喜歡紅色?”
“男人都喜歡不穿。”
“……”
“林絮,記住你的身份,記住你爲什麼能在我身邊這麼久。”厲肆意沒有多說,直接就回到了臥室裡。
林絮氣得直接把項鍊一把扯掉,扔到了地上,珠子頓時滿地散落……
她蹙了蹙眉,轉身去找赫翼。
“林管。”赫翼恭敬的彎腰。
“告訴我,肆意平時都是怎麼解決生理問題的?”
“……”赫翼一怔,“不懂林管的意思……”
林絮一耳光就扇了過去,“我最煩別人跟我裝不懂!你們男人那點破事,我還不知道了?!”
“我真的不知道少主
怎麼解決……”
“他有沒有找那個醫生解決過?”
“我不知道。”
林絮又一個耳光扇過去,“不知道的話,不會去給我查?!”
“林管,我不敢去查少主的事情。”這一點,赫翼還是知道的。
“你在忤逆我?你想看到我離開肆意嗎?!”
“祁醫生只是個醫生。”赫翼低着頭,兩側的臉頰都紅腫了起來,“因爲當時少主的傷很嚴重,來不及換醫生。”
“赫翼。”林絮撩了撩頭髮,微微擡頭看着他,“你最好知道你是怎麼到肆意身邊的!當初肆意救你,那也是我幫你說話的。”
“我知道,林管。”
林絮冷哼,“我最煩的人就是不曉得自己應該感謝誰的那種,想想自己怎麼站在這裡,怎麼還喘着氣沒有死的!”
赫翼低着頭,“對不起,林管。”
“我比你更不會傷害肆意,但是——那個醫生我很不喜歡,你懂嗎?”
赫翼點頭,“可是少主的命令,我不敢不從。”
“那就有情況的話,告訴我一聲,這個夠簡單吧?”林絮挑眉,清冷的笑笑,“如果這個你再辦不好的話,你最好想想自己怎麼死的。”
林絮轉身離開,高跟鞋讓她穿着十分的不舒服。
自己這麼費力的討好厲肆意,想不到他居然不給面子!
這真的讓她很生氣!
……
祁月拖着自己驚魂未定的身子回到自己的臥室,這頭髮衣服都已經是破掉了。
可是來的時候直接就架過來,根本就沒有帶什麼衣服來!
這一身被撕破了後,根本就不能穿了。
她正苦惱的時候,就聽到外面有人敲門。
祁月走過去打開了門,就兩個厲肆意的保鏢。
他們的手裡拿着一個袋子。
“夏醫生,這是少主給您的。”
“……”祁月伸手接了過來。
本以爲會是什麼剛買來的新衣服,可是打開一看,卻是一條舊的白色裙子。
上身是旗袍的樣子,下面是白色的紗裙。
看起來應該有些時日了。
不過這條裙子原來的主人看起來應該特別的喜歡這條裙子。
不然怎麼會這麼久了,還保存的這麼好?
她穿上試了試,發現不大不小的,正好!
看來這個裙子的主人,也跟自己差不多的身材……
祁月看了看鏡子裡面的自己。
妝花了,頭髮是凌亂的。
只有這一身白色的裙子,特別的有氣質……
祁月攥了攥拳的時候,臥室的門再次被打開。
這麼不敲門直接走進來的,也就只有厲肆意一個人可以!
祁月頓時心一驚,雙手捂住前胸,“你又想幹什麼?!”
“到了該換藥的時候了。”厲肆意上下打量了一下她,“這一身,喜歡嗎?”
“我不是我的衣服。”
“這句話你說的沒錯。”厲肆意邁開長腿,走到沙發前斜倚的坐下,修長的手隨意的搭在西褲上,“這裙子不是你的。”
“那和我喜不喜歡就沒關係了!”
“這麼說,你不想穿?”
“……”
厲肆意大笑了幾聲,“祁月,我說過,在我的身邊,不要伶牙俐齒的,對你有好處!學會順從我點,你的日子會好過很多。”
祁月咬脣,“那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