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羅林見到破損的黑色法杖落地,心中一塊巨石落下。
那詭異的黑氣太恐怖了,居然能將他的冰焰吞噬,現在想起來依舊有些心驚膽戰。
好在,最終的戰局還掌控在羅林手中,看着癱倒在地。雙目無神的希拉里,羅林可沒有一絲的憐憫,這種人,唯有以冷酷對之纔不會傷己。
若不是現在在王宮之內,有着層層禁制,羅林不在意多花些力氣,將冰焰送進希拉里溫熱的胸膛。
不過,在別人的地盤上,適當的收斂還是必要的。
羅林冷漠地上前取下希拉里右手中指處泛着銀光的納戒,初放在手中有些冰涼,雖然塊頭不大,卻也是有些分量,羅林聚集起精神力想要進入納戒當中,卻遭到一股無名精神力的阻擋。
羅林悶哼一聲,加大精神力的滲透,無名的精神力在羅林強大的靈魂攻勢之下頃刻間土崩瓦解。
癱軟在武鬥臺上的希拉里在羅林的精神力擊潰那股無名的精神力時,面色變得更加蒼白,一縷殷紅的鮮血自嘴角流出。
精神力進入到納戒之中後,和希拉里之前說過的相差不多,約莫有半個房間大小的空間,此時已經被塞滿了大半。
除了一些金幣,紫金幣之外羅林還看到了不少亮晶晶的晶核,看其波動,無一不是五級以上魔獸的晶核。
羅林面色一喜,倒是沒想到除了納戒之外還有意外收穫,在比鬥場上向來都有一個不成名的規矩,那就是失敗者將會失去身上所有的一切。
強者爲王,敗者爲寇的規則被玩轉地淋漓盡致。
至於那根神秘的黑色法杖,羅林自然不會將其忘記,鄭重地將其放在手心,也沒有感受到什麼魔法波動。
整根法杖自中部已經層層破碎,看其模樣似乎下一秒鐘就要徹底粉碎化爲灰燼一般。
若是之前沒有見識到黑色法杖的厲害之處,羅林甚至覺得這就是一根燒火都嫌細小的柴火。
“叮,發現失落的聖者法杖。”
“失落的聖者法杖:曾經是聖者梅爾達的貼身之物,後來被魔氣浸染,已近乎毀滅,之所以能遺存至今,是法杖中聖者之心的滋潤。”
久違的系統音讓羅林的表情頓了頓,聖者法杖?聽起來倒是很高大上,羅林快速將其塞進納戒當中,在衆貴族面前,羅林可不想將寶物展露出。
一場暢快淋漓的比鬥結束了,圍繞在武鬥臺旁的那些貴族青年少女意欲未盡地看着武鬥臺上因施法而殘留的痕跡。
至於癱軟在武鬥臺上的希拉里在羅林走下武鬥臺之後便被衆人擡了下去。
羅林沉默地對着守護在武鬥臺一旁的漢斯點點頭,轉而離開了副席。
等羅林回到主席中的時候,阿加莎已經不在了,羅林四處找了找,也沒見到。
許是有事先走了吧,羅林雖然有些不捨,但也沒多做顧慮,隨手抄起一塊肉質肥嫩的羊腿,就着美酒吃了起來。
打鬥了這麼久,着實有些飢餓感..
......
王宮內宮。
“母后,您,您不是生病了嗎?”阿加莎嘟囔着小嘴,不情願地站在一個身穿紫褐色宮廷服的高貴婦人前。
“我若不這麼說,我的阿加莎能回來嗎?”瑪麗安王后自然地流露出微笑。
“母后您怎麼能騙人,母后分明是沒有生病嘛!”阿加莎眨了眨墨藍色的大眼珠,滿臉的不樂意。
“怎麼,母后寂寞了想讓你多陪陪都不行了嗎?算是白疼你了。”瑪麗安王后半帶調笑地說道。
“哎呀,母后,阿加莎不是這個意思,您...您都知道的。”阿加莎張合着櫻桃小嘴,不知如何辯駁。
“行了,行了,母后都知道,今天你就在此多陪陪我吧。”瑪麗安王后笑起來很好看,歲月奪走了她的青春,卻也讓她的母性光輝越發迷人。
“可是...可是,今天不行啊,阿加莎還有事情呢!”阿加莎急了,羅林還讓她在宴會上等着,實在是瑪麗安王后說她病重,不然她也不會回去的。
“呵呵,我的小阿加莎想着回去會情郎吧。”瑪麗安王后雙眼放開,盯在阿加莎身上,顯得睿智十足。
“母后...你,你..我..”阿加莎臉色通紅,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阿加莎,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嗎?”瑪麗安王后斂去了笑容,頓時氛圍陷入冷淡狀態。
“我,我是雷諾王國的公主啊。”阿加莎有些被瑪麗安王后突然變臉嚇到了,怯生生擡起頭,想要看些什麼。
“羅林又是誰?”瑪麗安王后又問道。
“他是王國的英雄,是王國的新晉子爵!”阿加莎這次說起話倒是底氣十足,滿臉的倔強。
“他是德拉蒙德家族的棄子,是死亡之森的領主,是被王國拋棄的貴族。”瑪麗安王后清冷的聲音傳到阿加莎的耳邊,就像是一道晴天霹靂,將阿加莎擊的暈頭轉向。
“不是這樣的,他是王國的英雄,父王剛剛還嘉賞了他的軍功,晉升他爲子爵了!”阿加莎倔強地替羅林辯解道。
“你的父王可曾賜予他新的封地?可曾有提到要重用他?”瑪麗安憐憫地看着到現在還一無所知的阿加莎,“他的身份註定和你無緣,你是王國尊貴的公主殿下,是你父王最疼愛的掌上明珠,你未來的夫君將會是王國金字塔塔尖的人,很顯然,羅林永遠無法攀越重重阻礙,站在王國權利的最巔峰。”
“他會的!他是王國的英雄,他是天生的戰爭家,他會用能力證明自己的,我現在要去找他。”阿加莎的雙眸已經浸滿淚水,啪嗒啪嗒地往下流淌着。
“在死亡之森,他所面臨的只會是一片死寂,你也沒有必要再去見他了,這是你父王的命令。”
瑪麗安揮揮手,兩個內侍走上前來護衛在阿加莎身旁。
.......
“這就離開了?”漢斯憊懶地跟在羅林身後,意興闌珊地說道。
“當然,所謂的宮廷宴會也參加了,所謂的豐厚嘉賞也得到了,再在這裡待着,那位國王陛下該不高興了。”
羅林撇撇嘴,無所謂地說道。
一行,四人,行走在晚間寬闊的大道上,不免有些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