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藥品

呂豹看完車禍錄像之後他晃神半晌始終無信,趙成竟然會認識那匪徒,呂豹此時甚至可以斷定趙成和匪徒是一夥的,呂豹先是疑惑後是驚憤,無論如何他都必須回去。

呂豹身子剛動丹就立馬知道他的意圖,丹指着這地堡中唯一的櫃子開口“那櫃子裡有個醫藥箱,在上層,裡面有些藥品,你可以在裡面找找看”

呂豹恨不得插翅就飛回去,但他不能他差一點就忘記了他尋找安全屋的意圖,呂豹按照丹的指示拉開上層櫃子,上層櫃子裡物品堆滿,超過櫃子的儲蓄,他剛一拉開櫃門,櫃子裡的物品一下子“嘩啦”一聲,全倒了出來,呂豹手忙腳亂的想把掉出的物品接住。

他慌亂中接住了一些醫用紗布與口罩,其他的物品全掉到地上,丹聽到響聲趕緊跑向呂豹“東西太多,太少存放空間,嚇到你了吧”

呂豹此時的神色比沒有什麼驚嚇之色,而是充滿驚喜,因爲從櫃子裡掉出來的物品中,竟然摻雜着三部對講機,呂豹顯得異常激動,雙手一揮把手中接住的紗布口罩急忙丟開,由於墜落原因對講機的機身和電池砸到地上因此分開兩半。

但並損壞呂豹把其中一部對講機撿起,把電池重新合到機,丹見呂豹撿起對講機對他說“別管那些對講機,它們已經壞了很久”

這句話猶如冬至冰冷井水,把呂豹激動的情緒立馬澆滅。

他知道丹說的是事實,如果對講機是好的丹早就對外求救,但呂豹還是心,把三部對講機一一打開,都沒有任何反應。

丹在藥箱裡找出幾瓶抗生素遞到呂豹面前“就這幾瓶了,希望對你們有幫助”

有時候失望帶來的不一定是灰心喪氣,也可以是怒不可遏,呂豹脾氣較衝脾氣一來立即把手上的對講機猛甩到地堡裡的牆面,對講機此時是真的分爲兩半,機身裡的零件散落一地。

呂豹閉眼平靜了自己的心情,才接過丹手上的藥品。

呂豹把藥品放回揹包,他們一起爬出地堡,丹能給他藥品呂豹相當感激,藥品奇缺的山林丹可以完全不用給予,呂豹性格相當簡單,你對他好,他對你好,呂豹有個提議他說“你和我一起回去吧,你不在是一個人”

丹苦苦一笑“有什麼分別嗎?”

呂豹與丹相視苦笑,是呀康復院與這裡有什麼分別,他們一樣是被囚禁與山林。

呂豹說“我還能在見到你嗎,我還有許多問題”

丹說“可以,但你只能一個人來,我不希望見到其他人”

這點呂豹完全理解,就似一個人宅在家裡太久,忽然上街遇見穿梭不停的人羣會有種不適應的感覺。

呂豹對他點點頭這才向石屋方向狂奔回去。

愛丁堡

我對花粉過敏,一碰到花粉哮喘就來了,我從沒想到玫瑰的花粉居然那麼多我周圍全是,我立即把花丟掉,就在那位置”那老人指着夏晨身後那包裝好的玫瑰。

“丟掉之後,我拿起背袋我的氣霧劑就放在裡面,我正打算往嘴裡噴的時候,那年輕人從我手中把氣霧劑搶了,我當然要搶回來,可他的力氣很大,一下子就把我推開,我倒在地上的時候,我彷彿看到了一束光《外國人普遍認爲人死後會看到一束光那束光是通往》,可我還是爬了起來,我那時候感覺身體已經沒有絲毫力氣,一步都難已前進,背已經直不起來,我只能用手扶着那雕像下方。

而我這時看到,他正站在行刑臺圓圈的邊上,側着身子看往教堂方向,好象正在看着誰,可他似乎沒有看到,他在圓圈裡放好氣霧劑之後就離開,我以爲我快死了,所以看向教堂門口那做最後一次禱告,卻看到你和你丈夫向我跑了過來”

夏晨聽見老人說鬱峰是他丈夫,夏晨忽然臉紅。

鬱峰忽見夏晨臉紅撲撲的,鬱峰內心狂跳頓時楞住了。

夏晨正想張嘴對那老人說鬱峰不是自己的丈夫,卻發現鬱峰正目不轉睛的盯着自己,夏晨也顧不得解釋害羞的別過臉去。

夏晨別過臉去看到那老人的吉他背袋,忽然想到了什麼跳了起來說“鬱峰!我知道女巫的畫意是什麼意思了!”

