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舍郎將手中的長劍從土匪的胸膛抽出,眼睛打量了一下山頭,不由地嘆道的確是一個好地方。
屠龍寨建立在寒水澗羣山,這裡的山巒非常的高挑,而且通往山頂的道路只有一條,是一個非常善於防守的地方,如果有一個身手高強,修爲不錯的人鎮守在半山腰,算得上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了。
只可惜蕭舍郎帶領了兩百多個脫凡境界的修士,沿途卻漸漸隱匿了自己整個大隊伍的行跡,直到走到了寒水澗的山腳,仍然是畏畏縮縮的藏頭露尾,只帶了三長老、陳震等幾個高手摸上了半山腰,將山腰放哨的探子拔了個乾乾淨淨,隨後才一聲令下,讓張謙帶領整個隊伍衝上了山峰。
看着始皇朝的人不要命的衝向山匪,蕭舍郎張口結舌的朝張謙問道:“謙啊,你們爲什麼對我們炎黃帝國這麼好?”
“什麼?”張謙不解。
蕭舍郎指着上百名始皇朝侍衛在山匪的圍攻之下,靠着精良的戰衣硬抗數位山匪的攻擊,然後大殺四方的情景,說道:“你們要不是對我們炎黃帝國很好,怎麼打起架來比我們炎黃城的人還要兇狠,還要激動?”
張謙看了看自己的人,覺得沒有什麼不妥,衝鋒陷陣不是很正常的戰鬥麼?誰知道他一看到炎黃城修士的戰法,頓時一陣無語,不知道說什麼好。
炎黃城的修士果然發揚了蕭舍郎臨行動員的話語,他們成羣結隊地圍攻一人,殺了就閃,遇到打不過的立刻四散逃開然後對着修爲較弱的山匪又是一頓猛揍,但是就算是這樣,他們殺敵的效率卻還是始皇朝的人更加的高效和快捷。
張謙滿臉鐵青的對着始皇朝的修士吼道:“靈活,都給我靈活一點!難道硬抗攻擊不用消耗靈力麼?”
始皇朝百人衆心裡微凜,也是知道張謙生氣了,連忙左突右閃,但是這樣一來,殺敵的效率反而更加的下降,氣的一旁作戰的張謙幾乎吐血。
不過這也怪不得始皇朝的修士,有着良好訓練的他們,貫徹在他們腦海的就是保家衛國,寧死不屈。現在突然要他們爲了保全自己的戰鬥力對山匪退讓,這本身對他們內心來說就是接受不了的,也難怪他們無法做到了。
蕭舍郎陰陰一笑,也是明白他們的難處,沒聽見張謙的命令麼?“靈活,都靈活一點!”,連張謙都做不到服軟,他們怎麼可能做到服軟?於是蕭舍郎大叫:“奶奶地,那個,沒錯,就是說你呢,猥瑣,猥瑣一點不知道麼?沒錯,就該這樣嘛。對了,那誰,你去教一下我們的親密戰友,讓他們明白猥瑣的真諦!”
被蕭舍郎點名的那人赫然就是在炎黃城就已經顯現出猥瑣一角的那個修士,此時聽到蕭舍郎的吩咐,心中一喜,喊了聲‘收到’以後,劈開周圍的刀劍,移到了一個全副戎裝的始皇朝修士身邊。
然後他開始猥瑣了起來,附近交戰的始皇朝修士想到自己反正也有戰意的保護,也就分出了一絲心神,想要看看所謂的‘猥瑣真諦’究竟是什麼。
卻見那人一臉正色地說道:“嗯,等下你看到我出手的時候,就攻擊那個白色頭巾的山匪頭部,看好了啊!”
“哈!”那人大叫一聲,手中的長劍急速向前捅去,那個聽到他吩咐的始皇朝修士心中不解,想到你都將攻擊位置說出來了,難道那個白色頭巾的山匪還不會擋不成?不過手中的長劍卻還是依言朝那個白色頭巾的山匪頭上斬去。
那個白色頭巾的山匪自然聽到了他們的對話,連忙將防護的重點放在自己的頭部,卻見那人猥瑣的長劍快速的朝自己的襠部同來,心中一驚,連忙揮劍朝下體揮去!
