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光盤

離2005年‘成’人高考只有不到一個月時間了,我卻未能靜下心來好好複習。白天上班絕對是沒有機會捧書本的,下班後想好好看看書,可同宿舍的唐麗丹正在熱戀中,男朋友天天來探親,兩人卿卿我我到大半夜還捨不得分手,我一時倒成了超級大燈泡,也想下班後不回宿舍,直接留在辦公室複習,可讓摳‘門’的老闆知道我下班還在‘浪’費他的水電,肯定會馬上炒我魷魚。正一籌莫展時,好朋友趙蓉蓉的來訪,讓我意外找到了一個複習功課的好去處。一個月前,蓉蓉在金沙大學後勤管理處任職的朋友,爲她謀得一份在圖書館謀整理過時期刊的工作,由於金沙大學的新圖書館已經竣工啓用,舊館中的所有圖書都已上架並開始正常流通,只有原來因舊館太小而雜‘亂’堆放在倉庫中的過時期刊因未能及時整理出來,所以還未能上架流通。蓉蓉的任務就是將同種期刊挑選出來,按出版時間依次疊好,再用塑料繩捆好後碼放整齊,待全部整理完畢後再送印刷廠去裝訂成冊。知道我的困境後,蓉蓉說:“李梅,如果你不嫌棄,可以跟我去倉庫複習功課,我晚上開工也好有個伴”。我自是求之不得,馬上將需要複習的書本整理了一下,裝入揹包後就拉着蓉蓉出了‘門’。

蓉蓉開工的倉庫在金沙大學綜合樓底的地下室內,近300平方米的空間內,堆滿了諸如破桌子爛凳子之類的雜物,當然佔據空間最多的還是蓉蓉正在整理的那些過時期刊。蓉蓉是個手腳很麻利的‘女’孩,一會就爲我打理出一個學習空間來。說實話這地下室的味道我實在不敢恭維,但其安靜的環境卻又是我的急需,於是很快靜下心來,埋頭於書本之中。時間過得真快,一會就聽見蓉蓉在叫:“李梅,十點半了,快收拾一下鎖‘門’了”。分手時,蓉蓉‘交’給我一把鑰匙,叮囑道:“給你一把鑰匙,我如果有事你就自己來開‘門’。不要學得太晚了,聽到一樓電子閱覽室的學生在吵鬧,你就趕快鎖‘門’,再晚就會趕不到末班車了”。

我很是珍惜這個安靜的學習環境,每天下班胡‘亂’填飽肚子後就直奔倉庫而去,蓉蓉有時來開工有時也會不來,她告訴我她不來是有別的事情,讓我不用擔心,所以雖然考試了的最後幾天都沒見到她的影子,卻也沒影響到我複習功課的情緒。20多天時間一晃就過去了,我自然是滿懷信心地步入了考場,這真得感謝蓉蓉的幫忙。當考完最後一‘門’《教育理論》後,我一出考場就給蓉蓉打電話,我早想好了,我今晚先請她吃飯,然後再幫她去開工,就算開通宵也沒問題。可不知打了多少次,傳來的卻總是那句毫無感情‘色’彩的語音提示:“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請稍候再撥”。只有上倉庫看看去了,於是急急打車去了倉庫,可迎接我的卻是兩扇緊閉的大鐵‘門’,好在我有鑰匙,於是開‘門’徑直進去了,我決定先幫蓉蓉幹着活兒,再慢慢等她。實踐後才知道蓉蓉攬下的這活兒,雖不復雜但需要耐心極好,要想從小山似的舊雜誌中去翻找同一種雜誌,可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書堆中還不時會爬出幾隻蟑螂草履蟲之類的蟲子來。我知道蓉蓉如果不是因爲和她老闆胡天明扯不斷理還‘亂’的情感糾葛,是不會辭職來這髒‘亂’差的環境中受苦的。自從蓉蓉和胡天明的隱秘關係被老闆娘張虹知曉後,張虹便多次揚言要用硫酸毀她的容,特別是在蓉蓉辭職的前幾天,張虹竟真的帶了一瓶濃硫酸到了她的辦公室,雖然沒有直接潑在蓉蓉的臉上,但那地板磚上冒起的縷縷白煙和沙發上焦黑的破‘洞’,還是讓蓉蓉最終下了辭職並離開胡天明的決心。辭職後的蓉蓉雖然經濟並不拮据,但情感的折磨卻讓她痛不‘欲’生,爲了排遣內心的強烈痛苦,她才託朋友找了這份整理舊雜誌的苦活兒,爲的是希望通過忙碌的勞動來減輕內心的痛苦。

