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馳電掣趕往穆啓帆入住的酒店,找到穆啓帆入住的房間,穆遠航的臉色陰沉的可怕,渾身散發着駭人的氣息,就那樣站在門前擡手敲門。
門一開,看清了來開門的人,穆遠航倏地收緊了眼眸,沒做任何停留和猶豫,毫不客氣地一拳揮向了對方,出拳狠而重,帶着凌厲而兇猛的力道。
而前來開門的穆啓帆也料到了他會動手,急急閃了一下躲開了他這重重的一拳,然而穆遠航已經紅了眼,在穆啓帆躲開之後又狠狠一腳將那礙事的房門給踹了開來,邁步衝進房間裡繼續跟穆啓帆纏鬥攖。
兩個人打在了一起。
穆遠航有些不計後果,招招都狠,拳拳都重。
穆啓帆也不是省油的燈,兩人一時間有些不相上下。
兩個人心中各自積攢了多年的怨氣和恨意,穆啓帆一直看穆遠航不順眼,認爲是穆遠航搶了原本屬於他的東西,比如父愛比如穆家的家產,穆遠航又何嘗不痛恨穆啓帆,尤其是他今晚還劫了容顏。
正好有這樣的機會各自發泄,於是兩人打得天昏地暗。
被反鎖在浴室裡的容顏,只聽到敲門聲,然後便是霹靂哐啷的打鬥聲,伴隨着房間裡的東西被摔碎撞到的聲音,她急得要命,擔心穆遠航會不會受傷償。
本來想喊他來着,可是又想他現在穆啓帆打在一起,她喊他只會讓他分神,於是就忍住了。
她也是覺得,這種情況下按照穆遠航的脾氣也不可能不動手。
既然都攔不住了,那就索性不要給他添亂了吧。
外面兩人一開始打的天昏地暗不相上下,然而穆啓帆終究是個病號,到最後體力不支外加胃部再次翻攪着疼痛,他一時失手之下被穆遠航一拳打在身上,重重跌倒在地上。
擡手拭了一下嘴角,有血跡滲出,穆啓帆看了一眼手上的血,又看了一眼臉上童顏掛彩衣衫皺巴凌亂也好不到哪裡去的穆遠航,就那樣將自己丟在房間的地板上放聲笑了起來,
“呵呵——”
感覺這樣跟穆遠航打了一頓,壓抑憤怒了這麼多年的心情竟然紓解了不少,雖然他自己掛了彩。
穆遠航還沒打夠解氣呢,這會兒看到穆啓帆又笑了起來,邁步上前打算將他拎起來繼續,浴室方向傳來容顏焦急的喊聲,
“穆遠航!”
穆遠航一聽容顏的聲音,這才恢復理智轉身衝向浴室,三下兩下將浴室的門打開,將裡面的容顏給放了出來。
容顏也是在裡面聽到外面有那麼一瞬間的靜默,然後穆啓帆又笑成那樣,猜測是穆遠航暫居上風,於是趕緊喊住了他。
穆遠航將容顏緊緊抱在懷裡,開口的時候聲音都有些顫抖,
“還好嗎?”
容顏在他懷裡用力點了點頭,
“我很好,完好無損。”
她這樣安撫着他,然後又擡起眼來看向他受傷的臉頰,眼眶瞬間就紅了,
“對不起......”
都是她的錯,如果她不那麼好心給穆啓帆買藥的話,或許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了。
面對着她自責的話語,穆遠航卻是更心痛,擡手撫着她的髮絲,
“是我不好,沒保護好你。”
容顏的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
那廂穆啓帆已經從地上起身,站在那兒看着他們擁在一起的畫面,冷笑着開口,
“你們是要在這裡上演你儂我儂嗎?”
穆遠航再次來了火氣,鬆了容顏欲衝上去繼續動手,容顏拉住了他,而與此同時那位司機也醒了過來,擡手揉着頭看着房間裡的幾個人,
“發生什麼了?我這是怎麼了?”
穆遠航收斂了一下心神,擁着容顏就大步往外走,走到穆啓帆面前的時候他咬牙警告着穆啓帆,
“穆啓帆,你信不信我告死你!”
