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打開,那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我以爲回來的只有他,卻沒想到與他一起的竟然還有蔣振宇,他眼睛上被綁了一條帶子,下了車,他才把帶子扯了下來。
“人呢?”
“這麼着急,可據我所知,這裡面女人懷的貌似不是你的種啊?哈哈。”那個男人自顧自說着,言語間卻帶着些許諷意。
蔣振宇沒理會他,眼神朝裡面瞥來,他穿了一身西裝革履,臉色卻不大好,直到眼神掃到我,才緩和了一些,他再次偏頭朝那個男人看去,“徐喆,你是要談交換還是要說廢話?”
原來他叫徐喆,我從樓梯上走了下來,聽着這個名字,卻是非常的陌生,之前應該完全沒有聽過。
“當然是交換了。”
“韓飛,我放!人,我現在帶走!”
“可以!成交!哎,蔣總你說你早點答應我的要求,還至於讓咱們饒了這麼大一個圈嗎?不過你也要感謝我,要不是我早一步的話,說不定她的處境還沒現在這麼好的,至少我這裡,也是好吃好喝伺候她沒一點磕着碰着的,這要是到了別人那啊,那可就不一定嘍。”徐喆意有所指的說着。
蔣振宇看了他一眼,掏手機準備打電話,隔了幾秒,他蹙了蹙眉,低頭一看,他才又重新把手機放回了兜。
“電話。”
徐喆把電話遞給了蔣振宇,蔣振宇打給誰說了一聲放人然後把手機丟回去一步一步朝我走來,站在我面前,他臉上帶着我看不懂的情緒,因爲那一刻他臉上的情緒交織了各種各樣的都在一起,有緊張,也有遷就......
他又往前邁了一步,伸手把我擁入懷中,是非常簡單的那種擁抱,雙臂摟着我,他湊近我耳邊,在我耳邊對我說了一句,“對不起。”
他說那句話的聲音明明很輕,語氣卻又極其的沉重,我不太明白那句對不起的寒意,只當他是在對讓我被人帶走而道歉,那時候我覺得他真沒必要跟我說那句對不起,因爲他真不欠我什麼了,我也不想佔用着過往殘留下來的一些東西從而一直驅使他。
蔣振宇帶我離開了那地方,就像是出來度假了一樣,莫名的被帶過來,又不明不白的被帶走,回去的路上我們依舊被矇住了眼睛,送到市區路口的位置餘超來把我們接了回去。
一路上我都在想着這幾天的事,直到車子過了兩個紅綠燈的路口,我才突然抓住了蔣振宇的手臂,“韓
飛!你把韓飛給放了?”
“怎麼了?”
“那你有派人去跟嗎?”
“嗯。”蔣振宇應了一聲,緊跟着我立刻問了有沒有關於汪胤銘的消息,但他給我的答覆卻依舊是跟最初一樣。
我失望的垂下了手,“爲什麼一點點消息都沒有?他會不會?”
“不會。”我的話還沒說完,蔣振宇打斷了我,“沒有消息纔是最好的消息。”
“不,還有一個可能,他,他或許在韓飛那羣人手裡。”
“不一定,別多想先。”
蔣振宇那句算是安慰,可那天回去一路我的眉心一直都在不停跳動,直到他的人打電話來說半路上突然來了很多車子,擋住了他們的路,人跟丟了,我才察覺那羣人根本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那個叫徐喆的男人也許比韓飛更難對付,跟韓飛相比,他要更高深莫測神秘一些,所謂伸手不打笑人臉,那個人的高明之處就是一直在打懸疑戰術一樣,根本讓人分不清他究竟是何目的,而且每一次他雖然都使了手段,卻沒有過分毫傷害我們的舉動,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一直想着,卻想不通。
蔣振宇送我回去後,日子沒風平浪靜幾天,網上不知道哪裡出了一則報道,昔日高官因在職時貪污受賄以權謀私得罪多人被仇家連捅七刀致命。
那些東西對我來說並沒有任何吸引了,但當我正準備當廣告信息關掉那個窗口的時候,裡面一張拍大宅的圖片抓住了我的眼球,我看到那個圖片拿鼠標的手一僵。
那不正就是汪振東和宋敏霞把我帶去關的屋子嗎?
那時候我非常緊張,神經也非常敏感,所以對周圍的事物都記得非常深,再想到那標題配的字,我的手指抖了一下,七刀致命?
我控制着有些發顫的指尖,點開了那張圖片,那張放大後的照片卻讓我驚的把鼠標都給拋到了地上。
照片上的不是別人,正是前幾天還綁了我的汪振東和宋敏霞,不知道究竟真的像報道上所寫,是裡面的動靜驚擾到了外面路過的人進去發現並且拍下來還報警的還是怎樣,反正照片上汪振東渾身是血倒在了地上,眼睛已經閉着了,而宋敏霞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樣,她眼睛裡滿是驚恐,頭髮都凌亂的搭在肩膀上,並且衣衫不整看着像是經歷過......那種事一樣。
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我一刻也沒敢耽擱,起身剛準備出門去那地方看一下到底是怎麼樣個情況,外面警車的鳴笛聲突然響了起來,我心口跳了一下,總覺得這警車突然出現在我家裡絕對沒好事。
果然,那些穿着制服的人下車後朝我走了過來,他們拿着手機一邊看着一邊在朝我對比,“抓走!”
領頭的人喊了一聲,他身後的幾個人手朝我伸了過來,經歷了上一次的事情後,蔣振宇往我家裡加派了人手,硬性規定二十四小時必須都要有一個人在十米之內跟着我。
他的保鏢發揮了作用,在那些人想上來抓我的時候,那兩個保鏢統統往前一步,護在了我的身前,“幹什麼你們!”
“我們是警察,在調查公案,她涉嫌一起謀殺案,需要跟我們走一趟,協助調查。”領頭的人看了陳一陳二一眼說完後又警告性的開口,“拘捕和襲警無論哪一條都夠你們進去關一陣子的了,你們最好是三思後行別連累了她還把自己都搭上來。”
他冷冷說着,手上動作一揮,他身邊的警察統統都衝了上來,我被陳一陳二護在身後,他們兩個拳腳功夫在保鏢中算是厲害的,對付這些警察根本不算難事,但是看着那個警察頭頭,我盯着陳一陳二眯起眼睛,眼睛裡泛着精光,他垂在身側的手動了一下,我看到那個動作,立刻朝他們叫了起來,“陳一,陳二!給我住手!”
蔣振宇對於手下的管制最嚴格的就是無論什麼時候都要絕對的服從,所以在我喊出那句話之後他們第一時間停下了手。
“都住手,沒聽到那警官說的話嗎?你們動手了,害你們自己也是在害我,只是涉嫌而已,作爲公民我們當然應該配合了。”我盯着那個警察頭頭把這句話說的擲地有聲,剛剛他那一個細節動作,我只覺得他可能是在拿槍,所以我才急急地喊他們停。
這羣警察一來來了這麼多人,一看就有備而來,直接跟他們對抗根本起不到作用不說,說不定還會中他們的圈套,不排除剛剛那個人有想借着執行公務的幌子失手打死人的嫌疑,我們人少硬碰硬根本不行,楊二相比楊一要多一絲沉穩,在那個警察笑着說我懂理讓人把我帶走的時候,楊一站着不住想動手,楊二在這個時候拽住了他。
我回頭看了楊二一眼,他正好也在看我,我朝他比了個電話的手勢,不知道他看懂我是讓他趕緊聯繫蔣振宇沒,沒有絲毫磨蹭的時間我就被帶上了車。
(本章完)