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對策,其實非常的簡單。如果黃江一直保持沉默,那麼過了今天,等到輿論的大局鋪開,到時候光憑列剋星敦在報業的佈局,是完全阻止不了某些人對於嘉蘭的抹黑的。
雖然不能講人心想的太過醜惡,但是也不能把人心看得過於美好,這是黃江在沒穿越前的真實經歷,畢竟你永遠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從背後出現一把刀。
被人揹刺、捅刀子的事情,黃江是非常明白的,特別是當他在幫着維護某些人的時候,被當事人反手一刀也是經常遇到的事情。所以黃江還是覺得早早地做些準備爲好。
而且當時在場的總督,沒有一個是心善之人,能夠登上這個位置,可不僅僅是依靠着家族的血脈就可以的,要知道,現如今聯邦的九位總督,可是沒有一位被人架空的,他們幾乎都是經濟、軍事兩手抓,哪怕是最爲年輕的艾米麗,也是非常強硬地鎮壓了領地內的保守貴族,將整個太陽花領推上了工業化——這條還沒有被證實爲正確的道路上。
你需要知道一點,哪怕是到了總督的級別,作爲一個人,只能擁有一個海霧系統,那麼在異海魂機率如此之低的情況下,你所擁有的海魂也不可能超過三十五(不久後會是三十六)這個數太多,所以總督擁有龐大的海魂部隊,但是大部分的海魂其實並不是他們實際掌控的,掌握海霧系統的執事對於海魂是有相對而言比較強的掌控能力的,所以總督想要安穩地擁有這麼強大的海魂集團,一定的手腕肯定是需要的。
而這其中,心狠一點的,諸如日影蘭、康乃馨等保守總督,他們是完全將海魂師當做召喚海魂的道具,這些海魂師經常無法得到相對應的待遇,但是迫於總督的手段,只能就犯。而艾米麗他們則稍微好看一點,那些海魂師至少還有像模像樣的文職可以做做。
總之,黃江是不相信這些人的人品的,都是當了大佬的人,太過天真總是會吃虧的。黃江與隨行的艦娘一起討論這一次的對策。過了一會兒,胡德也連上了通訊。
“今天有點晚啊。”黃江隨口問道。
胡德的聲音好像有點無奈:“沒辦法,生薑和魚餅被驅逐艦們帶出去玩了,太久沒回來了,我剛剛出去找她們了。這羣小鬼頭,竟然在幾十海里外炸魚玩。”
“生薑……魚餅……”俾斯麥沉吟着,然後突然關心地問道,“我家奧斯卡呢?!”
胡德沉默了幾秒鐘,然後又飛快地回答道:“在我這裡啊,我今晚還給它小魚乾呢,來叫幾聲,奧斯卡!”
“喵~喵~”
貓的叫聲確實是奧斯卡的。
俾斯麥微微鬆了一口氣。
“我怎麼覺得貓的聲音有些悶啊,好像隔了一層布。”黃江沒在意,隨意地說道。
“是嗎!!!”胡德的聲音有點咬牙切齒。
黃江語速飛快地繼續說道:“你是不是再給它洗澡啊?”
“對……對啊。”胡德馬上說道,然後聽到了嘩啦啦的水聲。
=.=,不要把紅茶隨便潑在地上啊。
黃江心中默唸着,但是並沒有戳穿胡德的謊言,而是將今天的事情以及之後將會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詢問胡德的意見。
畢竟這一方面,胡德才是老祖宗,列剋星敦她們都是像胡德以及胡德的前輩們學的。
“這個簡單啊,先發制人啊。”胡德好像覺得這個話題過於無聊了。
“先發制人?”
“對啊,搶先把髒水潑出去,我們不就沒有責任了嗎?我告訴你啊,這方面我非常有經驗的,只要遵循一個要點——不要臉就行,無論對方怎麼反駁,你都要裝作自己有理有據,並且無視對方的反駁。然後不停復讀,不斷復讀,總是會有傻子信的,沒有傻子就買些傻子,讓他們也復讀,不斷重複,然後別人上去一看,臥槽,都這麼說,也就信了。我經常這麼幹的。”說起這個,胡德好像有些興奮。
“可是我們也沒啥證據啊。”
“編啊。”胡德道,“我有好幾個模板,要不你挑挑?”
“那個……胡德。”列剋星敦打斷道,“這種事情需要我們掌握話語權……現在我們還沒控制多少家報社呢。”
“這樣啊……”胡德顯然有些失望,“那就無聊咯,沒法鋪天蓋地的話,就只能打打預防針了,但是說實話,如果有心人故意引導的話,還是很有可能在短時間內挑起人們的怒火的,我們需要防範一下,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拉攏幾個總督,讓他們爲我們站臺。”
“但是我不可能搶在議會之前就表達出自己要公開海空星圖鑑的想法。”黃江道出了這一次的癥結,“這是最爲根本的,海空星圖鑑的事情對於聯邦來說是天大的事情,他們是不可能讓我一個領事獨吞的。”
“這事簡單。”胡德笑着說道,“不是有論壇嗎?你今晚就在論壇上發言,記住,談談這一次演習翻盤的經歷,然後提一句海空星,說這是嘉蘭的秘密武器,然後後面說一些類似於你受到不公待遇的話,記住要語焉不詳。一擊脫離,然後讓他們去猜。相信我,羣體對於黑暗的腦補水平超乎你的想象,有時候一句話都可能給你整出一整部小說來。否則你以爲那麼多野史哪來的?”
“這太幼稚了吧。”黃江道。
“那是在港區的網絡時代顯得幼稚,那時候帶節奏可歡樂多了。現在這羣海霧論壇上的白蓮花哪見過這個啊。之後你在找幾個人,把話題想着你被人脅迫方面去引。”胡德笑着道,“等到明天海空星的風暴掀起來,你適時出現,然後再一擊脫離,懂嗎?說的話一點要模糊,讓人以爲你被某些人脅迫,暫時不能公開海空星圖鑑。”
“額……這未免太……”黃江想了半天,作爲過來人,總感覺這種手段太過低級了。
“你又不是去忽悠聰明人的,只需要忽悠普通人就行了。普通人都是從衆的,大部人這麼說,那麼就會這麼以爲。”胡德道,“或許單個人能夠保持足夠的理智,但是一個羣體不會,他們不會去思考,只會相信最簡單的真相,無論這個真相是否是正確。”
胡德說到一半,發現自己好像說歪了,拍了拍腦袋,道:“淦,說太多了,還以爲自己在幹什麼壞事呢。我們只是爲了在議會下命令之前轉移可能波及到我們的矛盾而已,又沒做錯什麼不是?”
黃江點了點頭,道:“確實如此。不過,這種事情你還真是熟練啊,胡德。”
“當然了,否則你以爲髪國這麼多黑料是哪來的?”胡德自豪地說道。
咔嚓。
“什麼聲音?”胡德問道。
“哦,黎塞留在邊上。”黃江攤開雙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