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郁烈對這個女人的感情讓他很難控制。他也很希望讓她快樂,雖然也知道她需要的遠遠不止這些,但是每一次他都會很用心。這比他在別人身上要用心的多。
當然,他的用心何青蓮完全感覺的到,這也是她的快樂之源。
早晨,周郁烈醒來,想着昨天晚上的瘋狂,幸福的笑着。起牀之後,發現竟然下雨了。所謂春雨貴如油,這遲來的春雨淅淅瀝瀝的下着,農人們一定開心的笑。中午下了班,本來想不回來的,可是怕何青蓮已經給自己做了飯,便冒着雨往家走。走到辦公樓的時候,他隱約看到程寶德好像跟嚴伯濤在一起。他輕輕的搖搖頭,心想不就是一枚棋子嗎?
他的心裡不知道爲什麼隱隱的有些不痛快,快走到大院門口的時候,卻完全愕然的站住了。淚水差一點控制不住流下來,因爲他看到了一個人,一個自己心底想見卻又怕見的人。
春妮身上的衣服已經溼透了,頭髮貼在臉上,靜靜的看着她,水痕慢慢的從面頰流過,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
不知道爲什麼,周郁烈慢慢的張開雙臂。
春妮便像一隻小鳥一樣撲到他的懷裡,輕輕的啜泣着說:“不知道爲什麼,我媽媽不讓我來找你。她說……她說要是我來找你的話,她就去死!問她爲什麼卻又不說!你告訴我,這是爲什麼?是不是我做錯什麼了?你告訴我,你肯定知道!”
周郁烈的心一陣陣的絞痛,想着和厲紅在牀上纏綿的情景,覺得自己像吞了剛從大便上飛起來的蒼蠅一樣,噁心的要命,卻吐又吐不出來。春妮太單純了,她甚至不會去想錯在他們,只是覺得應該是自己做錯了,這樣的女孩,自己又怎麼能去傷害?
可是,他卻忽略了一個問題,現在抱着她便是對她最大的傷害,因爲自己已經和她的母親發生了關係。自己不應該再容納她的感情,也不能讓她再對自己付出任何的感情。然而,這個時候他又該如何的放手。
他輕輕的嘆了口氣,問:“那你怎麼又來了?不怕她知道?”
春妮搖搖頭,說:“她不會想到下這麼大的雨我還會來的。我是跑着來的,就想問問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周郁烈這個時候纔想起將自己的雨衣脫下來,披到她的身上。
春妮又扯着雨衣讓他鑽進來,說:“你知道我媽媽爲什麼突然不讓我來見你了嗎?”
周郁烈看着她略見稚嫩的臉,搖搖頭,說:“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過春節以後我沒再讓你們回來的緣故?”
春妮搖搖頭說:“不會的!我媽媽不是那樣的人,而且她好像曾經說過也不太想來這裡的。”
周郁烈的心依然痛着,忘記了讓她跟自己回家。當然,在他的潛意識裡也不再想讓她進自己的家門,算是對厲紅的一個交代。可是,他的心依然痛着,畢竟這個女孩是自己愛着的,這種愛區別於和其他女人的愛,這種愛是純潔無私的真愛。
春妮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在她看來,只要周郁烈說不知道那就是真的不知道。她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男人會騙自己。她將雨衣脫下來,說:“我得走了,要是回去太晚媽媽會懷疑的,我可不想讓她出事。”沒等周郁烈再說什麼,便飛快的向前跑去,消失在雨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