噗!
白色頭巾的山匪死不瞑目
,頭顱咕嚕嚕地在地上翻滾。
“看到沒有,男人的致命弱點並不是只有頭部、胸口啊,唉,你們這些少年太單純了……”那人說玩這句話後,搖了搖頭,閃身又跟他幾個合作的的炎黃城修士戰鬥去了,出手一貫的猥瑣狠辣。
始皇朝修士彷彿明白了什麼,漸漸地朝臨近的人靠攏,雖然他們還是不太明白更加的猥瑣應該怎麼做到,但是他們能能夠成爲脫凡境界的修士,依葫蘆畫瓢還是會的,於是兩人或者三人一組,一人主攻男人下體,另外兩人則攻擊他們的致命位置,一時間殺敵的速度陡然大增,隱隱比炎黃城修士殺敵的速度快樂一截。
這時候,山頂的三位當家的也帶領大部人馬朝着山腰趕來。
“你們是誰,爲何與屠龍寨爲敵?二當家的沒有理會下面交戰的嘍囉,沉聲說道
蕭舍郎語氣平淡地說道:“炎黃帝國看你們這幫土匪不順眼,要來把你們滅了!”
二當家的身子一震,也知道最近這段時間劫殺前往炎黃帝國的修士的事情敗露了,感應到蕭舍郎身上散發出的若有若無的隱晦波動,譏諷道:“看來你就是傳言依靠天丹期修爲打敗陰老鬼的炎黃帝君蕭舍郎了?”
關於蕭舍郎憑藉着天丹期修爲打敗陰老鬼的事情,二當家的是不信的,因爲他跟突破後的屠龍寨大當家有過短暫的交手,所以他明白元嬰期的修士跟跟天丹期的修士有着難以橫跨的天塹。
而外界將蕭舍郎形容的跟天神一樣,恐怕只不過是炎黃帝國爲了造勢傳出來的流言而已,最起碼,二當家的是這樣認爲。
“怎麼,難道你小小地炎黃帝國想要通過攻打我們屠龍寨立威嗎?也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這個能力!”二當家的嗤笑。
蕭舍郎搖了搖頭,想不清楚他哪裡來的自信,竟然連下方如此懸殊的戰鬥都看不到,稍微點了點頭,示意身後的人站出來。
陳震滿臉陰沉的閃身走出,開口說道:“二伯好大的威風,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等下的結果!”
二當家身後的衆多人馬看到陳震的出現,一片嘈雜,紛紛不停地議論,尤其是原本屬於三當家的人馬,更是震驚萬分。
“這不是三當家的公子麼?怎麼出現在炎黃城的人馬當中?”
“我聽說大當家的之所以滅了三當家的,是因爲三當家的想要謀權,奪去大當家的地位,難道說這是真的?”
“不可能!三當家的對我們這麼好,難道你們還不知道三當家的脾氣?他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出來?我看內地肯定有不可告人的勾當!”
原本屬於三當家的人馬義憤填膺:“看來三當家的死的蹊蹺,不然三大少怎麼可能做出這樣事情出來?”
二當家的看到陳震的出現也是一愣,沒有理會身後衆人的議論,笑道:“我說炎黃城怎麼知道我們坑殺前往炎黃城投奔的修士,原來是你這個孽畜通風報信,難道你以爲你綁上了炎黃城,就能對付我們屠龍寨了?屠龍寨的所有弟兄聽令,滅了炎黃城這幫人,我們就可以直接攻入炎黃城,成就我們萬世偉業!”
屠龍寨的人馬剛要朝炎黃城修士衝去,卻聽到四當家的大手一揮,說道:“屠龍四軍原地不動!全給我讓到一邊去!”
屬於四當家的人馬立刻跟着四當家閃到了一旁,而原本被打亂的三當家的人馬猶豫了一下,也紛紛脫離原本的隊伍,涌入了四當家的人馬。
二當家、五當家的滿臉鐵青,喝道:“老四你要做什麼?難道你要分裂整個屠龍寨不成?難道你以爲你這樣做,炎黃帝國就會放了你不成?”