時間 一九九三年

保亭小學

時間待人是平等的,而時間在每個人手裡的價值卻不同。

嘴巴,一張嘴巴,食物往嘴巴里送,是個小的嘴巴,他已開始吃他眼前的食物,食物還有許多,但他吃得很慢,比蝸牛還慢,他旁邊卻多出另一個小男孩戴着眼鏡的小男孩,年紀似乎比他小了點,那戴眼鏡的男孩看着先前與女老師對話的那小男孩正在慢慢的咬嚼食物。

那戴眼鏡的小男孩推了推眼鏡看着那吃東西的“你真的有六十歲麼”

小男孩邊吃邊說“你看我像麼”

“不太像可那老師說你有六十歲,老師應該不會騙人吧”

“老師是不會說謊,可她不是老師”

“那她是誰?”

“一個錢多沒處花的女人”

“你怎麼知道她錢多沒處花?”

“你以爲現在吃的東西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麼”

“我同意,那她錢多爲什麼沒處花呢”

“你總愛挑人吃東西的時候問問題?”那吃東西的小男孩瞪了一眼那戴眼鏡的小男孩。

“也不是,你看教室裡就剩我和你兩個人,而那老師哦不是,是那錢多沒地方花的女人把我們分到了一組,你說我不找你說話找誰說呢”那戴眼鏡的小男孩嬉笑開口。

那吃東西的小男孩看着那戴眼鏡的小男孩嘆了氣說“好吧既然你舌頭安靜不下來,那你就陪我一起吃吧,食物還有很多”

戴眼鏡的小男孩搖了頭“可我已經很飽了在也吃不下了”

小男孩又嘆了氣“你喜歡問那你就問吧”

戴眼鏡的小男孩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鬱峰,或許你也可以叫我小舌頭”

“小舌頭這是名字?”

鬱峰說“這本來就不是名字,只是個稱呼”

“還是叫你鬱峰吧,我叫彭紹,另外你也可以叫我小石頭”

彭紹又說“鬱峰你說我們應該從那個方向開始找”

鬱峰“找什麼”

彭紹“盒子呀,那姓錢的女人不是說誰在一個小時內找到盒子的話就放假麼”

鬱峰“誰姓錢?”

彭紹一笑“錢很多的那女人呀,錢多的人不姓錢姓什麼?”

鬱峰咯咯大笑“不錯不錯!錢多的人不姓錢姓什麼哈哈”

彭紹託了託眼鏡小臉一正“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鬱峰揮揮手“不着急!”

彭紹有些急躁“爲什麼不急!你知道十個人分成五個組,每組二個人,其他四個組的人早就出去找盒子了,就剩我們這組還坐在教室裡,你說我能不急麼”彭紹似乎還不笨,一個五歲小孩能理解十個人能分成五個組確實。

鬱峰看上去相當充滿自信他說“我說了不着急就不着急,其他四個組會回來這教室裡的”

彭紹大感好奇“爲什麼?”

鬱峰似乎對找盒子的事態發展瞭然與心他說“因爲他們找不到盒子”

彭紹小腦袋裡不法猜出鬱峰的自信是從何而來他問“你怎麼知道他們會找不到?”

鬱峰“學校有多大”

彭紹托腮沉思,因爲他實在無法精確說出學校到底有多大,他只知道學校有六棟教學樓,二個大操場,他托腮沉思半晌才吐出兩個字“很大”

鬱峰見他吐出兩字暗覺好笑,鬱峰又開口“如果你不知道某個東西的位置,你漫無目的的瞎找會不會找得到”

彭紹搖了頭。

鬱峰“如果你知道位置,你去找出來要多久”

彭紹“哦”了一聲,似乎已經明白什麼。

鬱峰點點頭“那我們爲什麼還要出去找,找不到還沒有什麼,主要是會累,累了就會着急,人一着急就什麼也做不了,什麼也想不出來”

彭紹“如果你說錯,他們如果不回來了呢”

鬱峰“要命的是,我很少猜錯”

彭紹“爲什麼你這麼肯定?”

鬱峰“你記不記得姓錢的那女人說過什麼”

彭紹想了想“她說過很多”

鬱峰“她說盒子的埋藏地點的位置提示就在這教室裡,前面那四個組一聽她說遊戲開始就一窩蜂的跑出去,我說過漫無目的的尋找,是什麼也找不到的,他們找累了自然就會想起,那女人說提示就在這教室裡,他們自然就會回來”

彭紹感到不可信“他們出去找都找不到,難到我們坐在這裡盒子就會飛到我們眼前麼”

鬱峰自信一笑“不錯!真的會這樣,他們一回來,盒子就會像變戲法一樣,搜!的一聲出現在我們面前”

彭紹苦着臉“我好象有點後悔和你分到一組了”

鬱峰拍拍彭紹肩膀“哦?那也沒辦法了現在你也去不了別的組了哈哈,還有一點等他們回來時候你務必得閉上你的嘴巴,想找到盒子就得閉上你的嘴巴”

彭紹雙目一張“我閉上嘴巴就能找到盒子?”

鬱峰“不錯,一定要閉上,你答不答應?”

鬱峰眼神突然異常認真!

這不是一個六歲孩子該有的認真!

彭紹一驚!

彭紹從未在同齡的孩子中見過這種認真!

彭紹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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