我無權評價蓉蓉與胡天明的感情是對還是錯,我只知道2年前,當蓉蓉剛踏上金沙市的土地時,迎接她的不是別人而是小偷。當她的新款手機現金及銀行卡等全被小偷拿走後,她只能拖着那隻沉重的行李箱,孤零零地一個人站在這個陌生城市的路燈下瑟瑟發抖。夜已經很深了,當她正準備放下漂亮的姑娘的矜持開口向路人或警察求援時,一輛黑‘色’驕車在駛過她身邊後又退了回來,車裡探出一張英俊的笑臉:“我要去參加朋友的生日舞會,可沒有舞伴,僱你行不行”?於是參加完舞會的蓉蓉得到了1000元的報酬。待安頓下來後,蓉蓉便開始四處求職,在這座現代化氣息很濃的城市,和我一樣只有專科學歷的蓉蓉幾天下來才真正明白,大學生找工作難,專科學歷的大學生找工作更是難上加難。正當四處碰壁的蓉蓉決定用剩下的200元錢買車票回仍回到父母身邊時,她意外地被一家實力很強的大型超市錄用了,而錄用她的不是別人,就是那位請她作舞伴的男人。後來蓉蓉才知道,男人名叫胡天明,是這座城市中4家大型超市的老總。慢慢熟悉後胡天明告訴蓉蓉,他來自農村,只有高中學歷。他能擁有今天的成就,全是因爲其老岳父的緣故,當初他也是在寒風中發抖時而被外出溜狗的老岳父僱回家先作保鏢而最終升級爲‘女’婿兼公司老總的。也許是擁有相同的經歷,也或許是蓉蓉的善解人意,在相識近一年後,從未有過任何桃‘色’新聞的胡天明最終還是和蓉蓉走到了一起。

當我一邊整理着雜誌一邊想着蓉蓉的往事時,不覺天‘色’已暗了下來,掏出手機看看了時間,已快到7點鐘了。再次一遍遍撥打蓉蓉的電話,傳來的仍是用戶已關機的提示。匆匆鎖好鐵‘門’後,便快步向樓上跑去,向一位剛想進電子閱覽室的‘女’生打聽:“這位同學,麻煩問一下你們學校的小賣部在什麼地方”?‘女’同學倒也客氣,詳細地爲我指點了小賣部的具體位置。‘花’了近十分鐘時間,才找到了位於學生食堂樓下的小賣部,提着一大包吃食走出小賣部時,才發現校園內的燈已全亮了起來。不覺一下放慢了腳步,細細欣賞這美麗的校園夜景。不經意間,突然發現在離我不遠的學生活動中心的樓下站着一個熟悉的身影,雖然她正低着頭在撥打手機,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她就是胡天明的妻子,蓉蓉曾經的老闆娘張虹。來不及多想趕快掏出手機來撥打蓉蓉的電話,令人沮喪的是仍聽到那句毫無情感‘色’彩的語音提示“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一跑小跑到了倉庫,見鐵‘門’好好鎖着這才放下心來,同時也爲蓉蓉不在倉庫而暗自慶幸。