四當家的一臉堅毅,盯着二當家的說道:“就算
他們要殺了我們這些人,我們也認了,畢竟這是我們欠三哥的!之前以爲陳震死了可以當作沒事,但是他現在還活着,我老四就不能助紂爲虐!”
四當家的這些話說出來,任何人也可以知道三當家的死,其中大有陰謀,更何況還是甜甜在刀口飲血的屠龍寨山匪?
二當家的曼聯鐵親,譏諷道:“你願意去死,難道你以爲你的手下也寧願去死?不想死的,就過來跟我們一起將炎黃城滅了!”
“你不用在這裡蠱惑人心,三哥是什麼人我們都清楚,你們要說他背叛屠龍寨,我是打死都不會相信,你們要將屠龍寨送到覆滅一路,我老四卻不想,如果不是民不聊生,我們當中有誰願意上山爲匪?但是你們做的卻不是人事!如果誰要跟他們一起的,我老四絕不阻攔,但是你們想想他們對三當家的做了什麼事,難道你們還敢把性命叫給他們嗎?”
四當家身後的人馬一動不動,沒有一個人願意跟着二當家。
二當家的仰天長嘯,怒道:“很好,既然你執迷不悟,我倒要看看等下突破到元嬰期的大哥出來,你怎麼跟他們交代!弟兄們給我殺!”
“殺啊!”
兩方人馬瞬間撞在了一起,一時間殺聲震天,瞬間不知道多少人死在這一波當中。
當然,死的都是屠龍寨的山匪,畢竟炎黃城和始皇朝修士這股力量,清一色的全是脫凡境界,而屠龍寨中,能夠突破到脫凡境界的修士,都可以成爲一個小頭目了,而餘下打手更多的則是凝氣期和普通的武者而已。
情勢一邊倒,蕭舍郎爲首的幾個人也瞬間跟屠龍寨的高層戰在了一起。
而屠龍寨四當家的則帶領他身後的人馬停在一邊,他們早有說明不會對付炎黃城的修士,但是如果要幫助炎黃城地修士對付之前一起舔血的弟兄,他們更是做不到。
通過修煉‘吞天訣’的陳震,修爲每日都有精進,此時一人大戰二當家、五當家的兩人竟然任有餘力,但是此時的他卻沒有痛下下手,只是時不時用刀剜去對方的一條血肉,算的上是另一種程度的凌遲。
因爲二當家的和五當家的當日對付他的義父,可是出盡了手段,殺父之仇自然不可能讓陳震手起刀落的解脫他們。
不多久,炎黃城勢力的修士就獲得了勝利。
而無比猥瑣的炎黃城修士,因爲遵循了蕭舍郎的諄諄教導,竟然只有幾個重傷,卻沒有一人傷亡,反倒是裝備精良的始皇朝修士死了十多個人。
蕭舍郎暗暗防備屠龍寨已經突破到元嬰期的大當家,一旁卻分出心神觀看天空之中陳震與那兩個山匪頭子的戰鬥。
處在天丹境界中期的二當家、五當家,與突破到天丹期後期的陳震交手,因爲陳震修煉‘吞天訣’的緣故,竟然處在下風,不多久,五當家的就被陳震砍下了頭顱。
已然脫力掉落在地面的二當家一臉驚恐地看着陳震提着五當家的腦袋走過來,苦苦哀求:“三大少饒命,三大少饒命啊……”
陳震一刀捅進了二當家的心臟,但是處在天丹期的二當家的尤未死亡,空中塗着血沫哀求:“三大少……你就看在……三弟的面子上……饒了我吧……”
陳震眉頭緊皺,拔出插在二當家胸膛的長刀,一把斬落了二當家的頭顱。
殺父之仇得報,陳震滿眼熱淚,復而仰天長嘯,然後跪在蕭舍郎面前。
“從此之後,我的命便是帝君的!”
蕭舍郎看了看大長老一眼,搖頭說道:“你的命還是你自己的,起來吧,你要怎麼處置那幫人?”
蕭舍郎指了指被炎黃城勢力包尾的四當家和他身後的人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