穆啓帆笑的很是不以爲意,
“好啊,我等着,反正我在國內無依無靠,到時候我也只能求助咱們的父親來保我了。”
穆啓帆故意搬出了穆修文來,還口口聲聲他們的父親,惹得穆遠航再次怒火中燒。
穆啓帆也是在警告穆遠航,如果他不怕氣死穆修文就儘管告他。
穆遠航壓下自己心中的火氣,冷冷回着穆啓帆,
“那你就等着收法院的傳票吧。”
然後便摟着容顏順便招呼着那司機出了穆啓帆的房間。
對穆遠航來說,現在當務之急是好好安撫容顏,好好看看她有沒有受傷。
酒店外面,容顏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穆遠航和那位司機,那位司機很是懊惱,
“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扶他上來之後他休息了一下之後倒了杯水給我,說是很感謝我的幫助,我也不好意思不喝,就喝了口,結果就暈過去了。”
很明顯,穆啓帆早有預謀,不然他身上怎麼會帶着現成的迷.藥。
容顏很是自責,
“對不起。”
那司機搖了搖頭,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宋總交代過我要好好保護你的安危,結果......”
索性穆啓帆全程的目標都是她,他只是覺得司機礙事將他迷暈而已,沒有傷害到司機的性命,不然司機若是有什麼性命安危的話,容顏這輩子都會活的不安。
穆遠航將她摟在懷裡,
“不怪你們,他既然早有預謀,那麼不是這次,肯定也會是下次你落入他手裡。”
穆啓帆那個人的心機那麼深沉,容顏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早晚得栽。
不過穆遠航倒也感謝穆啓帆的這次發難,這樣容顏就有正當理由退出這次跟穆啓帆的合作了,就可以徹底遠離穆啓帆這個神經病了。
將司機在另外的酒店安頓好,穆遠航跟容顏驅車回容顏家。
本來兩人是不想驚動他們的,畢竟穆遠航現在臉上有傷,兩人打算也找個酒店住下的,但是容顏父母也是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兒,堅持讓他們回去,兩人只好遵命。
穆遠航沒有想到離婚之後他第一次登門容顏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不過想着自己終於能進她家門了,是這種方式就這種方式吧,付出這些代價也無所謂了。
容父開的門,一看穆遠航那張臉,頓時就沉了臉,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第一時間又看向自家女兒,還好,毫髮無傷。
兩人進家,容顏拿了藥箱來給穆遠航上藥,穆遠航則是簡短跟容父容母敘述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儘量地簡短,儘量不讓他們太擔心。
容母到還算淡定,容父不淡定,氣的在屋子裡揹着手來來回回的走了好幾圈,然後命令容顏,
“明天第一時間就給你們老闆打電話,告訴他這個客戶你不做了,離那個神經病遠點!”
容顏應了下來,
“嗯,我知道。”
容顏是徹底不會再跟穆啓帆有交集了,不管穆啓帆是真的有意向下訂單還是假的,她都不會再負責了。
雖然她覺得穆啓帆今天設計的那些服裝才華橫溢估計會大賣,但沒有什麼比她自己的安全更重要。
容顏給穆遠航上完藥之後,穆遠航鄭重跟容父容母道歉,
“我很抱歉,沒有保護好容顏。”
容母開口,
“哎呀這跟你沒什麼關係,那個穆啓帆太奸詐。”
容父卻是重重冷哼了一聲,
“什麼破家庭,想想就夠了!”
然後轉身離去。
穆遠航有些尷尬,然而卻也無話可說。
是啊,他這個家庭確實有些太不堪,而這些不堪又導致了他跟容顏這段婚姻的一波三折,也難怪容父會嫌棄。
容母的態度一直都是溫和,起身朝廚房走去,
“折騰了一晚上你們倆還沒吃飯吧,我給你們熱點。”
然後便去了廚房做飯。
剩下穆遠航跟容顏兩個人在客廳沙發裡,穆遠航擡手握住了容顏的手,語氣很是氣餒,
“怎麼辦,你爸似乎又看不上我了。”
好不容易因爲上一次他幫容顏擋了一刀容父對他的印象有些改觀了,這下穆啓帆一折騰,又跌回冰點了。
穆遠航自己作爲一個父親,隨着跟女兒感情的逐漸加深,對女兒的未來歸宿問題格外的敏感和挑剔。
對方的人品很重要,然而家庭也是必須考察的條件之一。
家世清白簡單是最佳選擇,而不是像他家這樣,常年被一個私生子擾亂着不得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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