本想收拾好自己的書本就馬上離開,可又擔心如果蓉蓉一會到了倉庫碰見張虹吃虧,所以吃下二塊蛋糕後,便又開始埋頭工作起來。不知怎麼回事,此時的整理工作特別順手,找到一種雜誌後,無需我四處翻找,馬上就能在旁邊找齊所缺的期數,好像是事先有人找好後爲我放在旁邊等我去取的感覺,無論是月刊還是季刊都一樣的好運氣。最令我欣喜的是,我居然找到了一本2005年8月《知音》雜誌的上半月版,《知音》我幾乎期期必買,只是這期買來後被蓉蓉搶去後便沒再還我,我決定今晚借回宿舍去讀完後明天再還回倉庫來。樓上傳來的喧鬧聲告訴我,又到十點半了,但仍未能見到蓉蓉的身影,無奈只得鎖好‘門’後離開。不死心的我邊走邊仍一遍遍撥打着蓉蓉的手機,只是傳來的仍是那句永遠不想再聽見的語音提示。不覺間已走出校‘門’到了馬路上,正想招手打的,赫然發現張虹正站在自己對面的馬路邊不停四處張望,她可能在等什麼人,因爲我看她一副很急卻又很無奈的表情。心裡不知怎麼想的,突然產生了要去找她問問蓉蓉行蹤的衝動,本該是再走幾步穿過人行林橫道去找她的,可看她正在招手攔車,也不知是被什麼力量驅使,全然不顧來往不停急速行駛的車輛,一下就衝上了馬路。非常幸運的是我居然毫髮未損地穿過了車流,一下就站到了張虹的對面,只是在穿馬路時急駛的車輛並沒有一輛停下來讓我,我感覺自己應該是飛過來的纔對。還未來得及開口與張虹說話,她卻突然對着我大聲尖叫起來:“鬼來了,有鬼啊,有鬼啊”,然後不顧一切地轉身開始狂奔。我一頭霧水卻更是非常生氣,我雖不是美‘女’,但也不至於會狀如‘女’鬼。眼看張虹跑遠了我纔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手裡握着的那本《知音》雜誌不知什麼時候已掉到了地上,正想彎腰拾起來,突然發現原本是長髮飄飄的劉若英爲蒂‘花’之秀特效去屑洗髮‘露’打廣告的封底,突然間換成了長髮披散面容污青,嘴角還淌着鮮血滿臉猙獰的蓉蓉的形象。我雖沒如張虹一般尖叫,卻也可以用魂飛魂散來形容。記不清自己是怎麼回到宿舍的了,只是第二天早上醒來時,發現那本《知音》雜誌正靜靜地躺在書桌上,封底仍是長髮飄飄的劉若英在對着我甜甜微笑。回想昨晚發生的事,想想可能是總沒有蓉蓉的消息,過度的擔心使我都產生幻覺了。

上班時又撥打了不知多少次蓉蓉的手機,結果仍是令我失望。突然間想到自己真笨,爲什麼沒想到問問胡天明呢?雖然蓉蓉已和他分手,但我感覺他仍是蓉蓉最信任和依賴的人。於是馬上撥打了他辦公室的電話,接電話的是秘書小姐,她客氣地告訴我:胡總幾天前就出差了,有什麼事請我留言。放下電話,心裡一下輕鬆了下來,想到蓉蓉可能是和他在一起的也就放下心來了。下班吃過晚飯後,我決定最後再去一次倉庫,一來是把《知音》雜誌還了,二來儘量再幫蓉蓉多整理一些雜誌,已攬下的活兒還是要認真對待的。和昨晚一樣,今晚的整理工作也是非常順利,只一會功夫我就削去了書山的一角,於是決定喝口水歇歇再整理。由於舊雜誌中的灰塵太多,所以我將礦泉水的瓶子遠遠地放在‘門’邊的破桌子上,當我終於繞過一捆捆碼放整齊的舊雜誌跑到‘門’邊抓起瓶子喝水時,突然發現桌子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張銀光閃閃的光盤。可能是學生夾在書裡蓉蓉發現後放這的吧,我昨晚吃的是蛋糕,所以先喝足水了再去開工的,難怪昨晚沒看見。心裡期盼如果是張歌碟就好了,我就可以借回宿舍去欣賞一下了。隨手拿起來一看,卻是大失所望,不是什麼歌碟而是一張刻錄的沒有名稱的光盤,於是隨手又放了回去。可能是我放的位置讓光線有所改變的緣故,在光盤反面的深紫‘色’背景中,竟隱隱‘露’出了一行模糊的黑‘色’字跡來,仔細一看是蓉蓉的筆跡:李梅,不管你何時能看到這張光盤,但只要看到就請馬上打開它。

來不及再多想什麼,將‘門’鎖上後我拎上包三步並作兩步就急急衝進了樓上的電子閱覽室。滿屋的學生正在專心地用着電腦,將正在室內巡查的老師叫到一邊悄悄對他說:“我叫李梅,是地下室下整理舊雜誌的。我現在有點急事,能不能借一臺電腦給我用用”?老師回答說:“你也看到了的,學生現在是坐無虛席”。滿臉失望正要離開,又被老師叫住:“你看我這記‘性’,管理員辦公室的你可以用啊,只是有點小問題,但不影響你上網”。“謝謝老師,謝謝老師”。一邊忙着道謝,一邊已邁進了管理員辦公室,急急地將光盤放進了光驅裡。

光盤很快打開了,我看到了如下的內容:是在一個白天,因爲倉庫外‘門’廊的燈是關着的。蓉蓉正在倉庫裡專心整理着雜誌,有人推‘門’進來,來的人是胡天明。見到他後,蓉蓉一下撲進他懷裡,過一會後又將他一把推開,嘴裡叫着:“你走,你走,我再也不要見你。也請你不要再打電話給我,打了我也不會接”。然後蹲下身捂着臉大哭。胡天明的樣子也很痛苦,因爲他在不停用紙巾擦眼睛。過了一會後,蓉蓉站起身來,不顧一切地把胡天明推出了‘門’外,然後一邊抹眼淚一邊整理雜誌。幾分鐘後,倉庫的‘門’被人一腳踢開,這次走進來的是一臉怒氣的張虹。她徑直走到正在喝水的蓉蓉身邊,擡手就是一耳光。“小婊子,倒會找幽會的地方啊,以爲躲到倉庫里老娘就找不到你?”蓉蓉顯然是被打了,過了半天才回過神來說:“你給我滾出去”。可張虹卻雙手叉着腰,一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的表情,見此情景蓉蓉想要開‘門’離開,卻被張虹一把從‘門’邊推開,並隨手拉過一張破桌子堵住了‘門’。“小婊子,你倒真會裝。說和胡天明分手了,讓老孃差點上了當。幸虧老孃不缺心眼,胡天明說今天要去出差,老孃就在後面跟着,要不還找不着這婊子窩”。“這裡是高校,請你說話文明點”。“我是不文明,可我沒去勾引別人老公當婊子”。“我是婊子,可你老公喜歡。你不是婊子,可老公還不喜歡,可見你比婊子不如”。已對張虹的辱罵忍無可忍的蓉蓉回嘴後笑‘吟’‘吟’卻又滿臉不屑地看着張虹。可令她猝不及防的是張虹突然上前一把抓住她的頭髮並瘋狂撕扯起來,疼痛使蓉蓉的臉都變了形,她也不顧一切地伸手抓住了張虹的長髮,兩人互相扯着對方的頭髮扭打在一起,幾分鐘後,兩人手裡各抓着對方的一大把頭髮同時鬆了手,但還是虎視眈眈地對望着。一陣手機鈴聲響過後,蓉蓉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看了一下顯示屏後又放回了口袋,這時張虹突然用腳勾了一下蓉蓉的小‘腿’,蓉蓉失去重心向後仰倒,頭正好撞在一隻橫放在地的廢棄保險櫃棱角上,人一下就昏了過去,手機也掉地上了。張虹撿起蓉蓉的手機正在查看時,手機鈴聲又響起了,她看了一下顯示屏後,好像是受了極大刺‘激’似的,嘴裡念着:“胡天明,我看你還打,看你還打”,然後伸出雙手緊緊地卡住了蓉蓉的脖子,蓉蓉的‘腿’擺動了幾下後,整個人就再也一動不動了。張虹呆呆地站了幾分鐘後,突然大夢初醒般地衝向那堆破桌子爛凳子,隨後畫面顯示蓉蓉的‘腿’在地面慢慢劃過,然後是張虹在一串鑰匙鎖中挑選,最後鎖‘門’驚恐地離開。我本以爲畫面到此就該結束,可接下來畫面中顯示的卻是和昨晚一樣的場景:張虹一人站在馬路邊四處張望,隨後一本《知音》雜誌掉在她的腳下,封底甜甜笑着的劉若英轉瞬間就變成了蓉蓉猙獰恐怖的面容,張虹被嚇得不要命地狂奔。可令我想不明白的是,畫面中卻沒有了我的存在哪怕是個影子也沒有。我也清楚地記得,昨晚我和張虹見面時,旁邊是沒人說話的,可現在電腦裡卻傳出了這樣的聲音:“張虹,我知道你想把我從倉庫搬走,但白天肯定是不行的,因爲校園裡人太多,所以你準備晚上動手,幫忙的人你都僱好了的。但你沒想到的是,李梅會天天晚上呆在倉庫,你也想等李梅離開後再動手,但‘門’衛又告訴你十點半後除出租車外非本校車輛一律不得入內。其實你也可以在校園內找個地方呆着的,但你怕我會找你,所以來了一次你就不敢來了,只得天天在馬路上等着了。我本來早幾天就想把你我之間的事作個了斷的,但我不想影響李梅考試。我知道今晚是李梅最後一次來倉庫了,本來明天你就有機會搬走我了,可我能讓你輕易得逞嗎?你就慢慢在馬路邊等着你僱的人來搬我吧。”

來不及再看看後面還有什麼事情會發生,也來不及取出光驅中的光盤,更來不及向管理老師打個招呼,我一瞬間就衝到了馬路上,張虹果真又在我對面的馬路邊站着。本想又能如昨晚一樣飛過車流去到馬路對面,可剛一邁上車道,就被一雙大手給拖了回來,回頭一看一位中年治保員正滿臉嚴肅地看着我,“年紀輕輕的,有什麼事想不開要去撞車”?“不是去撞車,是要過馬路”。“過馬路要走人行橫道,就在前面我帶你去”。正說話間,只見馬路對面的張虹不知中了什麼邪,突然撕扯着自己的頭髮然後不顧一切地衝下人行道,一下就跑到了馬路中央穿梭不息的車流中。我知道此刻的我做什麼也是多餘,只能讓刺耳的剎車聲穿過耳膜,看着那個披頭散髮的‘女’人被高高拋起後又重重落下,最後被包圍在濃濃的殷紅液體中。但令人倍感蹊蹺的是,這次車禍除‘女’事主殆命外,行駛車輛均未發生嚴重的碰撞及追尾現象,也未造成大的‘交’通堵塞,一切在一瞬間發生又在一瞬間結束。

我不是刑偵人員,但我也知道警察辦案最講究的是證據,所以在接受警察詢問時,我首先便提到了那張可作證據的光盤。可當我和警察一起去到電子閱覽室時,管理老師說他只記得我借用過他的電腦,但卻從來沒見過我所說的那張光盤,因爲管理員辦公室那臺電腦的光驅壞了已一個星期了,不但不能讀盤而且已被取下,這在電子閱覽室的管理日誌上白紙黑字地清楚寫着。在警察的要求下,管理老師拆開了那個取下光驅後留下一長方形‘洞’口的主機箱,但找遍了每個角落,仍是未見那張光盤的蹤影。

這張神秘的光盤,它就這樣曇‘花’一現般地神秘出現後又永遠神秘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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